倾听别人的声音

大 娘 家 住 下
我竞 不知 对 自己生活 了二 十 几年 的城 市 ．我原来 还 比不 上 眼前 这位 老太 太熟 悉 看着 我迷 惘 的样子 ．老太太 笑 了， 她说， 不怪 你 哩 ， 你 不熟 悉 ， 是 因
为 你 没 上 心 哩 我 问 她 ．有 没 有 想 过 再 去 那 个
生命 的最后 一 步 。 只要 你愿 意 ， 每一 步都 是新生 活 的开始 ．都会 带 来一
个新 世界 ”
把 梦亚 说 我 的那 些 话 全 列 了 出来 。 令我 大吃 一惊 的是 ：她说 的话 中竟
有一 半没有 说错 ！有 些我 难 以一下
子改 变 ． 而有 些通 过努 力 ． 我 是 可 以
认 识 了一 位教 书先生 ．两 人一 见 钟
情． 在那个 小 城 的河边 ． 双 双许 下 终 身． 商量好 战争一 结束 就成 家 。 那个 小城 ． 就 是如 今我 所在 的城 市
站 了起 来 ， 靠近我 ， 颤 动 着声 音 问 ， 姑娘 ， 你再 说 一次 ， 哪 个城 市 ？ 我再次 说 出 自己所在 的那个 小 城 的 名字 老太 太激 动地 上前 拉过 我的 手 ， 连忙 说 。 成， 成哩， 今 晚就在
我 觉 得 人生 就 像 一场 盛 宴 刚 开 始 ．
美 味佳 肴会 不断 出现 ．错过 一两 道 菜 也没 关 系 ． 后 面肯 定还有 更 好 的。 但 拉尔 夫 中尉改 变 了我 的人 生 观
系主任 派我去 机场 接一 位应邀
备 起飞 的飞 机 ：第三 次 和第 四次是
为 了拉 我去 欣 赏墙上 的 两幅 印象派 油 画 ：第 五 次是 停下来 跟 一个 风趣 的 机 场 清 洁 员 聊 几 句 … … 而 每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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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 奇想 ， 一个人 去 山里 探险 。 不料 脚 受伤 。傍 晚又迷 了路 。没 办
的牵挂
口 舞 月飘 雪
了军 ． 随部 队转 战南北 ． 在 一个 城 市 心里 有说 不 出的激 动 。最后 她又 问 我， 城南 那条 河 。 如今 还 在 么？河 边 倒数 第三 棵柳 树树 干上 的疤 痕还 是
“ 不 ．入 伍 之 前 我也 觉 得 人 生 长着 呢． 即使 错过 什么 ． 以后也 总有 机会 弥 补 但 战 争 教 给 我 另 外 一 种 态
度 。” 接 着 中尉解 释说 ． 他 所在 的小
来 做演 讲 的二 战英 雄— —拉 尔夫 中 尉 他 曾在 二战 中奋不 顾身 地救 护
改变 的 突然 。 我 有 了个 念 头 ， 梦亚 所说 的我 的许 多缺 点我是 完全 可 以克服 的—— 我 应 该 努 力 地 克 服 这 些 缺 点 ！这是我 人生 中第 一次对 自己有
她 说我 “ 虽然不 太笨 ． 也 不 太聪 明” 。她 说我 “ 不是 真正 意义 上 的好
的短 短几秒 钟里 享受 人生 ．我 学会
了在 迈 出下 一 步之前 认真 端详 周 围 的世 界 ．因为这 一步 说不定 就 是我
走 几 步就会 对我 说 “ 请稍 等 ”
第 一次 说 “ 稍 等” 是 因为一个 老 婆 婆 的行 李从 手 推 车 上掉 了下 来 ． 拉尔 夫过 去帮她 放好 ：第 二次 “ 稍 等” 的时候 ． 他把 两个 小孩 子分别 举 起 来 ．好让 他们 看到 窗外跑 道 上准
战友 ． 并 因此 获得 了铜星 奖章 。 拉 尔 夫 中尉 只 比我大 几岁 ．跟我 一样 喜
欢 棒球 和摇 滚乐 。 相互介 绍后 ． 我 陪
“ 稍等” 之后 ． 拉 尔 夫 的脸 上 都会 露 出甜甜 的微 笑 ．好像 刚 刚吃 了最美
味的巧 克力 蛋糕 一样 说 实话 ．我 不止一 次来 过 军校 附近 的斯 图尔特 机场 ．但 每次 都匆 匆而过 印象 中这是 一个 简 陋拥挤
梦亚是 我 的同桌 。 说真 的 ， 梦亚
的性格 有 点怪 。 她 说 出来 的话 ， 让人
听 了觉 得 不 太 愉 快 。
的孩子 ，梦 亚说 你 的那 些 话 ，是真 话。 还是 假话 ？ 你 想 过 自己究竟 是怎
样 一个 人 吗？你 不妨将 她 说 的一切 全都详 细列 出来 ．然后 再 在她 说得 对 的那 一项 上作 一个 记号 。至于她
的 机 场 我 甚 至 不 知 道 通 道 两 边 的
分队负责清除地雷 ．很多次他亲眼
看见 刚 刚还走 在身边 的 战友被 炸得
面 目全 非
“ 那 时候 ． 我 们 的生命 是用 一 步
的长 度来 丈量 的 ．每一脚 都有 可 能
拉 尔夫 去机 场大 厅取 他 的行 李 从
登机 Ｅ ｌ 到 大厅 只要 ５分钟 的路 ． 但 我们却 走 了至少 ２ ０分钟 ． 因为 中尉
碗 口那 么 大 么 ？ ‘
法， 只好借 宿在 农家 。 当我说 明来 意 的时候 ． 对 方并 不理 会 。 院中一个 晒
太 阳 的老太 太 闭着 眼睛 ．问我从 哪 里 来 的？ 我 说 出所在 城市 的名 字 她 突
然 睁 开 了 双 眼 ．且 迅 速 地 从 藤 椅 上
踏进 死神 的领地 。 慢慢 地 。 我学 会 了
在抬 起一 只脚 和落下 另一 只脚 之 间
墙 上挂 满 了名家 捐赠 的油 画 。跟着
拉 尔夫 ．我 第一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次发 现周 围有 那么 多需要 帮助 的人 ．第 一次 注意 到周 围有那 么 多有趣 的事 。我好 奇 地 问 中尉 ： “ 你从 小就 是这 样 的吗 ？” “ 你 问我 是 不 是 很早 就 懂 得 享 受生命 的每一刻 ？ ” 拉 尔夫摇 摇 头 。
然而 ． 抗 日战争结 束后 ． 解 放 战 争 又 开始 了 ．她 再 次 投 身 革命 ． 从 此 ．两人 在战争 中离散 了 ．生死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