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文献综述范文-翻译-当前零翻译研究问题与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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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语学院2018届毕业论文文献综述(示范)
一、研究背景
近来多篇论文中出现零翻译的提法(杜争鸣,2000;邱懋如,2001;刘明东,2002;袁斌业,2002a,2002b,2002c,2002d;石琳,2003;余清萍,2003;余清萍,秦傲松,2004;肖耀田,2004),但国内学者所编三本译学词典(林煌天,1997;孙迎春,1999;方梦之,2004)均未出现零翻译这一词条,国外三本词典/术语著作(Shuttleworth & Cowie,1997;Baker,1998;Delisle,2004)亦未收入这一条目,只有国内孙迎春(2001)编著的《汉英双向翻译学语林》收进了“零翻译(音译、形译之一种)zero translation”(58页)及“zero translation零翻译(音译、形译之一种)”(268页)两个条目,同时又有贾影(2002)反对零翻译提法,并认为承认不可译有“积极作用”。但零翻译现象确实存在,如DIY(自己动手),IQ(智商),EQ(情商),这些零翻译词汇经常在汉语中出现。英语中也有类似情况,如美国《时代》周刊中报道中国特色事物时经常使用拼音,如aizi(矮子),pizi(痞子),shiganjia(实干家),yuan(缘)(王祥兵,2002),shuangying(双赢),guanxi(关系)(顾静,2005)。
这些研究成果揭示了零翻译现象的存在,引进了零翻译的概念,促进了翻译理论概念的扩大,但是从发表的论文及孙迎春(2001)的这两个条目来看,各自运用的名称虽同(也有不同,如杜争鸣称为不译),但概念的内涵及外延均有出入,因此有必要探讨当前零翻译研究的问题并提出相应研究对策。
二、研究现状及不足
1. 定义不统一、模糊不清
传统翻译理论多把零翻译归结为“音译法”、“移译法”,只看到技巧层面的意义,如秦建栋(1999)讨论“英汉词汇空缺现象刍议”列举“音译法”、“移译法”,袁斌业(2001)论及“英语本族人音译汉语词汇的语用分析”,虽然看到“音译在我国只能用来翻译名词,而在国外则可以用来翻译包括名词在内的各种词语”,但未能从中提炼出零翻译的概念,实际上这里已包含有零翻译与音译的某些区别。
国内最早使用zero translation这一术语的是杜争鸣(2000),但他称之为“不译”,并分析了直译、意译与不译三种翻译策略。他不停留于策略本身,从跨文化交际的视角分析了三种策略的社会语言学与跨文化交际涵义,并看到了不译的三层文化含义。不译背后体现译者对于翻译目的的认识,“而翻译的目的必然直接或间接地反映反映译者本人对翻译的文化含义的意识与潜意识,反映他翻译时所采取的文化姿态与立场。”即翻译观的问题。但从术语的精确性来说
就值得反思。不译,顾名思义就是不翻译或称非翻译(non-translation)。既然否定了翻译为何还能称其为一种翻译?因为该文中说“由于不译是翻译的反面,而翻译就是翻译意义,所以音译词就是不译。然而,不译还可以是源语形式完全照搬。”音译历来是当作一种翻译策略的,亦即认为是一种翻译,所以从术语的统一上来讲,该文中所讲不译还是要称为零翻译,事实上用的英文都是zero translation。不过由此可以追问,不译与零翻译区别在哪里?不译又是指什么情况?或不译/非翻译的研究对翻译研究有何意义?这些问题国内尚无详细的研究成果。
2001年1月邱懋如(2001)针对常规翻译概念中不可译的问题提出引进零翻译的概念,用了英文术语zero translation,并认为零翻译“就是不用的语中现成的词语译出源语中的词语,这里包含两层意思:1)源文中的词语故意不译;2)不用的语中现成的词语译源文的词语。”邱先生首先指出零翻译概念的引进是针对常规翻译概念下的不可译现象,但该文中列举的零翻译例子如DIY,AIDS却并不是不可译。其次邱先生把省略(ellipsis)归入零翻译,如英译汉时不译某些冠词和人称代词,汉译英时不译某些量词。但是省略法作为一种翻译技巧,其理据是英汉两种语言表达形式上的差异,是否也是零翻译存在的理据呢?或者说省略法能否归入零翻译的范畴?再次“不用的语中现成的词语译源文的词语”,其埋伏的预设(preposition)一是汉语中有现成的词语去译源文的词语,说明还是可译的,只是不用罢了,二是零翻译处理的是源文中的词语,除此之外,短语、句子、甚至段落或篇章则不是零翻译涉及的范畴了。事实果真如此吗?例如在翻译异形诗时有时不得不采用解释(paraphrase)和零翻译相结合的办法,这是零翻译用于篇章翻译的例子。因此邱懋如对于零翻译概念的提出仍有漏洞有待论证弥补。
同年7月出版的孙迎春著《汉英双向翻译学语林》(2001)收入了“零翻译(音译、形译之一种)zero translation”(58页)及“zero translation零翻译(音译、形译之一种)”(268页)两个条目,但与邱懋如的概念显然有出入。孙先生把零翻译定义为音译、形译之一种,据此我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1.零翻译这个术语是音译、形译的上义词(superordinate),是一种翻译技巧层次的提法;2.零翻译包括两种表现形式即常规翻译概念中的两种“翻译方法”:“音译”与“形译”,但邱懋如(2001)提出的移译法(transference)则未包括在内。同时移译在方梦之那里又称为迻译(translating/translation),书面语,即翻译,译界概念不统一,比较混乱。①这种混乱局面随之而来的问题是,零翻译概念的外延不明确,或称之为边界不明确,如零翻译作为一个上义词,其下义词(hyponym)有哪些?即零翻译除了音译形译之外还有哪些表现形式?邱懋如把音译(transliteration)、移译(transference)、省略法(ellipsis张培基,1980:88)包括进去,刘明东(2002)则把省译(ellipsis)、移译(transference)、音译(transliteration)、音义兼译(sound-meaning combination translation)、补偿(complementary translation)、象译(image translation)、直译加注(literal translation with notes),甚至把归化(adaptation)都包括了进去。姑且不论归化与省译等其他方法是否处于同一层次②,单就这些方法技巧而言其上义词应为“翻译方法”或“翻译技巧”(方梦之,2004:89-120)。换句话说,“零翻译”的提法就是多余,或者“零翻译”是位于“翻译方法”或“翻译技巧”与“音译”、“移译”、“省译”等这些具体翻译方法之间的一个概念,表示一种方法或技巧而已。这当然不是说一个名词术语的概念层次只能处于某个固定的位置,如“翻译”可指翻译过程,翻译行为,翻译者,译文或译语,和翻译工作(方梦之,2004:9),但零翻译是否就是局限于这种技巧层面呢?因为按邱懋如的定义,至少移译是一种零翻译,那么这种与源文一模一样的东西如何在译入语中发挥作用?在译入语中有没有制约因素,亦即这种零翻译如何成其为翻译?因为翻译的目的一般说来是满足不懂源文的读者/听众去理解源文,而零翻译产品与源文一模一样,不懂源文的读者/听众又如何去理解并接受这种翻译呢?亦即零翻译存在的机理是什么?移译是在译文中移植了源文的图形与语言文字符号,而音译、补偿、象译、直译加注均未移植语言文字符号,显然其在译文中存在的机理是不同的。由此可见,零翻译背后存在着某种原因,使移译不同于其它翻译技巧,因而这种因素使得零翻译不再局限于技巧层面,虽然移译作为零翻译的一种形式,零翻译概念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