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老子〉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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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老子》思想
在诸子百家争鸣的春秋战国时期,有一位哲人的思想不同于其他哲人,他大胆而又深远地提出了“无为而治”的主张,呼吁回归原始部族社会,倡导人与自然和平和谐相处。这个人就是中国历史上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老子。老子生于约公元前571年,卒于公元前471年,字伯阳,谥号聃,又称李耳,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人,据说是《道德经》的作者。还有人认为他的身份是楚国人老莱子,与孔子同时,司马迁在其《史记》里记载道:“或曰:老子亦老莱子也,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与孔子同时云。”也有人认为他是周太史儋,生活在孔子死后的一百多年里。但无论他是李耳,还是老莱子,亦或是周太史儋,都不影响我们对这部《道德经》的高度评价,这部成书于2000多年前的经典著作,在今天依旧发挥着它的余热,为人们在解决宇宙之谜与世界之道上提供了崭新的方向,对人类心智的启发和良知的培养起到了无与伦比的作用。本文将以《道德经》原本为基础,浅谈老子的思想精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道德经》中开篇便提出了老子最根本的思想: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老子认为真正的道和真正的名都是不可言说的,如果能说出来,便是普通的道与名,便不具备真正指导众生,体现宇宙运转规律的作用。“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既然世界上有了道与名,那又是什么创造了天地和万物呢?西方基督教的教义——《圣经》中认为是上帝在六天内创造了世界和万物,第七天创造了人。中国古代也有“盘古开天辟地”、“女娲捏泥造人”等神话传说,但是这些在人们的认识中,终归是一些神话的存在,并不能深刻地揭示宇宙奥妙的本质。老子认为,无与有才是天地的开端和万物的圣母,他们依靠“道”运作起了这个世界。这个说法看起来似乎十分晦涩,但如果我们仔细理解就会发现,无和有并不是一种僵化的存在,而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不难发现,任何事物都在经历这个过程:植物会生长,也会死亡;人会出生,也会去世。无与有是一种动态的平衡,是相互的转化,无会生有,有也会成无,老子正是通过这样简单而又深刻的道理为我们揭示了万事万物的规律和本质,使我们认清了这个世界是如何存在的。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老子指出,无与有是我们认识道的方法和途径,通过无可以领悟道的奥妙,通过有可以体会道的端倪,只有了解了无和有,我们才有可能把握道,接近道,从而认识道的运行和适应它的运行规律。“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无与有虽然是不同的名称,但是他们来源相同,都出自于道。所以既然道是玄妙的,那么无和有也应该是玄妙的,并且还是玄妙之玄妙,是妙法的总门。老子在这里强调了无与有的神秘,也反映了世界是神秘而玄妙的,想要认识世界的玄妙是特别困难的,但并非没有可能,关键就在于我们是如何理解“道”的,只要理解了“道”,万物玄妙的大门自然会为我们敞开。
上善若水
老子在道德经中经常以水来说事喻理,分别在《道德经》第八章和第七十八章中提到过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真正善的人就像水一样,他无时无刻不在滋润着的万物,万物因他而获利成长,而且他也不与万物相争,经常处在所有人都不喜欢的地方,但是在这样的地方才是最接近的道的地方,因此像水的善人最能体会道的玄妙。水是一种随遇而安的事物,它没有形状,却也万般变化,这种特性决定了它能够适应任何地方,以最柔软的形态包容万事万物。像水的人也是如此,他们一般心胸宽广,待人接物灵活自如,善于调节自己的精神状态,因此他们不怕任何突如其来的改变,总能够让自己很好的顺应自然的规律,即使身处险境,也能应付自如。这样的人才最能接近道,因为道就是一种自然的状态,只有以自然的心态去接近道,才可以看清道,认识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在论证了水德之人的优势之后,老子就提出了一系列的要求和标准,用来告知人们如何成为水德之人。居住善于选择地方;心胸宽广,深不可测;待人接物善于友好真诚;说话善于信守承诺;为政善于从简治国;处理事情善于发挥所长;行动善于把握时机。因为这样的善人有了不争的品格,所以他才没有过失与怨咎。老子阐述的非常全面,给我们在行动方面提供了巨大的参考价值,这也说明了《道德经》并不只是在故作神秘,它在实践方面也达到了易于使用的程度,我们完全可以按照老子所说进一步完善自己,去体会《道德经》中博大精深
的内涵。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道德经》可以分为“道经”和“德经”,前三十七章为“道经”,后四十四章为“德经”。老子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在他看来,“德”是“道”的属性,是“道”在人间的体现,所以“道”应在前,“德”应在后。但是什么样的“德”才是“道”的真正体现呢?“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有上德的人不表现出外在的德,但实际上他是有德的;而有下德的人从来都会表现为外在的德,但实际上他却没有德。由此可见,上德才是真正道的体现,它不出于外在的表现,而是内化的东西。如果德被用来展示和表面化,那么这种德就是一种下德,它谈不上体现“道”,更别说保留它。于是,老子又紧接着提出:“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既然下德不是真正的道的体现,那么丢失了道也就出现了这样的德,丢失了德就出现了仁,丢失了仁又出现了义,义也丢失了,礼就出现了。因此老子认为礼是忠信不足的产物,是祸乱出现的源头。他还认为所谓的“先知”,其实是对道浅薄的认识,而这也是愚昧的开始。真正的大丈夫是立身敦厚,不会止于浅薄的礼的;也是心地朴实,不存于虚无之中的。所以人们应该像大丈夫那样安于敦厚朴实,舍弃浅薄虚无。
礼在老子看来是一种妨碍人精神升华的产物,这与儒家所提倡的“克己复礼”是截然相对的。儒家认为礼是让人体面,让家和谐,让国安定的重要之事,一切依礼而定,整个社会才会保持和谐的状态,否则天下必乱,民不聊生。但老子认为,礼是约束人行为、禁锢人思想的锁链,正是因为有了礼,社会发展才会一波三折,遇到重重阻碍。如果人人都能放弃学礼,改去追寻最本质的道的话,那么人才能够真正的严于律己,以无为的状态带来社会的稳定。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
老子在“德经”中对儒家所提倡的“礼乐”进行了辩证的批判,论证了“礼乐”给人们在求道的过程中带来的有害之处。“为学日益,为道日损。”学习礼乐在一般人眼中可能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因为它在某种程度上帮助人们尽快的社会化,以适应社会的发展。但是这样做也出现了一个弊端:人们大多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