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法律推理中的类推_周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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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适用中逻辑三段论之认识-精品资料本文档格式为WORD,感谢你的阅读。
最新最全的学术论文期刊文献年终总结年终报告工作总结个人总结述职报告实习报告单位总结摘要逻辑三段论作为大陆法系法律适用过程中最重要的演绎推理方式,其关键是确定大前提和小前提,而尤以认定特定的案件事实作为小前提为其核心内容。
本文探讨如何确定大前提和小前提,并指出逻辑三段论在法律适用过程中的运用存在的局限性,进而帮助法律人在法律适用中正确的运用逻辑三段论。
关键词法律适用三段论推理方式作者简介:周佼,武汉理工大学文法学院。
D90A1009-0592(2013)03-003-02法律适用过程中常用的法律推理方式,依其思维结构可分为演绎推理、归纳推理、类比推理,而这三种推理方式中尤以演绎推理为大陆法系国家最常用之法律适用的推理方式。
演绎推理的逻辑思维模式即为著名的逻辑三段论。
一、法律适用的逻辑三段论之内涵三段论的系统理论由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首先提出。
它是由两个含有一个共同项的性质判断作前提得出一个新的性质判断为结论的演绎推理。
在大多数一般的简单案件裁决中,法律适用过程其实是逻辑三段论的推理论证、得出一定法律效果的过程。
逻辑三段论概括起来,即:法律规范(T)为大前提;特定的案件事实(S)为小前提;以一定法律效果的发生为其结论(R)。
其逻辑结构可以简单的表示为:T→R(具备T的要件时,即适用R的法律效果)S=T(特定的案件事实该当于T的要件)S→R(关于认为特定案件事实,适用R的法律效果)需要注意的是,法律规范(T)一般有众多要件特征组成,因此特定的案件事实(S),必须符合该法律规范(T)所有的要件特征,才能发生该法律规范所定的法律效果。
而这一思维模式也被称为确定法律效果的三段论法。
依据上述过程不难判断,一般的法律适用的过程最主要的步骤是确定作为大前提的法律规范和认定作为小前提的具体特定的案件事实。
一旦确定了应当适用的法律规范,并认定了具体特定的案件事实,只需运用涵摄的方法即可获得一定的法律效果。
2023法律知识研究法律类型理论和类推方式•引言•法律类型理论•类推方式•法律类型理论与类推方式的联系目•类推方式的法律应用•法律知识研究的未来发展录01引言以法律类型学为研究视角,探讨法律分类、法律体系和法律制度等问题;法律类型理论基于比较法的视角,研究类推推理在法律适用、法律解释和法律改革等方面的作用。
类推方式主题简介1研究背景23法律类型理论在法学研究中的重要性日益凸显;类推方式在法律适用、解释和改革中具有实际应用价值;目前学界对于法律类型理论和类推方式的研究尚不充分,存在一定的研究空间。
深入探讨法律类型理论的基本原理和方法;系统研究类推方式在法律适用、解释和改革中的作用和限制;为我国法学研究和法治实践提供理论支撑和实践指导。
研究目的02法律类型理论法律类型理论是一种对法律现象进行解释和阐述的理论范式,它通过归纳和总结法律实践中所呈现出的类型化特征,将法律规范和案例进行分类和整理,从而揭示法律体系的内在逻辑和规律。
它关注的是法律体系的整体特征和各类法律制度的共性,而不是个别案例或规范的特点。
理论定义法律类型理论的发展可以追溯到古希腊亚里士多德的法律理论,其强调法律的普遍性和规律性。
近代德国法学家卡尔·拉伦茨是该理论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将法律类型理论系统化为一种法学方法论,并强调其作为法律解释和类推的基础作用。
理论发展历程法律类型理论在法律实践中具有重要的应用价值。
它可以帮助法律工作者对复杂的法律问题进行系统化的思考和分析,从而更准确地理解和解释法律规范,并制定出更为合理的法律决策。
同时,法律类型理论也为不同法律制度之间的比较和借鉴提供了有效的理论框架,促进了不同法系之间的交流和融合。
理论应用03类推方式类推方式是一种法律推理方法,指在某个法律规则适用的案件与另一个相似案件之间,通过类比推理,将该法律规则适用于该相似案件的推理方法。
类推方式通常分为三步:比较案件、寻找共同点、推断适用。
论刑法中类推解释与扩张解释的界限(一)关键词:类推解释;扩张解释;综合标准说;刑法解释内容提要:刑法中类推解释与扩张解释的界限问题,历来有否定说与肯定说之争;肯定说中又有单一标准说、双重标准说和综合标准说之别。
类推解释与扩张解释界限的复杂性,决定了其区分标准的综合性。
因此,宜采综合标准说,并应将其构建成一种层次分明、内容科学,各种标准或角度之间具有内在联系的结构体系。
一、分歧:类推解释与扩张解释界限之讼争聚焦刑法中类推解释与扩张解释的界限问题,是刑法理论尚待解决的难题。
一般认为,“刑法当中,尽管从罪刑法定原则的立场出发,禁止类推解释而要求严格解释,但是,刑法解释也是法律解释,并不是只允许文理解释和论理解释,合目的的目的解释也是可以的,其中不仅包括从立法宗旨、目的出发,缩小法条内容的限定(缩小)解释,也包括扩大用语意义的内容的扩张解释在内”。
{1}然而,由于扩张解释扩大了刑法条文字面的含义,使条文未明确规定的内容包含在该条文之中,这一解释方法与类推解释的类比推理方法有相似之处,于是,被禁止的类推解释与被允许的扩张解释的关系问题,遂成为刑法学界颇具争议性的话题。
否定说认为,类推解释与扩张解释仅存在论理形式上的差异,既然刑法解释论容许扩张解释,那么也应容许类推解释。
因此,解决两者的界限问题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解决与否以及如何解决均无关紧要。
日本刑法学者木村龟二也曾认为,“类推解释与扩张解释的区别是毫厘之差,其区别的标准也就是想法的不同”,{2}因而应当在一定限度上允许类推解释,“根据注重刑法整体目的的目的论解释,合理确定类推解释的范围”。
{3}但是,由于否定说缺乏严谨的科学态度,且易被人利用成为践踏人权的帮凶,因此,一直并无多大的市场。
即使是否定说的有力倡导者木村龟二教授,在经历了二战的洗礼之后,也改变了其在罪刑法定原则与刑法解释上的基本立场,转而认为“类推解释则超出了法律的明文规定,甚至在法律未明文规定的领域扩充法律的精神”,因此主张禁止类推解释,但对有利于被告人的类推解释则持保留的态度。
第十八章法律解释、法律推理和类推第一节法律解释重点问题1.法律解释的概念2.法律解释的必要性3.法律解释的历史发展4.法律解释的分类5.法律解释的方法6.我国法律解释的体制与特征一、法律解释的概念1.法律解释即对法律条文所表述的法律规范的内容、含义以及所使用的概念、术语等的理解和说明。
2.法律解释的主体是未作限定的国家机关、社会团体和个人,其对象是广义的法律文本。
3.本书不主张狭义的法律解释的概念,认为所谓狭义的法律解释只是法律解释的一种,承认狭义的法律解释的概念,容易引起理论和实践的混乱。
二、法律解释的必要性法律调整的特殊性及其运作规律决定了法律解释的必要性。
1.法律解释是法的创制和实施的不可或缺的因素。
2.法律解释是将抽象的法律规范适用于具体的法律事实的必要途径。
3.法律解释是建立对法律规范的统一、准确和权威的理解和说明的需要。
4.法律解释是弥补法律漏洞的重要手段。
5.法律解释是调节法律的稳定性与社会发展变化之关系的媒介。
三.法律解释的历史发展法律解释具有悠久的历史。
1.中国古代的法律实践中很早出现的法律解释活动,秦墓竹简中的《法律答问》、汉代的律学、唐代的《永徽律疏》等是我国古代法律解释的典范。
2.在西方,古罗马时期就出现了一个职业的法律家集团进行广泛而系统的法律解释活动,代表作是查士丁皇帝的《学说汇篡》。
3.源于十一世纪末的注释法学罗马法在欧洲大陆的传播甚至西方近现代法学的产生都有重要意义。
4.17至19世纪欧洲法典化和概念法学的盛行,法律解释一度衰落。
5.20世纪以来,由于社会和法观念的发展,法律解释的意义和作用再度受到重视。
四、法律解释的分类五、法律解释可以根据不同的标准进行分类六、我国法律解释的体制与特征(一)我国的法律解释体制我国的法律解释体制是以全国人大常委会为主体的各机关分工配合的法律解释体制:1.凡关于法律、法令条文本身需要进一步明确界限或作补充规定的,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解释或用法令加以规定。
第五届“全国法学理论博士生论坛”“中国法治的科学发展”学术简报第五届“全国法学理论博士生论坛”“中国法治的科学发展”学术简报(2009年4月18日·上午)第一单元民主、法治与社会变迁本单元由来自厦门大学法学院的讲师周赟老师以及来自吉林大学理论法学研究中心的博士研究生朱丽娟同学主持。
在这一单元的讨论中,清华大学法学院鞠成伟同学首先作了《社会整合与社会变迁的法律解释》的主题发言。
在发言中,鞠成伟指出了法与社会关系研究的两个视角:外在视角和内在视角。
外在视角体现在法作为社会科学的角度,内在视角体现在以法律为业的角度。
鞠成伟进一步认为,展开讨论的前提是:当代社会,存在法律对社会发展发挥关键作用的共识性。
谈到法律对社会整合的影响,法对权力和金钱的控制是社会整合的基点,其控制的机制是以意识形态为前提的规范机制和与政治决断等其他系统相区别的裁决机制。
而法在社会变迁中的作用又可看做是社会整合的切入点,作者认为经验考察是合适的观察方法。
作者选择了两个经验考察的对象,第一个是欧洲,主要体现在主观方面的自主法律意识形态的形成和客观方面的社会结构塑造;第二个是中国——在考察法律对中国社会变迁的影响时,作者的重点是法律与各种社会潜规则的互动问题,包括多大程度的互动和如何互动。
接下来,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李昌庚同学作了《中国语境下的政治民主化与社会稳定的博弈和平衡》的主题发言:一、问题的提出:首先,一些国家只看到发展中国家中的动荡,也成为一些国家推行极权政治的借口。
政治民主化及其现代化进程伴随着社会稳定问题,这已成为广大发展中国家普遍面临的问题。
我们必须辩证看待印度式民主和东亚国家的权威政治。
其次,民主到底是什么?民主是法治的基础。
在中国语境下探讨如何实现国家现代化及其民主化,如何在现代化及其民主化进程中尽可能降低对社会稳定的负面效果。
二、如何破解经济发展、政治民主化与社会稳定的“矛盾”命题?这关联着如下两点:一是民主不一定带来经济发展的困惑。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aw and Fact in
Judicial Process
作者: 周赟[1]
作者机构: [1]厦门大学法学院,福建厦门361005
出版物刊名: 求是学刊
页码: 86-93页
年卷期: 2012年 第6期
主题词: 法律;事实;支配;催变;实践理性
摘要:乍看起来,司法过程中的事实在法律面前处于一种完全消极的地位:它必须通过法律的裁剪、规范、加工,才可能进入司法结论。
这也正是当前既有相关理论的一般认识。
然而,如果深入考察作为司法活动前提的立法之本质就会发现,法律对事实的支配作用其实并不限
于“加工”,它还在很大程度上参与事实的创设过程..另一方面.如果我们剖析非典型案例的判决过程并对其影响作一种长距离的考察,则将发现事实有时又会反向催变法律。
从理论上厘清法律与事实的这种双向关系,既可能有助于我们更准确地把握司法过程,也可能有助于我们更深刻地理解“法律(之治)是一种实践理性”这一经典命题,还可能有助于我们处理法治的普适性与正义的地方性两者间的困境。
第1篇一、引言法律类推是指法官在审理案件时,由于法律条文存在模糊或空白,无法直接适用时,根据类似案件的法律规定或法理原则,对案件进行解释和适用的过程。
本文将以“张三偷窃案”和“李四诈骗案”为例,探讨法律类推的应用和意义。
二、案例背景(一)张三偷窃案张三,男,20岁,某市居民。
2019年3月,张三因生活困难,遂产生偷窃他人财物的念头。
某日,张三在深夜潜入邻居王先生的家中,窃取了现金5000元。
案发后,张三被公安机关抓获,并对其进行了刑事拘留。
(二)李四诈骗案李四,男,25岁,某市居民。
2020年5月,李四通过网络结识了王某,以投资理财为名,骗取王某人民币10万元。
王某意识到被骗后,向公安机关报案。
经调查,李四具有诈骗的故意,且已构成诈骗罪。
三、案例分析(一)张三偷窃案的法律适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的规定,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或者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在本案中,张三因生活困难而偷窃邻居王先生的现金5000元,属于数额较大的盗窃行为。
根据法律规定,张三应当被追究刑事责任。
(二)李四诈骗案的法律适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的规定,诈骗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在本案中,李四以投资理财为名,骗取王某人民币10万元,具有诈骗的故意。
根据法律规定,李四应当被追究刑事责任。
四、法律类推的应用(一)从张三偷窃案到李四诈骗案的类比分析1. 目的相似性:张三和李四均是为了满足个人私欲而实施犯罪行为。
2. 手段相似性:张三通过偷窃,李四通过诈骗,两者均采用了非法手段获取他人财物。
3. 后果相似性:张三和李四均给被害人造成了经济损失。
刑法的类推解释与扩张解释哎呀呀,咱今儿个就来好好唠唠刑法的类推解释和扩张解释。
你说这刑法啊,那可真是像一把双刃剑,用得好能维护正义,用不好可就麻烦啦!先来说说类推解释。
这就好比是在一个大拼图里,硬要把一块不合适的拼图塞进去,还非说它合适。
比如说,本来法律规定了不能偷苹果,那有人就类推说,那偷梨也不行啊,这就有点牵强了吧!就像有个人说,猫和老虎都是猫科动物,那我养只猫就等于养了只老虎,这不是瞎扯嘛!这种类推解释很容易就越过了法律原本的界限,搞不好就会冤枉好人呐!再讲讲扩张解释。
这就像是给一个气球吹气,让它适当变大一点,但又不能吹爆了。
比如法律说不能伤害别人身体,那把推搡也算进去,这就比较合理嘛。
这就好像说,汽车能在路上跑,那给汽车加个漂亮的外壳,它还是能在路上跑呀,这就是合理的扩张。
但要是说汽车能在路上跑,所以飞机也能在路上跑,那可就太离谱啦!咱在生活中可得小心这俩家伙。
要是法官乱用类推解释,那可就乱套啦,说不定哪天咱正常做个啥事就被抓起来了呢!但要是合理运用扩张解释,就能让法律更适应各种复杂的情况,更好地保护咱大家。
咱得明白,刑法可不是闹着玩的,它得严谨,得合理。
不能随随便便就类推,也不能过度扩张。
就像走钢丝,得把握好那个度。
不然,这社会不就乱了套嘛!咱都希望生活在一个有秩序、公平的环境里,而刑法的类推解释和扩张解释就是维护这个环境的重要工具。
咱要尊重法律,同时也得监督法律的执行,让它真正为咱老百姓服务,而不是反过来伤害咱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我的观点就是,刑法的类推解释要谨慎使用,不能滥用,而扩张解释要在合理范围内进行,这样才能让刑法更好地发挥作用,保障社会的安定和公平。
《法律类推适用研究》读书札记目录一、内容描述 (2)1.1 研究背景与意义 (2)1.2 研究目的与问题 (3)1.3 研究方法与范围 (4)二、法律类推的基本理论 (6)2.1 法律类推的定义与特征 (7)2.2 法律类推的类型与方式 (8)2.3 法律类推的适用条件与限制 (9)三、法律类推在法律实践中的应用 (11)3.1 类推在法律解释中的应用 (12)3.2 类推在法律推理中的应用 (13)3.3 类推在法律裁决中的应用 (14)四、法律类推的挑战与对策 (15)4.1 法律类推与法治原则的冲突 (17)4.2 法律类推在实践中的困境 (18)4.3 提升法律类推适用能力的途径 (19)五、案例分析 (20)5.1 案例选择与说明 (22)5.2 类推适用的思路与过程 (23)5.3 对案例的分析与评价 (24)六、结论 (25)6.1 研究总结 (26)6.2 研究不足与展望 (28)6.3 建议与展望 (29)一、内容描述法律类推适用的概念与原则:详细阐述法律类推适用的定义、理论基础和基本原则,如法治原则、平等原则等。
法律类推适用的适用范围:分析法律类推适用在何种情况下可以适用,以及在何种情况下不适用,包括涉及宪法、刑法、民法等领域。
法律类推适用的实践应用:通过具体案例,分析法律类推适用在实践中的具体操作,包括如何确定类似案件、如何进行比较分析、如何适用法律规则等。
法律类推适用的挑战与争议:探讨法律类推适用所面临的挑战和争议,如过度类推、歧义性问题等,并对此进行深入分析和思考。
总结本书的主旨和观点,强调法律类推适用的重要性,并对未来的研究提出展望和建议。
1.1 研究背景与意义在当今快速发展的社会中,法律问题是每个领域都可能遇到的挑战。
对于法律体系来说,如何正确、有效地应用类推这一逻辑推理方法以适应新情况、解决新问题显得尤为重要。
本书《法律类推适用研究》便围绕这一主题展开,深入探讨了类推在法律领域的应用及其重要性。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公务员考试在即,为帮助广大考生更好地做好复习备考工作,新浪考试特别联合中华人才培训网邀请到原国家公务员考试命题组学科组长资深公务员命题和辅导专家周盈教授,于11月1日17:00作客新浪网考试频道,就大家关心的复习备考方面的问题做综合备考指导。
下面访谈开始。
周老师,您好!网友:行政职业能力测验时间怎么考才够用?周盈:行政职业能力测验还有25天考试就要开始了,考试时间的分配上我提供一些参考性的意见,大家都看了去年的真题,120分钟、135题,题量都是一样的,难度有所区别,题型也有所区别。
在考场上从审题、答题、填写题卡的时间都是相当紧张的。
问到行政职业能力考试时间究竟如何掌握,我想有一个基本的方法,就是先易后难,打成功率。
难易度根据什么来确定呢?根据自己在考前的训练当中感觉到这五大类题型,哪一种题型自己感觉比较容易,那么在考试的时候就先做这种题。
理工科考生数量关系对他们来说比较容易,无论是数学运算还是数字推理,都涉及的是小学、中学的知识。
文科考生可能觉得这类题型比较难一些。
从难易程度上,就可以这样来分配。
相对来说言语理解与表达文科的考生理解能力比较强一些,可以安排常做一些,文科考生相对来说比理工科考生略占一些优势。
先易后难的意思,根据平时练习的五大类试题,把难易度区分开来,先做容易的后做难的。
打成功率就是不要赶时间、赶进度,就是做一个对一个、做一个成功一个。
换一个角度来说,我可以负责任地说,130左右的题,如果你做了100个题,完全做对了90个,基本上能够保证过线。
相反,如果做完120道题,只答对了70个,那就过不了线。
每年都出现这样的情况,做完的过不了线,没做完的过线了,这就在于成功率。
从理念上要消除两个误区,第一,不要期望一定把题目做完,不要报这样过高的期望。
第二,不要抱得满分的希望,这都是幻想,几乎是不可能的。
从1988年考到去年,考了18年,几乎有1/3考生是做不完的,但不等于不过线。
法律类型理论和类推方式研究王晓【摘要】考夫曼的类型理论提出了一些令人耳目一新的观点:规范是一种类型的概括;规范与事实的联结方式是类推方式;该理论建立在事物的本质基础上。
但是考夫曼没有进一步追问一个为什么,这也造成许多学者对其理论进行诟病的原因之一。
由于类型具有可归约化的特征,人类认识具有类型化的倾向;由类型组成的命题可以化解事实命题与规范命题之间的鸿沟;类推方式的证明是确保结论命题似真的证明途径之一。
因此在法律发现、法律推理和法律论证等法律适用过程中,建立在以事物共相基础上的类型理论以及类推方式,带给我们一种全新的思维和方法进路。
一、考夫曼类型理论的本质考夫曼的类型理论之出发点是为了解决在法律发现过程中如何使得事实与法律规范相对应,从而得到正确的判决。
这里需要解决的一个核心问题是,一个规范命题与一个事实的命题如何可能得以等置,换句话说,即规范与事实之间是如何连接的。
考夫曼是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解决的:其一,规范是一种类型的概括;其二,事实与规范联结的方法是类推;其三,事实与规范联结的中介是事物的本质。
下面就上述三方面概括考夫曼的基本思想。
第一方面,规范是一种类型的概括。
考夫曼是从传统的“存在的类推”意义上展开其论述的,即每一个个别物的存在方式既是一致的同时也是差异的,也就是说个别物以不同的形式分享同一种存在方式;同时事物的存在与人类知识的类似性是人类自身无法排除的认识缺陷。
因而立法者在制定规范的过程中,无疑是描述生活事实中反复出现的各种类型,抽象出规范的形式。
第二方面,事实与规范联结的方法是类推。
以法律推理为例,传统的三段论无法破解“是”命题与“应该”命题留下的魔咒,而类似推论本身混合了归纳与演绎的方法,在事实与价值掺结的意义上是可能用来解决方法论问题的。
[4] 类推在逻辑上只能带来有疑问的结论,但是这并不会给法律适用造成不妥,这既是因为创造性的、新的知识几乎都不是以一种精确的逻辑推论得来的,又是因为法律认识的对象只能是经由类推而成为一种类似的直观的对象。
周赟:对法律文本中“应当”一词的语义分析明代学者王明德曾将“以”、“准”、“皆”、“各”、“其”、“及”、“即”、“若”等八字称为“律母”,并认为它们与法典、规范之间构成“正律为体,八字为用”的体—用关系;而之所以法律与这八字之间具有这种体—用关系,主要是因为“盖引律者,摘取以、准、皆、各四字,固无事乎取用于其、及、即、若,而摘取其、及、即、若四字时,则舍以、准、皆、各,别无所为引断以奏爰书矣”[1](页2-3)。
相对应地,现代法律文本中亦大量使用了诸如“应当”、“可以”、“必须”、“得”以及“不得”等联结法律规范三要素(即条件预设、指引要求和处置措施)的虚词①。
可以说,“应当”、“可以”等词就是当代法律中的“律母”。
王明德在他的著作中,对“以”、“准”等八字进行了较为详尽的分析。
遗憾的是,在法制文明已经如此发达的今天,法学界却对法律文本中的“律母”没有予以哪怕是前人程度的足够重视:这一方面说明了我们目前法学研究的不全面;另一方面还直接导致了立法实践中对有关语词的混用。
因此,笔者以为,应当关注、研究法律文本中的虚词。
在下文中,笔者将对目前法律文本中使用频度最高的“应当”一词进行一种较为全面的语义分析——因为正如有学者所指出的,语义分析是一切分析的出发点和前提[2](页16)。
一、“应当”的一般语义应该说,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应当”一词是一个使用频率颇高的虚词,它由两个同义的助动词“应”和“当”组成,最典型的意义是表示理应实施某种行为或动作,一般用在表行为的动词之前[3](页1508)。
当然,这决不是“应当”一词在现代汉语中所具有的全部用法及语义。
因为正如符号学学者卡西尔所曾明确指出的,“(符号)有一个显著的特点:一个符号不仅是普遍的,而且是极其多变的”,他甚至断言,人类符号与动物符号的不同就在于“真正的人类符号并不体现在天的一律性上,而是体现在它的多面性上。
它不是僵硬呆板而是灵活多变的”[4](页46-47)。
怎样的评鉴不伤司法?——作为司法管理的司法评鉴证伪周赟
【期刊名称】《公共治理研究》
【年(卷),期】2024(36)2
【摘要】司法评鉴本质上是一种“实践理性”活动,当前我国司法评鉴呈现出明显的缘木求鱼倾向。
伤害司法的评鉴有四种特质,包括牺牲司法内在逻辑、颠倒手段与目的、违悖一般生活常识以及掉入“钱穆制度陷阱”。
就最低判准而言,只有不伤害司法的评鉴,才可能是好的司法评鉴。
【总页数】12页(P87-98)
【作者】周赟
【作者单位】厦门大学法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DF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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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法中的类推——以类型理论为视角的反思的开题报告题目:刑法中的类推——以类型理论为视角的反思摘要:在刑法的实践中,经常会遇到需要进行类推的情况。
而在以往的研究中,类推被视为一种归纳推理,侧重于实证研究。
本文试图以类型理论为视角,从逻辑层面探讨刑法中的类比推理,旨在为刑法的实践提供新的方法论支持。
关键词:刑法;类比推理;类型理论一、研究背景和意义刑事司法是一项非常重要的社会管理工作。
在这个领域中,大量的决策需要依赖于法律规范以及对现实世界的理解和分析。
而很多时候,这种理解和分析涉及到与某些之前遇到的情况相类似的新情况,这种情况下就需要对这些新情况进行类推。
在以往的研究中,类推被视为一种归纳推理。
例如,在“案例法”中,通过对先前类似情况的案例进行归纳,构建出了一些通用规则或原则,以便后续案件的处理。
不过,在类推过程中,也可能存在一些问题。
例如,有时候要进行类比推理时,缺乏经验或规则,或者“类比”之间的差异非常大,导致推理的不确定性增加。
因此,本文试图从类型理论的角度探讨刑法中的类比推理。
类型理论是一种数学和逻辑理论,旨在解决复杂结构和过程的形式化描述问题。
因此,通过运用类型理论,可以更好地解释刑法中类比推理的基础和逻辑,并为刑法实践提供更好的方法论支持。
二、研究问题和方法1. 研究问题本文试图回答以下问题:(1)刑法中的类比推理是如何运作的?(2)类型理论如何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和阐述刑法中的类比推理?(3)运用类型理论,如何提高刑法中类比推理的准确性和效率?2. 研究方法本文将从以下两个方面进行研究:(1)从逻辑层面分析刑法中的类比推理。
首先,介绍类比推理的基本概念和形式;其次,分析刑法中类比推理的操作方法,以及存在的问题和挑战;最后,运用类型理论,阐释类比推理的基础和逻辑。
(2)运用类型理论分析刑法中的案例法。
类型理论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和适用案例法,以提高法律裁判的准确性和效率。
三、预期结果本文预计将以下内容作为预期结果:(1)对刑法中的类比推理进行详细的逻辑分析和讨论,阐释其基础和运作模式,并从类型理论的角度提出改进方案,以提高其准确性和效率。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学报·法制与法治·2014年第2期论法律推理中的类推周赟(厦门大学法学院,福建厦门361005)【摘要】“类推”是一个被广泛使用但又具有似是而非意味的术语,往往与“类比推理”“类比解释”甚至“法律推理”“法律方法”相混淆。
其实,它不过是对法律推理大小前提(规范与事实)关系的一种把握和定性。
把规范与事实之关系定性为类推而非涵摄,确实动摇了以三段论为推理基础之结论的可靠性,但这并不意味着两者间的关系就不是类推。
规范与事实间的关系只可能是类推,这种类推关系固然无法像涵摄关系那样保证推理结论的牢靠性,却也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达致相应效果。
【关键词】法律推理涵摄类推类比推理一、引言:从法律推理即演绎推理说起在当前学界,人们对于法律推理的界定总体上呈现出两种思路:一种是广义的思路,按照这种思路,法律推理就是整个司法决策过程本身,其他诸如法律发现、法律解释、法律论证等不过是法律推理的有机组成部分;当然,更多的时候,论者从较为狭义的另一种思路进行界定,即把法律推理当作司法决策过程中的一个与法律发现等相并称的环节。
本文采取的也是这后一种思路,大体上对法律推理做这样的界定:所谓法律推理即法官根据规范与事实进行推理得出结论的过程。
在部分论者的论说习惯中,往往根据逻辑学中推理的种类而将法律推理划分为演绎推理、归纳推理和类比推理。
其实,如果将法律推理仅仅限定在与法律发现、法律解释、法律论证相并列的一种法律方法这个意义上,也即如果将法律推理仅仅界定为得出判决结论之最后一个逻辑环节中所运用的法律方法而不是对其做如上宽泛角度的理解,那么,所谓法律推理实际上就只有一种即演绎推理。
接下来,我们分别对几种推理做出一定分析以证成这一判断。
首先,关于归纳推理。
坚持认为归纳推理亦属法律推理之一种的论者认为,这种推理形式的“典型是判例法制度。
在这种制度下,法官受理案件,要将本案事实与以前类似案件的事实加以比较(区别),从这些事实中归纳出一个比较抽象的法律原则或法律规则”①。
这段文字描收稿日期:2013-12-30作者简介:周赟,厦门大学法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主要研究法哲学与法律方法论。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基于法律方法的司法公信力构造问题研究”(课题编号:12CFK007)、福建省社科基金项目“司法公信力与法律方法论”(课题编号:2012B017)、厦门大学2013年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司法决策过程研究”(课题编号:2013221017)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①参见沈宗灵:《法理学》,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445页。
须指出的是,这种认识几乎为现有法理学教材的通识,典型的还可参见张文显主编的《法理学》,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333-335页。
当然,所谓“几乎”也就意味着有例外,如谢晖陈金钊所著的《法理学》,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第十九章,就不持有如上认识。
89述的虽是一个归纳推理的过程,但实际上此处的归纳推理解决的是法律发现的问题。
也就是说,它实际上并没有得出判决结论,而是仅仅为判决结论的得出提供了其中一个前提条件而已。
认识到这一点,则必然的结论就是:归纳推理虽然在庭审过程中会得到运用,但其本身并不属于作为法律方法之一种的法律推理。
其次,关于类比推理。
从理论上讲,所谓类比推理,“在法律适用过程中的公式大体是,一个规则适用于甲案件;乙案件在实质上与甲案件类似。
因此,这个规则也可以适用于乙案件”[1]。
对这种观点我们可以做与上述关于归纳推理相同的分析:因为这里所谓的“类比”仅仅是确定了一个原本不适用于乙案的法律规范可以适用于乙案,也即它亦不过是解决了法律发现的问题(如需得出判决结论,显然还应做进一步的演绎推理)。
申言之,一如归纳推理,类比推理在司法过程中肯定也会出现,但就前文构建的法律方法系统而言,它并不具有与法律发现、法律解释、法律论证等相并称的地位,因而亦无法作为一种独立的法律方法而存在。
另外,学界在分析法律推理时往往还提及所谓的实质推理。
虽然在庭审实践中法官确实会运用实质推理,但正如前文关于归纳推理、类比推理之分析已然指出的,此时实质推理解决的仍不过是法律发现的问题,它同样没有解决判决结论的生成问题。
这就是说,所谓实质推理亦不是此处所谓的法律推理。
如果说上文通过分别剖析归纳推理、类比推理以及实质推理的内在逻辑进而证成了“法律推理是演绎推理”这一命题的话,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则是为何法律推理应当是演绎推理?简言之,是法治(rule of law)的内在逻辑使然。
法治意味着由立法者给定的、现行有效的法律得到了很好的遵守。
那么,在司法领域如何保证立法者给定的法律得到落实呢?这从根本上必须落脚到此处讲的以形式逻辑为其结构形式的法律推理;如果没有这种法律推理,或者说如果在判决做出的最后一步不运用法律推理,则所谓的法治就必定会成为一句空谈。
因此可以说,演绎推理为实现法治提供了方法的保障。
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赞成论者的如下判断,“在司法过程中坚守法律推理是现代法治的特征”[2]。
申言之,其他诸种推理方式都不过是确定法律推理大前提的方式而已,本文意义上的法律推理只可能、也应当是演绎推理。
逻辑常识表明,演绎推理成立的前提是它的大前提能够涵摄小前提。
那么,法律推理过程中的大前提(规范)与小前提(事实)之间存在涵摄关系吗?如果不存在,是否意味着本文关于“法律推理即演绎推理”的命题及其证成应当被调整甚至直接被推翻?换言之,法律推理是否应当是其他形式的推理?二、涵摄(subsumption)命题及其根本问题如前述,“法律推理即演绎推理”这一命题能够成立的前提是:作为大前提的审判规范能够涵摄作为小前提的案件事实。
我们不妨举例说明:大前提:凡大于5的数字都大于4小前提:数字n大于5结论:数字n大于4在这个推理过程中,结论能够成立的前提一定是“大于5的数字”能够涵摄“数字n”,也就是说,两者形成一种上下位概念的关系,因此结论成立。
相反,如果大前提保持不变,但把小前提替换为“数字m大于3”,那么结论也将不再成立。
因此,如果我们能够证成“审判规范”确实可以涵摄“案件事实”,法律领域内的推理及其结论就相当可靠,相反则十分可疑。
那么,法律领域中的这两个范畴之间的涵摄关系是否能够成99立?波斯纳(R.Posner)曾尖锐地指出,“逻辑就像数学一样,它探讨的是概念间的关系而不是概念与事实的对应关系。
而法律制度不能不关心经验真理的问题”[3]。
尽管波斯纳没有明说,但他的这个判断实际上已经指出:在类似数学这样的领域,或许严格的涵摄关系能够存在,但在法律这样一种经验世界,规范与事实之间的涵摄关系其实并不存在。
那么,为什么规范与事实之间不可能存在严格的涵摄关系?这主要是因为规范由概念组成,而概念只能存在于人的理念世界,我们经验到的只是其载体,我们不可能经验到概念本身,而只能通过思维去把握;事实却存在于经验世界,它是可经验的。
申言之,规范与事实本就根本不同,因此,不同质的两个范畴不可能形成严格的涵摄关系。
那么为什么在很多案件中尤其在典型案件中,人们并没有这么明显地感觉到规范与事实的这种“根本不同”以至于案件结论的大前提与小前提之间似乎真的存在严格的涵摄关系?这主要是因为作为小前提的“事实”其实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经验世界的事实,而是经过加工、已经被赋予意义的事实,如从“Tom用刀砍了Mike一刀”这个事实变成了“Tom实施了故意伤害行为”,其中的“故意伤害”就是法官赋予前一事实以某种意义之后的结果。
很明显,“意义”一如“规范”,也只能存在于理念世界,而这至少保证了两者的同质性,并进而使得大、小前提之间能够形成一种更为严格的涵摄关系。
但即便是经过法官对小前提的“偷偷”置换,充其量也只能说小前提(具有某种意义的事实)与大前提(审判规范)之间只是存在大致的涵摄关系,而无法达致像数学领域那样的涵摄程度。
之所以做出这一判断,是因为法官在很多时候(尤其是在非典型案例中)赋予某种事实的意义并不与审判规范之间构成严格的上下位概念关系,而往往只是接近或主要方面存在相应关系而已。
譬如,法官确立了这样一个审判规范———“虐杀人者应当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而当下案件的事实(已经被赋予法律意义)“苏格拉底虐杀了数人”,应该说大体上与审判规范之间存在一种涵摄关系,但并不纯然而严格:首先,苏格拉底可能是个“半疯子”,他到底是否构成适格的主体几乎完全取决于法官的即时判断;其次,苏格拉底的虐杀可能建立在防卫的基础上,但这防卫又显然大大的过当,这意味着“防卫”是否构成量刑影响因素也几乎完全取决于法官的即时判断;最后,苏格拉底的所谓虐杀之具体表现是用刀疯狂砍杀数十刀,它到底是否符合“虐杀”的标准,也几乎完全取决于法官的即时判断……可以看到,经验中的案件几乎都带有这样或那样的非典型性,因为“犯罪分子不会依法犯罪”①,这时法官往往只能抓住案件的主要方面进而判定规范与事实之间是否存在涵摄关系。
概言之,法律领域的演绎推理其实并不十分可靠。
在这个意义上,确实可以说,“逻辑涵摄是法学借重科学主义方法论用以塑造司法裁判确定性的法律适用技术范式,然而法律适用的要旨在于理解规范和事实的意义,这不同于传统上科学是以观察、测量为基本方法的。
推理过程的空洞性、大小前提的不确定性等因素决定了演绎推理不可能是法律适用的核心技术,从而逻辑涵摄无力担当法律适用技术范式的重任。
它只是司法裁判的最后一步,是对裁判结论确定性的正当化包装”[4]。
也就是说,演绎推理只是加强审判结论可接受性的“包装”而已。
三、规范———事实关系的实质是类推(generalization)诚如前述,在法律的领域,往往不存在可以严格涵摄事实(哪怕是被赋予意义的事实)的规①这是笔者当年读研究生时在陈金钊先生课堂上偶尔得来的一个说法。
个人觉得可以非常形象、贴切地形容经验中的案件事实。
如果是民事案件可以替换成“行为人不会依法违法(做出违法行为),几乎总是具有某些非典型因素,也即几乎总是存在某些无法被规范所严格涵摄的因素或层面”。
001范,因为事实尤其是作为物自体意义上的事实几乎总是具有这样或那样的非典型之处。
此时,法官就只能抓住事实的主要方面,也即看其关节点能否被审判规范中的关键词所涵摄,如果能,法官一般就将做出判决。
因此,所谓法律推理实际上是指当下案件事实与审判规范之间在主要方面相通,以致可以归类到后者所指称的某类事物之中。
这意味着,作为法律推理两个前提的规范与事实之间的关系实质上是类推而非涵摄。
或许也正是并只有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才能理解加达默尔(Hans Gadamer)的如下判断:“如果有人认为法律在某个案件上的运用只是把个别(事实)置于一般(规范)之中的逻辑归属过程,那显然是一种外行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