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篇:阳货篇(徐醒民论语讲要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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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阳货篇第⼗七:诗,可以兴观群怨。
【原⽂】17.9 ⼦⽈:“⼩⼦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之名。
”孔⼦说:“学⽣们为什么没有⼈学诗呢?诗可以激发⼼志,可以提⾼观察⼒,可以培养群体观念,可以学得讽刺⽅法。
近则可以⽤其中的道理来侍奉⽗母;远可以⽤来侍奉君主,还可以多认识鸟兽草⽊的名称。
”【注释】⼩⼦:指学⽣们。
观:观察⼒。
怨:讽刺。
【解读】学《诗》的意义《诗经》是我国历史上最早的诗歌总集,在我国⽂学史上占据着重要的学术地位。
孔⼦重视《诗经》的教化作⽤。
在《论语》中,孔⼦不仅多次引⽤《诗经》来说明⾃⼰的观点,还多次强调《诗经》在为⼈处世上的重要作⽤,教诲弟⼦要学《诗》。
在这⾥,孔⼦再次向弟⼦提出学《诗》的重要意义。
这段⽂字全⾯⽽精确地概括了《诗经》的社会价值。
诗可以兴。
兴,就是通过⼀种形象的⽐喻,让⼈们产⽣联想,从⽽理解抽象的事物或道理,这是⼈们认识事物的⼀种重要⽅法。
这种⽅法往往可以使复杂变得简单,使抽象变得具体,更容易理解。
《诗经》在进⾏创作时,都是有感⽽发的,因⽽每⼀个字中都饱含感情。
读《诗经》的⼈,⾃然也能感受到这种感情,并使⾃⼰的感情受到熏陶。
因⽽《诗经》起到了影响⼈们⼼志的作⽤,对⼈⽣观、价值观的形成也有着重要的影响。
古⼈重视《诗经》的兴发作⽤,很多⼈都是受《诗经》的感召,确⽴了⾃⼰的⼈⽣志向。
诗可以观。
观是“观风俗之得失”。
“饥者歌其⾷,劳者歌其事”,《诗经》是有感⽽发的产物,因⽽必然是对它所诞⽣的时代的真实反应。
我们对前⼈的⽣活状况⼀⽆所知,要想有所了解,就得获得当时的⽂献资料。
⽽学习《诗经》,有助于我们了解那个时代,以及当时社会⽣活的各个层⾯,掌握全⾯的社会历史知识,了解各种各样的风俗民情。
这些知识的积累有助于我们以古证今,提⾼现实观察⼒,提⾼洞察⼈情世态、分辨是⾮的能⼒。
诗可以群。
群是使⼈们聚积起来,也就是说《诗经》具有团结民众的作⽤。
一起学《论语》17.5阳货篇——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原文】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
子路不说,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子曰:“夫召我者,而岂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白话】公山弗扰据有费邑反叛了季氏,召请孔子,孔子将要赴召。
子路不高兴,说到:“没有地方去就算了,何必要去公山氏那里呢?”孔子说:“召请我的人,难道是空召请我吗?如果真有用我的人,我大概能在东方重兴周道吧!”【释词】公山弗扰:即公山不狃,字子洩。
朱子:“弗扰,季氏宰。
与阳货共执桓子,据邑以叛。
”《潜夫论·志氏姓》:“公山氏,鲁公族,姬姓。
”费:即费邑,季氏的封地。
畔:同“叛”,反叛。
此指公山弗扰反叛于季氏。
召:召请。
说:同“悦”,喜悦。
末之也已:末之,犹云无处去。
末,不、没有。
之,去、往。
已,算了、罢了。
之之:第一个“之”无意义,第二个“之”指去、往。
朱子:“言道既不行,无所往矣,何必公山氏之往乎?”岂徒哉:岂,难道。
徒,空。
朱子:“岂徒哉,言必用我也。
”用我:用孔子之道也。
苏轼:“用孔子,则有可以为东周之道。
”其:大概、或许。
东周:在东方重兴周道。
朱子:“为东周,言兴周道于东方。
”【先贤精义】《四书解义》曰:此一章书是见孔子有振鲁兴周之意也。
孔子之欲往,为鲁也,非为公山弗扰也。
刘宗周曰:鲁自季桓子据费,公室遂衰。
时公山畔费,是以陪臣执国命,而托于强公室、弱私门者。
郑汝谐曰:公山弗扰执季桓子以叛,其私执之耶,抑为鲁执之耶?是未可知也。
其召夫子也,欲挟之以为乱耶,欲用之以尊鲁耶?亦未可知也。
召之欲往,不遽绝之也;欲往而不往,观其所处也。
东周,非叛臣所能为也,以吾心之精微难以语人,姑以平日所存之心语之也。
《论语注疏》曰:此章论孔子欲不避乱而兴周道也。
子路以为,君子当去乱就治,今孔子乃欲就乱,故不喜说,孔子答其欲往之意也,言夫人召我者,岂空然哉,必将用我道也。
如有用我道者,我则兴周道于东方,其使鲁为周乎?是以不择地而欲往也。
一起学《论语》17.17阳货篇——巧言令色,鲜矣仁一起学《论语》17.17阳货篇——巧言令色,鲜矣仁【原文】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白话】孔子说:“善于说出讨好人的话语,善于装出讨好人的面容,这种人的仁心很少啊。
”【释词】巧:好。
令:善。
鲜:少。
本章已见于【1.3】。
【先贤精义】成都范氏曰:此夫子所常言也,弟子各以所闻记之,故又见于此。
《论语注疏》曰:此章论仁者必直言正色。
包咸曰:巧言,好其言语。
令色,善其颜色。
皆欲令人说之,少能有仁也。
朱子曰:好其言,善其色,致饰于外,务以悦人,则人欲肆而本心之德亡矣。
程子曰:知巧言令色之非仁,则知仁矣。
钱穆曰:务求巧言令色以说人,非我心之真情善意,故曰“鲜矣仁”。
康有为曰:人多惑之以为慈仁,孔子特明其非也。
盖人之生直,故贵尊其德性。
质直好义,自由自立,若以巧诈欺人,则天良斵(zhuó)丧。
张栻曰:此何谓“巧言令色”?欲以悦人之观听者。
其心如之何?故为“鲜矣仁”。
若夫君子之修身,谨于言词容色之间,乃所以体当在己之实事是求,仁之要也。
苏辙曰:巧言令色,世之所说也;刚毅木讷,世之所恶也。
恶之,斯以为不仁矣。
仁者直道而行,无求于人,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而何巧言令色之有?彼为是者,将以济其不仁尔。
故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又曰:“刚毅木讷近仁。
”郑汝谐曰:“刚毅木讷”何以近仁?其本心存也。
“巧言令色”何以鲜仁?去本心远矣。
圣人察其外之所以异,而知其中之所存。
陈祥道曰:讷者,无巧言;木者,无令色。
木与讷,务本者也,故近仁;巧言令色,务末者也,故鲜矣仁。
礼称辞欲巧,诗美令仪。
巧令者何也?子曰:有其本而辅以末,则庶乎其可;若事其末,而忘其本,则不可。
李炳南曰:此章谓巧言令色之人少仁。
鲜仁之人,难与共事。
治国平天下,必须明性。
性难明,必须学道。
道仍难明,遂讲德。
德犹难明,遂讲仁。
仁从二人,人与人相处,须讲厚道。
蕅益大师曰:仁,是心上工夫。
若向言色处下手,则愈似而愈非。
精粹国学之(论语集注)阳货第十七阳货第十七凡二十六章。
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归孔子豚。
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诸涂。
归,如字,一作馈。
阳货,季氏家臣,名虎。
尝囚季桓子而专国政。
欲令孔子来见己,而孔子不往。
货以礼,大夫有赐于士,不得受于其家,则往拜其门。
故瞰孔子之亡而归之豚,欲令孔子来拜而见之也。
谓孔子曰:“来!予与尔言。
”曰:“怀其宝而迷其邦,可谓仁乎?”曰:“不可。
”“好从事而亟失时,可谓知乎?”曰:“不可。
”“日月逝矣,岁不我与。
”孔子曰:“诺。
吾将仕矣。
”好、亟、知,并去声。
怀宝迷邦,谓怀藏道德,不救国之迷乱。
亟,数也。
失时,谓不及事几之会。
将者,且然而未必之辞。
货语皆讥孔子而讽使速仕。
孔子固未尝如此,而亦非不欲仕也,但不仕于货耳。
故直据理答之,不复与辩,若不谕其意者。
阳货之欲见孔子,虽其善意,然不过欲使助己为乱耳。
故孔子不见者,义也。
其往拜者,礼也。
必时其亡而往者,欲其称也。
遇诸涂而不避者,不终绝也。
随问而对者,理之直也。
对而不辩者,言之孙而亦无所诎也。
杨氏曰:“扬雄谓孔子于阳货也,敬所不敬,为诎身以信道。
非知孔子者。
盖道外无身,身外无道。
身诎矣而可以信道,吾未之信也。
”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此所谓性,兼气质而言者也。
气质之性,固有美恶之不同矣。
然以其初而言,则皆不甚相远也。
但习于善则善,习于恶则恶,于是始相远耳。
程子曰:“此言气质之性。
非言性之本也。
若言其本,则性即是理,理无不善,孟子之言性善是也。
何相近之有哉?”子曰:“唯上知与下愚不移。
”知,去声。
此承上章而言。
人之气质相近之中,又有美恶一定,而非习之所能移者。
程子曰“人性本善,有不可移者何也?语其性则皆善也,语其才则有下愚之不移。
所谓下愚有二焉:自暴自弃也。
人苟以善自治,则无不可移,虽昏愚之至,皆可渐磨而进也。
惟自暴者拒之以不信,自弃者绝之以不为,虽圣人与居,不能化而入也,仲尼之所谓下愚也。
然其质非必昏且愚也,往往强戾而才力有过人者,商辛是也。
论语阳货篇第十七论语阳货篇第十七1、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馈孔子豚。
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
遇诸途,谓孔子曰:“来,予与尔言”曰:“怀其宝而迷其邦,可谓仁乎?”曰:“不可。
“好从事而亟失时,可谓智乎?”曰:“不可。
“日月逝矣,岁不我与。
”孔子曰:“诺,吾将仕矣。
”【译文】阳货想见孔子,孔子不见,他便送给孔一只熟乳猪,想让孔子去他家致谢。
孔子乘他不在家时,去拜谢。
却在半路上碰到了,他对孔子说:“来,我有话要说。
”孔子走过去,他说:“自己身怀本领却任凭国家混乱,能叫做仁吗?”孔子说:“不能。
“想做大事却总是不去把握机遇,能叫做明智吗?“不能。
“时光一天天过去,岁月不等人啊。
“好吧,我准备做官。
”2、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译文】孔子说:“人的本性是相近的,只是习俗使人有了差别。
”3、子曰:“唯上智与下愚不移。
”【译文】孔子说:“只有上等人聪明和下等人愚蠢是不可改变的。
”4、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
夫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子游对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
’”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
”【译文】孔子去武城,听到弹琴唱歌的声音。
孔子微微一笑说:“杀鸡哪用得上宰牛的刀?”子游对他说:“以前我听您说过:‘君子学道就会爱护别人,小人学道就会服从指挥。
’”孔子说:“同学们,子游说得对,刚才我是在开玩笑。
”5、公山弗扰以费叛,召,子欲往。
子路不悦,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子曰:“夫召我者而岂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译文】公山弗扰占据费市反叛,来召孔子,孔子想去。
子路不高兴地说:“没地方去就算了,何必到他那里去?”孔子说:“他来召我,难道是说空话?如果有人肯用我,我也许就会建立又一个强盛的王朝。
”6、子张问仁于孔子,孔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
“请问之?”曰:“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使人。
一起学《论语》17.9阳货篇——《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一起学《论语》17.9阳货篇——《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原文】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
迩之事父,远之事君。
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白话】孔子说:“弟子们为什么不学习《诗经》呢?《诗经》,可用来兴起人的志趣,可用来观察地方风俗,可用来与人群相处,可用来表达内心之怨。
从近处说可用来侍奉父母,从远处说可用来侍奉君上。
还可以多多地认识草木鸟兽的名字。
”【释词】小子:弟子。
何莫:为什么不。
莫,不。
诗:指《诗经》。
兴:兴起。
《诗经》引譬连类,激发人的志趣。
《注疏》:“若能学《诗》,《诗》可以令人能引譬连类以为比兴也。
”《正义》:“赋比之义,皆包于兴,故夫子止言兴。
”观:观一个国家的风俗。
郑康成:“观风俗之盛衰。
”群:人群相处。
钱穆:“《诗》之教,温柔敦厚,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故学于《诗》,通可以群,穷可以怨。
事父事君,最群道之大者。
忠臣孝子有时不能无怨,惟学于《诗》者可以怨,虽怨而不失其性情之正。
”《补疏》:“《诗》之教温柔敦厚,学之则轻薄嫉忌之习消,故可以群居相切磋。
”怨:心中有怨。
孔安国:“怨刺上政。
”《注疏》:“《诗》有‘君政不善则风刺之’‘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可以怨刺上政。
”迩:近。
事:侍奉。
《注疏》:“《诗》有《凯风》《白华》,相戒以养,是有近之事父之道也。
又有《雅》《颂》君臣之法,是有远之事君之道也。
言事父与君,皆有其道也。
”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学于《诗》,对天地间鸟兽草木之名能多熟识,此小言之;若大言之,则俯仰之间,万物一体,鸢飞鱼跃,道无不在,可以渐跻于化境,岂止多识其名而已!孔子教人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者,乃所以广大其心,导达其仁。
《诗》教本于性情,不徒务于多识(据钱穆语)。
程石泉:“多识鸟兽草木之名,是乃‘格物致知’之一端,博雅君子所应共学者也。
”【先贤精义】《论语注疏》曰:此章劝人学《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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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阳货第十七》原文、注释、翻译与解读《论语·阳货第十七》原文、注释、翻译与解读本篇谈孔子处世的权变思想。
随机应变,属于“权”的范畴,是处世的灵活性。
但不是胡乱的变,不讲原则的变,要既讲原则又不失灵活性。
这就需要一个人建立一个大局观,要有大视野,要对世事有清晰的洞察才可以做到。
【原文】17.1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归孔子豚。
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诸涂。
谓孔子曰:“来!予与尔言。
”曰:“怀其宝而迷其邦,可谓仁乎?”曰:“不可。
”“好从事而亟失时,可谓知乎?”曰:“不可。
”“日月逝矣,岁不我与。
”孔子曰:“诺,吾将仕矣。
”【译文】阳货想要见孔子,孔子不愿意见,阳货就送给孔子一头蒸熟的乳猪。
孔子在阳货不在家的时候去回访他,却不巧在半路遇到阳货。
阳货对孔子说“过来,我对你说。
”阳货说:“把自己的本领藏起来却听任国家迷乱,这可以叫做仁吗?”阳货说:“不可以。
”阳货又说:“喜好参与政事却又屡次错过机会,这是聪明吗?”阳货接着说:“不可以。
”阳货说:“时光一天一天地消逝,岁月不等人啊。
”孔子说:“好吧,我将要去做官了。
”【解读】整个事件的全过程,阳货以礼访孔子,以仁问孔子,以智难孔子,以时劝孔子。
从事实的角度看,阳货逼人还礼,非礼也;逼人就范,非仁也;揭人疮疤,非智也;非其人而曰时,非时也。
孔子“避色”不愿见。
【原文】17.2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译文】孔子说:“人的本性是相近的,由于后天的环境习染不同差距才越来越远了。
”【解读】“近”字很有味道,是个趋向啊。
生命的起始状态没有多大差别,差别的长生是因为生命成长过程中所有的习染不同造成的。
【原文】17.3子曰:“唯上知与下愚不移。
”【译文】孔子说:“只有上等的智慧的人和下等的愚笨的人才会坚定不移。
”【解读】何以坚定不移?因完全地相信,毫无怀疑地相信。
相信什么是从情感出发的,如果相信的是正确的客观事实,那就是信仰;如果相信的并非客观事实,那就是迷信。
论语阳货第十七原文及解读《论语·阳货第十七》原文:
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
解读:
这句话是孔子对于人性和修养的一种观点。
孔子认为,人的本性是相近的,即人性本善,人们都有着相似的天性和本能。
然而,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的修养和行为却有着很大的差异,这是因为人们的习惯和修养不同,导致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这句话告诉我们,虽然每个人的天性都是相近的,但是通过不断的修养和学习,可以使自己远离愚昧和低级趋势,逐渐接近高尚和美德,使自己成为更好的人。
《阳货篇》第十七章原文、译文及评析
原文: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①
注释:
①本章已见于《学而篇》第一之第三章,此处系重出。
译文:
孔子说:“说话技巧、满脸堆笑的人,并没有多少仁爱精神。
巧言令色:始见于《书 .皋陶谟》: “何畏乎巧言令色孔壬”其意为为什么要惧怕那些巧言令色又很奸佞的人呢?巧言,好话,动听之言,但前人的这种解释比较片面。
因为好话、动听之言并非都是于事无补的,正确的解释应是不符合事实的机巧之言。
令色,和悦的笑脸。
令:美,好。
其如《诗 .大雅卷阿》: “如圭如璋,令闻令望。
巧言,令色,是使动用法,意为使言巧”、“使色令”。
是伪装而取悦于人,属于“伪君子”一类。
论语新解阳货篇第十七(一)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
归孔子豚。
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诸涂。
谓孔子曰:来!予与尔言。
曰:怀其宝而迷其邦,可谓仁乎?曰:不可。
好从事而亟失时,可谓知乎?曰:不可。
日月逝矣,岁不我与。
孔子曰:诺。
吾将仕矣。
阳货欲见孔子:阳货季氏家臣,名虎。
尝囚季桓子而专鲁国之政,欲令孔子来见己,意欲孔子出仕助己也。
或疑阳货阳虎各自一人,今不从。
归孔子豚:归读如馈,以物相赠。
古礼,大夫有赐于士,士拜受,又亲拜于赐者之室。
阳货故遗孔子豚,令孔子来拜而见之。
时其亡也而往拜之:亡,同无。
时其亡,犹云伺其出。
孔子不欲见阳货,故伺阳货出门乃往拜谢。
遇诸涂:孔子伺其不在而往,不意归而遇之途中。
怀其宝而迷其邦:谓怀藏道德而不救国之迷乱。
曰:不可:此曰字或说乃孔子答,或说乃阳货自问自答,下文曰不可同。
今从后说。
好从事而亟失时:亟,数也,犹屡义。
失时,谓失去时机。
言孔子心好从事而屡失时机。
日月逝矣,岁不我与:逝,去义。
岁月已去,不再与我,谓年老当急仕。
孔子曰:此下始是孔子答阳货。
阳货欲亲孔子,絮絮语不休,孔子默不出声,最后始作五字答之,谓我将出仕也。
初若不知阳货所言之用意,亦不加辨说,只言将仕。
孔子非不欲仕,特不欲仕于货。
其语直而婉,雍容不迫,而拒之已深,此见孔子一言一行无往而不具甚深之妙义。
白话试译阳货想要见孔子,孔子不见他。
阳货送与孔子一豚。
孔子打听到阳货出门,往他家拜谢,路上两人遇见了。
阳货对孔子说:来呀!我有话和你说。
阳货道:你身藏了道德宝货,而尽让一国之人迷惑失道,这好算仁吗?怕不好算仁呀!你心好做事,又屡失时机,这好算知吗?怕不好算知呀!光阴一天天过去,年岁不会等待着你呀!孔子说:嘎!我快打算出仕了。
(二)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子贡曰: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
《论语》唯本章言及性字,而仅言其相近。
性善之说始发于孟子。
盖孔子就人与人言之,孟子就人与禽兽言之。
孔子没而道家兴,专倡自然,以儒家所言人道为违天而丧真,故孟子发性善之论以抗之。
安德义论语解读——阳货篇第十七2010-01-27 16:05:53 来源:评论:0点击:169【题解】本篇取“阳货欲见孔子”句“阳货”两字为篇名。
前此数篇谈修身与治国,属“经”的范畴,是原则性,本篇谈随机应变,属“权”的范畴,是灵活性,经正而权变,经正权变必须善恶分明,是非分明,而且必须有度,“经”亦有“度”,“权”亦有“度”。
一、通权达变。
①“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
归孔子豚。
(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
”随机应变,灵活处置。
②“公山拂扰以费畔,佛肸以中牟畔,召,子欲往。
”阳货,系权贵,欲见而不见。
公山佛肸系叛臣,召而欲往,善通权变。
③“孺悲欲见孔子,孔子辞以疾。
”当见而不见,行不屑之教。
④宰我一年之丧,孔子三年之丧,宰我与之辩。
孔子说,父母去世,你吃白米,穿锦衣,你心里安宁吗:“女安,则为之。
”孔子行教育之权变。
⑤武城一个小地方,子游亦用礼乐教化,孔子似觉小题大做,弟子提出批评,孔子随机而变,小题亦当大做。
孔子说:“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
”礼乐仅仅是玉帛钟鼓类的形式上的一些东西吗?它是多变的,灵活的。
“君子义以为上”,尚勇无义则乱则盗,义者宜也,宜者权变也。
二、是非分明,善恶分明。
①人类行恶习。
“乡愿,德之贼也。
” “道听而途说,德之弃也。
” “巧言令色,鲜矣仁。
” “色厉内荏”之小人“患得患失”之鄙夫,“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的小人。
“夺朱”之紫色,“乱乐”之郑声,“覆邦家”之利口。
”“年四十而见恶焉”,“饱食终日,无所用心。
”民有三疾,君子有七恶,均系人类恶行恶习。
②人类善德。
能行恭宽信敏惠于天下。
三、经权之度。
“经”大多表现为是非善恶分明,循理守常曰经,但孔子又说:“君子之于天下,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
”天下事没有绝对的正确,绝对的错误,一切以“义”为总原则,这个“义”就是“度”,遏恶扬善,善恶分明,亦有“度”。
对前面所谈到的各种人类恶习的分辨处置亦有“度”的问题。
一起学《论语》17.14阳货篇——道听而途说,德之弃也【原文】子曰:“道听而涂说,德之弃也。
”【白话】孔子说:“在道路上听来,就在道路上散播出去了,这是自弃其德啊。
”【释词】道听:在道路上听到。
道,道路。
涂:同“途”,道路。
德:德必自己修养而成,由闻而思而修,非入于耳则出于口。
张栻:“闻善者,存而体之,则其德蓄聚。
”弃:违弃。
朱子:“虽闻善言,不为己有,是自弃其德也。
”张栻:“若徒以资谈记而已,则于德何有哉?是弃之也。
”【先贤精义】《四书解义》曰:此一章书是见人当蓄德也。
《论语注疏》曰:此章疾时人不习而传之也。
徐英曰:此言中心无所主者,为学无所见者。
江熙曰:今之学者,不为己者也,况乎道听者哉?逐末愈甚,弃德弥深也。
郑汝谐曰:无所得而窃其名,故曰“贼”;有所闻而不蓄诸己,故曰“弃”。
《四书合讲》曰:人之实心为学者,苟闻善必潜心玩味,身体力行,然后为实得于己。
若有所闻只在口中谈论,此是入耳出口之学。
《论语义疏》曰:记问之学不足以为人师,师人必当温故而知新,研精久习,然后乃可为人传说耳。
戴溪曰:不穷本,何以进德?道听涂说,犹今谚所谓“东畔听得,西畔去说”,更不究见本末由来,便以为是如此,虽圣人亦不能教也,此之谓自弃。
刘宗周曰:道听涂说者,学事口耳,随所闻而腾说之,不胜其夸诞之情也。
此其精神一泄无馀,虽有天理之存焉者寡矣,非自弃其德乎?然则畜德乃在默而成之、不言而信者乎?钱穆曰:德必由内心修而后成,故必尊师博文,获闻嘉言懿训,而反体之于我心,潜修密诣,深造而默成之,始得为己之德。
道听,听之易;涂说,说之易。
入于耳,即出于口,不内入于心,纵闻善言,亦不为己有,其德终无可成。
德不弃人,而曰“德之弃”,深言其无分于成德。
《四书解义》曰:学问之道,以默识为功,以主静为要,心存则气静,气静斯言寡。
然则谨言为蓄德之方,而存心又谨言之本与?《四书反身录》曰:道听涂说,乃书生通病,若余则殆有甚焉。
读圣贤遗书,嘉言善行,非不饫闻,然不过讲习讨论,伴口度日而已,初何尝实体诸心、潜修密诣,以见之行耶?每读《论语》至此,惭悚跼蹐(jújí),不觉汗下。
一起学《论语》17.18阳货篇——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原文】子曰:“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
”【白话】孔子说:“我厌恶紫色取代了朱色,厌恶郑声扰乱了雅乐,厌恶那种口齿之利倾覆国家的人。
”【释词】恶:厌恶。
紫:紫色。
《正义》:“以黑加赤故为'紫’。
”孔安国:“朱,正色。
紫,间色之好者。
恶其邪好而夺正色。
”《困学纪闻》:“周衰,诸侯服紫。
”按:朱(赤)为正色,而紫为间色不正,而自鲁桓公开始崇尚紫色,取代了朱色,是不正的表现。
郑声:郑声淫,是靡靡之音。
包咸:“郑声,淫声之哀者。
恶其乱雅乐。
”日《会笺》:“即告颜子'放郑声’也。
”雅乐:正音。
雅,正。
利口:口牙之利,此即佞人之谓。
孔安国:“利口之人,多言少实。
”成都范氏:“利口之人紊乱事实,以是为非、以非为是,以邪为正、以正为邪。
人君苟为所惑,则邦家之覆不难矣。
”《会笺》:“即告颜子'远佞人’也。
”覆:倾覆、倾败。
《后案》:“古今覆邦家者,皆以利口变乱黑白者也,故为邦必远佞人。
”邦家:邦指国家,诸侯国。
家指大夫之家。
【先贤精义】《论语注疏》曰:此章记孔子恶邪夺正也。
《四书解义》曰:此一章书是严邪正之防也。
《论语稽》曰:紫夺朱,色足乱明也;郑乱雅,声足乱听也;利口覆邦家,佞人乱政也。
陈祥道曰:紫乱正色,郑乱正声,利口乱正言,故孔子恶之。
《传》曰:“紫色蛙声,馀分闰位,圣王之所驱除云尔。
”范氏曰:天下之理,正而胜者常少,不正而胜者常多,圣人所以恶之也。
利口之人,以是为非,以非为是,以贤为不肖,以不肖为贤。
人君苟悦而信之,则国家之覆也不难矣。
刘宗周曰:天下盖有以邪而奸正者,若紫夺朱、郑声乱雅乐是也,此犹其小者。
淆乱国是,倾陷正人,莫如利口,其乱正之势亦犹紫夺朱、郑声之乱雅乐。
然极其祸,能令人主之心为其所中而不觉,能令天下士大夫之情为其所簧鼓而不自持,直举人国而覆亡之,犹反掌耳,可畏哉,是圣人所以深恶而痛绝之也。
一起学《论语》17.4阳货篇——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原文】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
夫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子游对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
’”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
前言戏之耳。
”【译文】孔子到了武城,听到弦歌之声。
他微微一笑说到:“杀鸡何必用宰牛的刀呢?”子游回答说:“以前我曾听夫子说过:'君子学习礼乐就会懂得爱人,小人学习礼乐就会易于服从使命。
’”孔子说:“诸位!言偃的话是对的。
我前面说的话是和他开玩笑啊。
”【释词】之:到、往。
武城:鲁邑名。
弦歌:弦,指琴瑟。
歌,指《诗》之乐章。
《正义》:“歌,谓以琴瑟之弦,依《诗》咏之也。
”朱子:“时子游为武城宰,以礼乐为教,故邑人皆弦歌也。
”《注疏》:“ 欲以礼乐化导于民。
”声:配以琴瑟的歌声。
《后案》:“器而被之以音,音而叶之以器。
气不静则手不调,志不和则音不雅。
此弦歌之声,具有平日陶淑之功,即下文之所谓'道’也。
”莞尔而笑:微微一笑。
莞尔,微笑的样子。
钱穆先生认为:“莞字本作'苋’,山羊细角,人笑时两眉角微垂似之。
”割鸡焉用牛刀:杀鸡怎么能用宰牛的刀。
《注疏》:“鸡乃小牲,割之当用小刀,何用解牛之大刀,以喻治小何须用大道。
今子游治小用大,故笑之。
”钱穆:“此有两解:一言其治小邑,何必用礼乐大道。
其实则深喜之。
一言子游之才而用于武城之小邑,则是深惜之也。
然承上莞尔而笑,则终是喜深于惜。
”偃:子游之名。
子游是武城之宰。
君子、小人:此处从地位而言。
《正义》:“君子者,谓王公士大夫之子孙也;小人者,谓凡庶民之子孙也。
《尚书大传》:'新谷已入,櫌(yōu)鉏(锄)已藏,祈乐已入,岁事既毕,余子皆入学。
’是小人亦入学习礼乐也。
”学道:道,此处指礼乐。
刘宗周:“ 道之所该者广,而礼乐其大端也。
”孔安国:“乐以和人,人和则易使。
”朱子:“子游所称,盖夫子之常言。
言君子小人,皆不可以不学。
一起学《论语》17.16阳货篇——古者民有三疾,今也或是之亡也【原文】子曰:“古者民有三疾,今也或是之亡也。
古之狂也肆,今之狂也荡;古之矜也廉,今之矜也忿戾;古之愚也直,今之愚也诈而已矣。
”【白话】孔子说:“古代的百姓有三种短处,现在或许连这个也没有了。
古代狂放的人纵意敢言、不拘小节,现在狂放的人放荡逾节、不知休止;古代矜持的人自守过严、人难以亲近,现在矜持的人忿恨多怒至于争斗;古代愚昧的人直率而无所防戒,现在愚昧的人狡诈欺诳、自利而已啊。
”【释词】疾:本指疾病,此处引申指人的气禀之偏。
或:或许。
是:此。
亡:同“无”。
包咸:“言古者民疾与今时异。
”钱穆:“求如古人之偏短而不可得,伤今俗之益衰。
”《四书合讲》:“疾是气禀之偏,亡是习俗之染。
疾失其真,如人有本病,又变生他症也。
”狂:狂者。
朱子:“狂者,志愿太高。
”按:志大言大,不拘小节,肆焉而已。
肆:放纵敢说话,不拘小节。
《注疏》:“肆,谓极意敢言,多抵触人也。
”钱穆:“狂者志愿高,每肆意自态,不拘小节。
”荡:放荡无所休止。
朱子:“荡则逾大闲矣。
”《正义》:“无所据,则自放礼法之外。
”按:不顾礼义纵放于大闲之外,而流于荡。
矜:矜持自守。
朱子:“矜者,持守太严。
”廉:自守过严,有棱角,人难以亲近。
钱穆:“峭厉难近。
”忿戾:忿恨不平有戾气,而至于争斗。
钱穆:“忿决则多怒好争,并不见其矜持矣。
”愚:愚者。
朱子:“愚者,暗昧不明。
”直:心直,做事直率不思量,无所防戒。
朱子:“直,谓径行自遂。
”诈:狡诈欺诳。
朱子:“诈则挟私妄作矣。
”《注疏》:“多行欺诈自利也。
”【先贤精义】《四书解义》曰:此一章书是即气质以验风俗之薄也。
《论语注疏》曰:此章论今人浇薄,不如古人也。
古者淳朴之时,民之行有三疾,今也浇薄,或是亦无也。
朱子曰:气失其平则为疾,故气禀之偏者亦谓之疾。
昔所谓“疾”,今亦无之,伤俗之益衰也。
范氏曰:末世滋伪,岂惟贤者不如古哉?民性之蔽,亦与古人异矣。
程石泉曰:此章孔子言民德浇漓,于时为烈。
一起学《论语》17.22阳货篇——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原文】子曰:“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弈者乎?为之,犹贤乎已。
”【白话】孔子说:“吃饱了而整天无所用心,真是难以长善成德啊!不是有玩六博和弈棋的吗?做这个总比闲着没事要好。
”【释词】终日:整天。
难:难以长善成德。
《正义》:“难者,难以成德也。
”博:六博,似后代之双陆。
钱穆:“即双方各六著,共十二棋,先掷著,视其彩以行棋,其法今不详。
”《注疏》:“《说文》作簙(bó),扃(jiōng)戏也,六箸十二棋也。
古者乌胄(zhòu)作簙。
”弈:即围棋。
《说文》:“弈从廾,言竦两手而执之。
”《注疏》:“棋者所执之子,以子围而相杀,故谓之围棋。
围棋称弈者,又取其落弈之义也。
”贤:胜过。
已:止也,即不为,指无事可做。
【先贤精义】钱穆曰:本章甚言人心必有所用。
马融曰:为其无所据乐,善生淫欲。
《鲁语》曰:夫民劳则思,思则善心生;逸则淫,淫则忘善,忘善则恶心生。
《论语注疏》曰:此章疾人之不学也。
人饱食终日,于善道无所用心,则难以为处矣哉。
欲令据此为乐,则不生淫欲也。
李氏曰:圣人非教人博弈也,所以甚言无所用心之不可尔。
刘宗周曰:夫子言君子之志于道,如博弈之专心致志,则几矣。
此醒人之辞。
张栻曰:饱食而无所用心,则放越而莫知其极,凡恶之所由生也。
博弈虽不足道,然方其为之意专乎此,比之放越而莫知其极者,犹为愈焉。
此章大抵言无所用心则长恶,为可畏耳。
谢氏曰:博弈之害,止于博弈而已;若放僻邪侈,皆生于无所用心。
心有所用则止,止则不可谓之放。
《论语学案》曰:人心不可无所用,无所用则昏昧放逸,恶日长矣。
况饱食终日,一无所用乎?故曰难矣哉。
世不有博弈者乎?博弈虽贱,而用心则已勤矣,为之犹贤乎无所用心者矣。
人心有全力,只是不肯用;用而不尽,与不用同。
事父母而竭其力,事君而致其身。
程子曰:“某写字时甚敬。
”只此便是学,可为知所用心矣。
推之无往不然。
第十七篇阳货篇下面先看经文: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归孔子豚。
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诸涂。
谓孔子曰:来!予与尔言。
曰:怀其宝而迷其邦,可谓仁乎?曰:不可。
好从事而亟失时,可谓智乎?曰,不可。
日月逝矣,岁不我与。
孔子曰:诺,吾将仕矣。
这章经文很长,但是意思是说阳货很骄傲跋扈,那个时候,鲁国的三家卿大夫,季氏的权力最重的,阳货在季氏家里做家臣。
季氏处处不听国君的命令,阳货呢也是一报还一报的,因果报应的。
阳货也是不听季氏的。
他也想招人。
他想见孔子,孔子不见他,他煮好一只小猪,就是豚,送到孔子家里来。
这是很重的礼,这个阳货送到家中就离开了,孔子接受了这份礼物,按照礼上来讲,他接受礼物就要到他家里拜见他。
这也是阳货想的办法。
孔子就想了一个办法,看到阳货不在的时候,去拜见他。
可是他在回去的路上就遇上了孔子。
阳货就说,你过来,我跟你说,他的口气很骄傲的,你有学问,有能力,是怀里有宝啊,你不出去做事儿让国家乱下去,是可以的吗,不可以。
你爱好从事政治,但是亟有两种音一个是气一个是疾,气的音时候是屡次的意思,就是你屡次失掉机会。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你也年龄不小了,时不待人啊。
孔子说,好了我要出去做官了。
古人对这一段解释也很多,但是我们老师就是这样认为的,阳货自高自大,很骄傲的。
所以孔子最后就敷衍他,不反驳他,只是应付过去就行了。
我们现在处在这个环境,遇到霸陵的人,有许多会出现意外的,所以我们要学习孔子,那些人,我们不要跟他接触,也不要太反驳他。
有许多时候,我们也不要好奇,好奇有时候会找上麻烦的。
所以论语也告诉我们要好好的学习,对我们是有用途的。
下面一章: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这两句话。
但是这两句话很重要的。
雪公过去讲这一章的时候,他老人家说。
孔子讲的性和释迦摩尼讲的性是完全一样的,就是一个性。
但是后来儒家的人注解论语时候是各有各的讲法。
那么我们现在研究的是,就要根据这个,在儒家的经典里面来证明,两个性是完全一致的。
儒家里面明了这个性的,颜回明了。
与孔子终日讲的时候,没有什么疑问的。
曾子也是一样,孔子讲吾道一以贯之,就是把世间和出世间的学问都贯穿起来。
子贡也很聪明。
子贡说,夫子的文章可以学。
但是我们老师讲的性和天道是不可以学的,最起码他是了解性的一部分的。
这个一下就很难懂了。
孔子的孙子子思。
也知道,他写了中庸,开头就是天命之谓性。
性是什么呢?他是真空,虽然是真空,但是他有妙有。
性的体空就是没有像,但是他有。
老师比喻说:生姜的性是热性的,他的热性的相在哪里是没有的,但是吃下去的时候,就会有热性。
你找不到相,但是他相是有的,生姜就是个相。
孔子讲的性,大致的是先把这个意思让我们了解,后来,老师就写了一段文字,不长,但是非常的重要。
老师讲,佛家讲的性是体相用,体是没有善恶的,相也没有善恶的,讲到用处的时候才有善恶。
宋儒说不能够这样解释,他不用佛家的解释,但是我们老师就在佛家的经典里面找出了根据,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下面看,释迦摩尼讲体相用,注解就是体空相有。
用是作用。
大乘起信论讲记讲动念头就是业。
体相都没有善恶,只有用的时候才有善恶的。
这是佛家讲的很简要。
孔子讲性在前,孔子讲我们的当前一念。
这里包括我们前后的,就是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三世。
前是体相,后是应用。
前是体相,讲以前的前指的是什么呢,性相近,相是互相的意思,与下面的近和远是有联系的,远是指过去未来和现在,互相对照的意思,对照的研究的。
性相近,性是讲到过去,过去的近就是本来的面目。
本来的面目就是指的本性,性相近的是指的原来的本性,性在最初的时候是相近的,就是一切人最初的时候是相差不多的,现在我们看个人都有习气的,彼此距离远的很,但讲本性上是很近的。
有了习气的时候,人就远了,习是与性相对的,习就是习惯,古人讲习惯成自然了,习惯就是迷失了本性,就儒家来讲,他是个习气,本性污染了就是识,所以我们人有了识的时候,行为和识在一起,言语行为都是识在起作用的,我们现在正在学妙手法华经,就是讲因果的,我们的生命远到我们想不到的地方。
未来也是无终的,一直就是用习性在生活。
他们讲的人性化,就是习惯性的东西。
这种习惯不是本性,所以越到后来就远了。
所以,老师讲的二者是一致的。
非器小门户者能够理解的。
所以他们就僻佛。
就是反对佛。
我们老师从易经里面找到了一句。
神无方,而易为体。
系辞传里面说,一阴一阳谓之道,就是两仪。
继之者善,仁里面现出来的,盛德大业至矣。
体空相有。
无论是佛家和儒家都是体相是没有善恶的。
怎么辨别体相没有善恶呢?相里面有了本体,有了相起作用的时候,一体万用。
比如我们拿个扇子,可以扇风,也可以着太阳。
这是用,扇风是善的,但是你用扇子打人就是恶的。
所以相现出来没有善恶。
你占到那一卦用出来才有善恶的。
所以我们老师就是这样的。
其实后面讲性善,有的讲性恶都是不全面的。
所以我们要学习老师的全面的分析。
第223讲。
子曰:唯上知与下愚不移。
这一章因为有子曰两个字。
古人认为是一章。
我们老师认为可以和前面的合为一章比较好。
唯这个字意思是接着前面性相近习相远的意思来的。
想近相远,那这个唯字来讲。
就是上知和下愚是不移的。
那就是讲的性。
上知和下愚不移,不移就是不会转变的,无论办什么事情都要坚定不移的。
古人注解的说上知是善人,下愚是恶人,老师说这样的注解是不好的,不要采取。
不移主要是不改变的。
在这里要注意,不能够把下愚注解成恶的。
下愚不移,老师举了个例子,释迦摩尼佛的大弟子是记性也不好悟性也不好,结果他能够遵照一个法勤勤恳恳的修,他证道比别的弟子还要早。
所以下愚不是恶。
就是讲无论上知还是下愚,主要坚定不移的修持。
孔子的弟子当中,曾子也不算聪明,但是他却能够一以贯之。
这一章是解释性的。
为什么要这么的说。
我们学道要明了这个道,学佛要明了真主本性。
了解这个直之后,才能够得到根本的理论,凭这个才能够学到。
比如我们的教育,就是让我们的学生都明了自己有本性,明了以后才能够坚定不移的向本性来学习,才能够把生生世世的障碍去掉,去的过程不容易的,前面讲性与习。
后面讲的是我们要如何的修行,修行的时候我们要知道生灭法,我们去掉恶习气,开发自己的本性,就要把自己的习性一层层的去掉,那就要不移才行的。
现在这个时候人人都讲功利,我们要有正知正见的,我们要坚定的学,就是讲修持的功夫。
下面一章: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
夫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子游对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
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
这个子之武城。
就是孔子到武城去,武城是现在的山东,那个时候子游做武城宰,就是县长。
叫宰。
孔子去武城去看看,一到他就听到弦歌之声,。
就是乐器和歌词弹奏出来。
孔子听到武城有弦歌之声。
夫子莞尔一笑,就是微笑的意思,就是心理很喜悦。
就说,割鸡焉用牛刀,杀一只鸡何必用牛刀啊,杀鸡用小刀就行了,子游对曰,子游对夫子说。
我从前,偃是子游的名字,古时候对长辈要称呼自己的名字的,在外面也是这样,不能够称你我。
我以前闻之于夫子,就是我听夫子讲过。
君子学道则爱人,就是君子学的圣贤之道是爱人,爱就是嘉惠于人,就是给人家好处的。
君子这个爱人必须学道才知道爱人。
学道,就是至于道的道,就是那个本性。
学道的时候,他从哪里学呢?就是从礼乐上学,要讲规矩,讲程序,办一切事情都要如此才不乱,修道也是这样的,最重要的是恭敬人家,礼让人家,乐是讲和谐的。
孔子就让人从礼乐上学,一切往长久圣人的路上走的,首先要自己能够修身的,修身才能够推己及人的。
修身重要的是放弃自己的私人的利益,所做的事情对别人有好处,爱人就是嘉惠别人。
小人学道,小人不是品德上的小人,就是指一般的民众,他学道是为了易使,就是他可以配合和拥护你的政策,帮助你办好这个事情。
子游说我以前听师傅说过的。
这样一说以后,孔子就说,二三子,就是跟其余的弟子说,你们要知道偃之言,说子游说的是很对的,我前面说的话,是开开玩笑。
圣人心理喜悦的时候也会开玩笑的。
古人记载圣人怎么会有戏言。
莞尔一笑,老师也和学生开玩笑的。
我们学习以后以来懂得学道要学礼乐上学的,就是一片的弦歌之声。
孔子到武城,他一听到弦歌之声,他是用礼乐来教化的,所以他很欢喜的,他对子游的一种玩笑的。
孔子其实不像宋儒那么严肃的。
我们学习之后,真正的看到孔子和学生的交流。
下面一章: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
子路不悦,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
子曰:夫召我者,而岂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我们先看看文字。
公山弗扰这是一个人,费就是一个地方,现在的山东的费县,畔就是背叛的意思,跟叛乱的叛字。
他背叛了季氏了,季氏不听鲁国的命令了,公山弗扰也背叛了季氏了,发生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力量不够,他想找个人扩充他的力量,他为什么找孔子呢!孔子想把三家的力量消弱,他要堕三家的城墙。
孔子得罪了三家,他就派人来请孔子,孔子就想到那里去,他欲往,就是想的意思,实际上没有去,就是说说而已,子路不悦,子路这个人很直爽,他一听到孔子说去他就是不高兴,不亦说乎的说。
他说。
末之也已,末之的之当适字讲,就是到的意思。
何必公山氏,第一个之字是语助词,后面的是往,就是何必到公山氏那里,子曰,孔子回答,夫召我,就是公山氏叫我,不是突然的召我,那当然是有用我的意思,叫我去帮助的话,那我是要帮助东周的天子能够兴起来的。
那就是我不去则已,去的话,我就是为了东周去的。
这章经里面古人有很多的讲法。
不但注解,而且就是历史记载里面也各有不同。
我们就照经文的意思解释出来就好。
那我们就存疑就好了。
最后这一句还是为东周,不是为你公山弗扰的,也不是为你季氏的。
这两者都不好。
在这种情况下,孔子就会为东周。
如果我们遇到这些状况是很难有正确的决定的。
下面一章:子张问仁于孔子。
孔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
请问之。
曰:恭宽信敏惠。
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任人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
子张问孔子怎么样实行仁。
孔子就答复他:是用在政治方面的。
属于仁政的时候,怎么样的把仁政实行出去,孔子用恭宽信敏惠这五个字,这五个字与仁政的关系。
孔子自己就解释,解释,恭则不侮。
恭就是不要存心侮辱他人,任何人都不要侮辱人家。
我们看看在政治上侮辱人家的很多。
时间到了,下次讲。
第224讲。
我们继续学习子张问仁这一章,就是如何实行仁政。
孔子告诉他五个字,恭宽信敏惠。
孔子解释,恭就不会有人侮辱的。
仁人才能够不侮辱别人人家也不会侮辱他的。
宽则得众。
宽就是宽厚的意思,宽厚的时候,老百姓就能够倾向于你,老百姓就能够服从你,要得民心的话,不能够刻薄寡人。
要处处宽厚。
信则人任也,就是信用的意思,办政治的人,要得到民众的信任,就要讲究信用。
答应民众的事情要办得到才行。
敏是办事情很勤快,当然首先要设计的很周到,考虑的很周到的时候,然后去做。
这样的话,就会成功的,也是有功德的,也就对民众有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