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城市文学视域中的20世纪初上海文学图景

尽 管 小 说 最 终 成 为 城 市 文 学 的 主 体 是 在
基金项 目： 国家社科基 金项 目“ 中国城 市叙 事的古典传统及其现代 变革 研究” １Ｃ Ｗ０ ８ （Ｏ Ｚ ３ ）
作者简介 ： 葛永海 （ ９ ５ ， ， １７ ・） 男 浙江嵊州人 ， 文学博士 ， 浙江师范大学人文学 院 、 南文化研 究 中心 教授 ， 江 硕士生导 师 ， 主
２０ １１年 １月
上 海 师 范 大学 学 报 （ 学 社 会 科 学 版 ） 哲
Ｊ ｕ ａ ｏ ｈ ｎ ｈ ｉ ｏｍａ Ｕ ｉｅｓ ｙ Ｐ ｉ ｓｐ ｙ＆ Ｓ ｃａ Ｓ ｉ ｃ ｓＥ ｉ ｏ ） ｏ ｒ ｌ ｆ ａ ｇ ａ Ｎ ｒ ｌ ｎｖ ｒ ｔ（ ｈｌ ｏ ｈ ｎ Ｓ ｉ ｏ ｏ ｉ ｃｅ ｅ ｄｔ ｎ ｌ ｎ ｉ
文 学 。前者 主 要 通 过 编 织 悲欢 离 合 的婚 恋 故 事 ， 以投合 广 大市 民对 于 风 月 言情 的天 然 爱 好 ， 求 追 商业 价值 ， 以商 业 文 化 为支 撑 。而 后 者 主要 突 出 城 市作 为舆 论 中心 的功 能 和 意 义 ， 强调 文 学 的政
治性 和批 判 性 。两者 或分 而 并进 ， 或彼 此 交织 ， 或 衍生 出与 此 两者 密 切 相 关 的其 他 多 种 文 学情 态 。 这其 中又 以 ２ 纪头 ２ ０世 Ｏ年 的文学 图景 最为 引 人
瞩 目。
地达 到近 ５万 亩 ， 在这 片土地 上 ， 并 建立 了一 套 完 全 独 立于 中 国行政 体 系和法 律制 度 以外 的统 治 系
统 ， 为近 似殖 民地 的“ 中之 国” 成 国 。在 小 刀会 起 义之后 ， 由于大 批上 海市 民避难 逃入 租界 ， 步形 逐 成 了“ 洋 杂居 ” 华 的状 况 ， 租界 成 为 中外 文化 交 汇 的场所 ， 塑造 着 上海 亦 中亦西 的城 市 文化 景 观 。 城 市文 学 的发生 以现代 意义 上城 市 的 出现为
中国的 大 门 ， 海 首 当其 冲 ， 为 《 京 条 约 》 上 成 南 五 口通 商 的 口岸 之 一 ， 光 二 十三 年 （８ ３年 １ 道 １４ １月
１ 日） 上海 被迫 正式 对 外 开埠 。随着 ｌ ７ ， ９世 纪末 至２ Ｏ世纪 初 的租界 大扩 张 ， 民主 义者 圈置 的土 殖
要是通过编织悲欢离合的婚 恋故事， 来迎合广大市民对于风 月言情的天然爱好 ， 以商业文化为 支撑 ， 出世俗 性 ， 求 商业价 值 。而后 者 主要是 突 出城 市作 为舆 论 中心 的 功 能 和 意 义 ， 突 追 强调 文 学的政 治性 和批 判 性 。如果 说 言情 显示 出城 市叙 事 的感 性化 和欲 望化 ， 时议 则 代表 着城 市 理性 。２ ０世 纪 头 ２ ０年 上 海之 城 市文 学 图景 的 出现 有 其 历 史、 治 、 化 原 因。此 后 ， 政 文 时议 与 言情 的 交织发展 贯 穿 着上 海文 学 的现代 历程 。
前提 ， 海大 都 市 的 崛起 深 刻 影 响 了城 市 文 学 的 上
发 生和 发展 。近 代 以来 的上海 文 学 已具 备 了典 型 城市 文 学 的基 本 特 征 ， 即文 学 作 品在 城 市 背 景 中 产生 ， 描绘 和抒 写 城市 生 活 中的故 事或 意绪 ， 同时
收 稿 日期 ：０ ０１ —８ ２ １—０２
关 键词 ： 上 海 ； 市文 学 ； 城 时议 ； 言情 ； 变奏
通 过鸦 片战 争 ， 西方 殖 民 主义 者 用 炮 舰 打 开
以报 刊 、 书籍 等 出版 物 作 为 文 字 媒 介 进 行 商业 化
运作 ， 具有 较 高知 识 水 平 的城 市 居 民成 为最 主要 的接受 者 和传 播者 。近现代 上 海市 文学 主要 沿着 两 条 主干线 索发 展 演变 ： 一是 言情文 学 ， 一是 时议
要 从 事 文学 地 理 学 研 究 。
７３
第 １ 期 ຫໍສະໝຸດ 上海师范大学学报（ 学社会科学版） 哲
１０ ９ ２年梁启 超倡 导 “ 说界革 命 ” 小 之后 ， 它 的社 但
“ 十年 前 之 世 界 为 八 股 世 界 近则 忽 变 为 小 说 世
会传播功能被关注则是在此之前。有两个事实值 得注 意 ： 是英 国传教 士傅 兰雅在 １９ 一 ８ ５年 有 奖征 集小 说 ， 的广告 题 为“ 著时 新小 说启 ” 在 《 他 求 ， 申 报》 刊登 了 ５次 ， 刊登在 《 国公报 》 上 还 万 以及 《 中 国记 事》 ６月 号 上 。 中文广 告 的主 要 内容 是 ： 窃 “ 以感 动人 心 ， 易 风 俗 ， 如小 说 。推 行 广 速 ， 变 莫 传 之不 久辄 能家喻 户 晓 ， 息 不 难 为之 一 变 ” 有 感 气 ， 于此 ， 兹欲 请 中华人 士 愿本 国兴 盛 者 ， 著 新 趣 “ 撰 小说 ” … 另 一 个 事 实 是 严 复 、 曾佑 在 １ ９ 。 夏 ８ ７年 于天 津创 办 了《 闻报 》， 表 《国闻报 附印 说 部 国 发 缘起 》 文 中称 ： 夫 说 部 之 兴 ， 人人 之 深 ， 世 ， “ 其 行 之捷 ， 几几 出于经 史上 。而 天下之人 心 风俗 ， 遂不
葛 永 海
（ 浙江师范大学 人文 学院， 浙江 金 华 ３ １０ ） ２ ０４
摘
要 ： 近 代 以 来上海 的城 市文 学是 中国真 正 意义上 城 市文 学 的开始 。在 ２ ０世 纪初 的
２ Ｏ年 里 ， 海 文学 主要是 沿 着 两条主 干 线 索发 展 演 变 ： 是 言情 文 学 ， 上 一 一是 时议 文 学 。前 者主
Ｊ ｎ ． ，２ ０ １ １ ａ
Ｖｏ ． １ ４０． ．１ Ｎｏ
第４ ０卷 第 １ 期
中 图分 类号 ：２６ ５ Ｉ０ ．
文献标识码 ： Ａ
文 章 编 号 ：０４８ ３ ２ １ ） １０ ７ 一０ ） １０ —６４（０ １ ０ －０ ３（ ９
论城 市文学视域 中的 ２ Ｏ世 纪 初 上 海 文 学 图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