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是悲哀的叹美者”——简论庐隐小说的感伤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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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隐小说创作审美谈[摘要]“五四”女作家庐隐以“不仅仅作个女人,还要作人”发出了对旧世界的呐喊,因此,很多人在探讨庐隐的创作时,往往只注意到了她的战斗性,却忽略了其创作的基调——悲哀。
纵观庐隐的小说,感伤情调贯穿始终。
本文仅从悲哀的情绪、清冷的意境、清幽的语言三个角度对庐隐小说的审美性进行探索。
[关键词]悲哀情绪意境语言庐隐是“五四”时期觉醒的女性,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文坛上屈指可数的很有才华的女作家之一。
她的小说主要通过恋爱、婚姻和家庭生活的描写,表现女性压抑的沉重和女性角色的艰难,在寻找失落的自我中喊出新女性反抗封建礼教和追求精神自由、独立平等的声音。
然而“五四”退潮后漆黑的梦魇、黑暗的现实,使她的理想难以实现。
读庐隐的作品,我们会深切地感觉到有一股感伤之情扑面而来,这种感伤之情缓缓流淌在作品的字里行间,形成了庐隐创作中“看取悲哀”的美学风格。
一、悲哀的情绪“五四”女作家中,没有谁比庐隐更注重表达自我情绪、对“人生”做出更多的发问了,她主诉的是悲哀和对社会的恨。
“我真不能描绘此时此刻所环绕着我的世界——冷静、幽美,是一幅不能画在纸上的画,是一首不能写在纸上的诗。
”这绝不是《象牙戒指》中张沁珠的一己感受,而是庐隐发自内心的呼声。
在人的一切情感之中,她最推崇悲哀。
她说:悲哀既包含着人生最高的情绪,又能超越一切,因此庐隐服膺于悲哀甚深,悲哀便成了她“思想的骨子”。
庐隐甚至自称说:“我无作则已,有作必皆凄苦哀凉之音”,“我简直是悲哀的叹美者。
”“悲哀似乎指示我一切了。
对于它高深的意义,使我认识茫茫人世的归程,人生若不了解悲哀,至少是在醉梦的变态中……世上的快乐事或容有诈伪藏在背面,只有真的悲哀,骨子里还是悲哀,所以一颗因悲哀而落的眼泪,是包含人生最高的情绪。
”(《时代的牺牲者》)情绪的悲哀美成了庐隐创作的基本美学形态。
庐隐的悲哀是深沉的内心悲哀。
庐隐本人经历颇为坎坷曲折,自幼缺少家庭温暖,成年之后又遭遇不幸。
试论庐隐作品的风格作者:宋阿娣来源:《语文教学与研究(综合天地)》2011年第09期庐隐是“五四”运动以后在中国文坛上享有过盛名的女作家。
她在自己的篇幅众多的小说和散文里,大胆地冲破了传统的封建意识的羁绊,向读者展现了许多青年男女充满生气的心灵,表达了“五四”运动以后中国知识分子,特别是知识妇女要求个性解放,追求理想境界的心声。
庐隐——这个名字,现在的青年人很少有人知道,更少有人提起了。
但是,当年她的富有个性色彩的创作曾吸引过不少的读者,庐隐曾与冰心齐名,同为“五四”拓荒时期寥若晨星的女作家中的佼佼者,堪称人所瞻目的双子星座。
庐隐是“五四”的产儿。
在初期的学生会时代,这个北京女高师的学生是个积极的活动分子。
新思潮在她的文学创作的道路上留下了时代的深深的足迹,而女高师国文系的教育又提供给她丰富的古典文学的滋养。
这就是她的小说不仅散发着“五四”这个特定时代的浓郁气息,在艺术风格和表现技巧上又显然地带有中国古典小说和古典诗词的影响的原因。
作家个人短促而曲折坎坷的一生,她那旷达英爽而又多情善感的禀性,则使她的小说弥漫着一种感伤、悲愁的气氛。
她的作品如一枝带雨的梨花,散发着素雅、清新的异香,开放在现代中国新文学的园圃里。
早在二十年代,庐隐就被称为“描写男女恋爱的专家”,称“感伤派”“浪漫派”。
翻开《海滨故人》《曼丽》《灵海潮汐》这几个短篇集,几乎十有八九写的是恋情,更不用说《归雁》《女人的心》《象牙戒指》等几个中长篇了。
在刚刚冲破封建礼教羁绊的当时,男女恋爱和婚姻问题本来就是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
以此为题材,表达新一代青年的追求,披露在这种追求中由于黑暗势力和传统观念酿成的种种悲剧,正是“事势所使然”。
庐隐小说的情调、韵味和风格,恰恰是对这特定题材、内容的有机切合。
庐隐笔下的人物,主要是青年女性,每每有着不幸的身世、坎坷的经历,或寄人篱下、孤苦无依。
也有的,先是饱尝了好友星散的离愁,既而又亲历了恋爱的苦痛和煎熬。
庐隐小说创作中悲哀情愫探源作者:温翼来源:《文学教育》2008年第12期在中国现代女性文学创作的第一次高潮——“五四”时期,作为文学研究会的第一个女性会员,庐隐的创作无疑具有拓荒的价值。
然而早期部分评论家认为她作品中的人物“大都是半新半旧的温柔的闺秀”或“小资产阶级的纯粹旧式的女性”,“脱不了旧文学的色彩,而她本人则是一个“悲观到自暴自弃的地步”的“脆弱女性”。
悲哀是庐隐一些重要作品的主旋律,但正如茅盾所说“庐隐与‘五四’”运动,有‘血统’关系。
庐隐,她是被‘五四’的怒潮从封建的氛围中掀起来,觉醒了的一个女性,庐隐她是‘五四’的产儿”。
笔者将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探寻庐隐创作中悲哀情愫的成因。
一、多舛命运下的艰难人生庐隐自幼身世凄苦。
在来到人世之时,由于外祖母的去世被母亲认为是“不祥之物”而弃之如敝履。
这不幸的儿时经历在被认为是她的自叙性写作的《海滨故人》中,有真实而详细的描述:“露沙出世的时候,亲友们都庆贺她的命运。
因为露沙的母亲已经生过四个哥儿了。
…就是生露沙的那一天,她的外祖母死了。
并且曾经派人来接她的母亲。
为了露沙的出世,终没去成,…后来她忽感到露沙的出世有些不祥,把思量母亲的热情,变成憎厌露沙的心了!”。
苦难的童年使庐隐养成了倔强执拗、反叛的性格。
17岁那年一位远房表亲向她求婚,因为家人的反对,她便毅然决定与之订婚。
后来又因志趣相异而解除婚约并经过重重波折与使君有妇的郭梦良结为伉俪。
然而不幸的打击接踵而至,短暂的幸福过后,庐隐又体会到了丧偶的切肤之痛。
后来母亲、大哥以及好友石评梅相继去世,庐隐又因无法承受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伤心到极点:“这时节我被浸在悲哀的海里,我但愿早点死去,我天天喝酒吸烟,我试作着慢性的自杀。
”多舛的人生经历使庐隐沉浸在痛苦的深渊无法自拔,使她“总拿着一声叹息,一颗眼泪,去笼罩宇宙,去解释一切”。
因此在她创作的《海滨故人》、《兰田的忏悔录》以及她以石评梅为原型的《象牙戒指》等作品中充溢着浓郁的悲哀情调。
个人情感的特殊经历体验对庐隐小说的作用-各体文学论文-文学论文——文章均为WORD文档,下载后可直接编辑使用亦可打印——庐隐是五四时期涌现出来的著名女作家之一,她的小说对人生、命运、存在、逃亡等一系列较为抽象的哲学范畴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很多小说可以视为哲理小说。
造成这一现象的根本原因在于庐隐个人在情感方面的特殊经历和体验,个人情感方面的经历和体验直接3致她精神领域发生裂变,促使庐隐萌生关于世界、命运等问题的哲学思考,作品呈现出一种独特的审美风韵。
庐隐的早期创作以客观写实主义为旨归,《海滨故人》中的前7篇小说努力实践着文学研究会为人生和平民文学的主张,属于五四文坛上所风行的社会问题型小说。
由于庐隐对下层民众的生活缺乏真切深刻的体验,所用的材料又大多源于报刊,所以,作品的概念化倾向相当严重。
对社会问题的热情关注和激烈批判替代了对现实生活的客观描绘与冷静剖析,对故事悲惨结局的侧重描写替代了对丰满形象的塑造,这是庐隐早期小说创作中存在的共同弱点,它极大地妨碍了庐隐在思想的深刻发展与艺术上的长足进步。
大约从1922年发表的小说《或人的悲哀》起,庐隐的创作转变了方向在作品的题材选择、主题发掘和人物塑造等方面发生了重大变化。
在题材选择上,由面向整个社会到专注于现代知识女性;在人物塑造上,由描绘社会上朦胧模糊的群体转向剖析孤独的个体;在主题发掘上,由对社会上种种面的愤怒控诉转变为对自我的一再追询。
与此同时,庐隐小说的艺术形式和创作风格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描写手法由早期的客观再现变为主观抒情,描写视角也由展示社会上多苦多难的人生场景转移到对苦苦挣扎着的心灵的解剖。
小说中最能撼人心灵的地方,正是对充满矛屑冲突的人物内心世界的描写。
通过人物内心世界的冲突和搏战,庐隐反映了时代的苦闷,这或许是她的作品在当时获得广大读者共鸣的根本原因。
作品的描写和叙述显得流畅而不匆忙,小说的风格也由早期北方燕赵之士般的激越慷慨一变而为鹤n长空、猿啼深谷似的孤独、悲凉和幽伤。
庐隐《海滨故⼈》赏析发布时间:2016-6-26编辑:互联⽹关键词:海滨故⼈庐隐彷徨苦闷苏联⼼理学家维⼽茨基认为,既然社会⼈的⼼理被视为该时代的包括艺术在内的⼀切意识形态的共同的⼟,那也就是承认,艺术最直接地受社会⼈的⼼理的制约和规定。
作为“五四的产⼉”的⼥作家庐隐在其代表作《海滨故⼈》中记录了她的悲哀的⽣涯,同时也突出再现了她⾃⾝内在的情绪。
“鲁迅先⽣曾援引过匈⽛利诗⼈裴多菲题B.S.夫⼈相⽚的诗句:因为她是苦恼的夜莺。
同样,庐隐也是‘苦恼的夜莺’。
”①“五四”新⽂化运动⾼喊妇⼥解放、婚姻⾃由的⼝号,然⽽传统观念根深蒂固,封建势⼒顽固,使妇⼥解放步履维艰。
处于中西⽂化⼤碰撞的时代,庐隐要求妇⼥解放,渴望爱情⾃由,但她同时也是在中国传统⽂化的氛围中长⼤的,⾝上⼜刻着传统⽂化的烙印,使她的现代思想与传统思想相互交织,常使她陷⼊⼈⽣抉择的两难境地:⼀⽅⾯⽆法抗拒感情上的召唤,另⼀⽅⾯⼜带有⼀种负罪感。
这样的⼀种⽭盾⼼理,使她只能在两者的夹缝中苦苦挣扎。
作为⼀只“苦恼的夜莺”,这些使她对⼥性⼈⽣的个体追求和不可知的前途充满了绝深的悲怨,也就是在这种⼼态的交织下使她对⼥性的命运有了更深切的体验。
这种⼼态,在她的⼩说《海滨故⼈》中体现得尤为明显。
《海滨故⼈》是庐隐的成名之作和代表作,同时也是她作为“苦恼的夜莺”歌唱的结晶。
它清晰地勾勒出⼀批“五四”知识青年从追求到幻灭的⼼灵历程、作品的主⼈公露莎和她的同窗好友玲⽟、莲裳、云青、宗莹,这群在⼥⾼师范读书的青年本来“都是很有抱负的⼈,和那醉⽣梦死的不同”。
她们天真活泼,假期住在海边,“对着⽩浪低吟,对着激越⾼歌”,过着⽆忧⽆虑的⽇⼦。
在“五四”精神的感召下,她们产⽣了反对封建礼教、追求妇⼥解放和爱情⾃由的强烈的愿望。
她们以“探索⼈⽣”为⼰任,但“⼈⽣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她们并不清楚。
她们抱着美妙的幻想⾛向⽣活,希望做⼀个“社会的⼈”,可是年青的⼼灵同旧的习俗观念⼜难以割断。
作者: 杨维
作者机构: 延安大学,陕西延安716000
出版物刊名: 学理论
页码: 172-173页
年卷期: 2013年 第15期
主题词: 庐隐 代表作品 女性命运 最终出路
摘要:庐隐,由于她的英年早逝再加上其作品与后来的主流文学话语场存在着一定的偏差,所以,她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一直是被边缘化的。
从文本出发,通过对庐隐三个创作时期的代表作品做深刻的剖析,来探索知识女性解放自我后的精神困境,并通过其笔下诸多女主人公不幸的命运来追寻女性知识分子人生悲剧的原因及最终命运的出路。
论庐隐创作中的悲哀之情与感伤主义作者:庞程来源:《文学教育·中旬版》2014年第04期[摘要] 在《寄燕北故人》一文中,庐隐说,“因为这悲哀造成的世界,本以悲哀为原则。
不过有的是可医治的悲哀,有的是不可医治的悲哀。
我们的悲哀,是不可医治的根本的烦冤。
除非毁灭,是不能使我们与悲哀相脱离。
”庐隐是五四时期具有浓厚感伤主义色彩的一位女作家,正如苏雪林所言,她的作品“总是充满了悲哀、苦闷、愤世、嫉邪,视世间事无一当意,世间人无一惬心。
”综观庐隐的人生及其创作,悲哀之情与感伤主义都充盈于其中。
[关键词] 庐隐;感伤;情怀一、庐隐小说的感伤情调庐隐是五四时期多产的女作家,在短短十几年的创作生涯之中,为我们留下了《海滨故人》、《曼丽》、《灵海潮汐》、《玫瑰的刺》四个短篇集,《归雁》、《象牙戒指》、《女人的心》、《火焰》四个中长篇集,以及散文集《云鸥情书集》等,显示出强烈的感伤情调和执着的求索意趣。
在《中国文学史》的教材中也给予过庐隐的创作这样的评价“用哀伤的笔调叙写五四一代青年复杂的情感世界,尤其表现一代青年女性追求民主解放和爱情幸福最后却只能尝到苦果的实际情景。
”庐隐小说的感伤情调与她对文学的认识有重要的关系。
在文学主张方面,她强调“文学创作者是重情感,富主观,凭借于刹那间的直觉,而描写事物,创造意境,不模仿,不造作,情之所至,意之所及,然后,发为文章,其效用则在安慰人生,鞭策人生。
”她将鲜明的主体意识融于文本,在不懈的求索中袒露出一个真诚、痛苦的灵魂,让我们在其作品的感伤中,也体会到作家不幸生活经历的坎坷与多难。
她笔下常写出女性生命无尽的痛苦,而这些痛苦的经历或现象又往往升华为对生命的叩问。
因而她写作中流露出的感伤情调,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对当时社会的种种弊端与现实黑暗的反映。
庐隐笔下的景物也是作家从情为文的衍生。
情景交融极为巧妙,多选取一些幽冷晦暗的意向,如晨雾,雨丝,凄风,冷月,疏星,黑云,衰草,枯藤,荒园,古墓,幽宅等。
作者: 王桂青
作者机构: 不详
出版物刊名: 枣庄师专学报
页码: 30-32页
主题词: 小说 心态 创作
摘要:翻开庐隐的小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股悲凉哀怨之气;映入服帘的是一个个在人生苦海中艰难挣扎着的苦闷的灵魂;是一颗颗被服泪浸透了的破碎的心灵;是一道道抚慰不平的伤痕;是一缕缕“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读庐隐的小说,总伴随着抑郁难平、苦涩凝重的心情,伴随着挥之不去的伤感。
究其原因,在于庐隐小说的悲观的情调,郁闷的氛围。
就连庐隐本人也说:“无论什么东西,到了我这灰色的眼睛里,。
庐隐《或人的悲哀》解读庐隐说:“我是一个心里藏不下丝毫渣滓的人。
”“在文章里,我是一个易感多愁脆弱的人,——因为一切的伤痕,和上当的事实,我只有在写文章的时候,才想得起来,而也是我写文章唯一的对象。
”读庐隐的小说,总是伴随着抑郁难平、苦涩凝重的心情,以及挥之不去的伤感。
也许,《或人的悲哀》正是典型的体现。
《或人的悲哀》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部作品,并窃以为堪称经典。
要想真正读懂一部作品,必须首先知道作者为什么写,在什么背景下写,我查阅了一些关于庐隐写作《或人的悲哀》的背景资料,以下将详谈。
一.为什么写?矛盾发表《庐隐论》说:“庐隐与“五四”运动,有血统关系。
她是被“五四”的怒潮从封建的氛围中掀起来的,觉醒了的一个女性。
庐隐,她是“五四”的产儿。
”①《或人的悲哀》作于1924年,当时正处五四运动落潮时期,新青年们经历了大解放的时代,已经逐渐觉醒,对世界时局有了一定的了解,十分急切地渴望能够学有所成,挥洒出生命的每一份热量来,有一番作为。
然而,五四运动并没有带给他们意想中的结果,他们并没能正如矛盾所说,庐隐是“五四”的产儿,她完整地经历了五四运动,对于运动的产生、发展、消亡有着深刻独到的认识。
她意识到了在当代青年中普遍存在的渴望有所作为却迷惘、不知所措、对前途渺茫的矛盾心理,她企图通过文章来展现五四时期女性的复杂心理。
二.主要内容这部作品以书信体形式演绎了女主人公亚侠的一出生命悲剧,最终沉湖自尽是她的宿命。
这是一种青年的心路历程,在五四个性主义思潮的感召下,兴奋于探索人生而最终被人生的大车轮粉碎成沙石的命运。
她曾经很努力地配合治疗,渴望能够保全自己的生命,以继续与朋友畅谈人生究竟的问题。
然而“敏感脆弱的心灵使亚侠坠入感情的漩涡而终于导致病痛折磨,理想爱情的缺失同时令她茫然无助,陷入了积极介入者与无用零余者的泥沼。
”②整部作品由主人公“我”和好友KY从前一年6月10日到次年的1月9日历时半年的九封信组成。
情节很简单:亚侠是一位文学女青年,患有较严重的失眠症和心脏病,很长时间都在日本治疗。
The Sadness of Praising Beauty--The Characteristics of Aethetics and Resources of Lu Yin's Novel
作者: 胡亭亭
作者机构: 哈尔滨学院中文系,黑龙江哈尔滨150080
出版物刊名: 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页码: 50-51页
主题词: 悲哀;伤感;文学潮流;审美观念
摘要:庐隐因婚恋题材在五四作家中卓然独立,她通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表达了自己对个性
解放、婚姻自主的追求,以及追求中的迷惘、困惑和悲哀.她的作品深深地打着悲哀的烙印,这既是她自身的悲哀和痛苦的外泄,也是时代的症候及文学潮流的影响.同时,她的悲哀主义还与她的审美观念有着密切的联系,她是一个'悲哀的叹美者'.。
作者: 黄惠清
出版物刊名: 昆明学院学报
页码: 83-91页
主题词: 庐隐;海滨故人;情感基调;灵海潮汐;社会悲剧;亚侠;个性解放;古典诗词;露莎;人物形象
摘要:<正> 情调哀伤、幽怨,这不只是庐隐小说的读者和研究者对庐隐小说创作较为一致的看法,同时也为庐隐自己所承认。
在《庐隐自传》中,她说:“我简直成了一个悲哀的叹美者。
”统观庐隐的小说创作,从最早出版的《海滨故人》到三十年代问世的《归雁》、《女人的心》,其中创作集《曼丽》虽然曾露出“转向”的端倪,但“庐隐她只在她那‘海滨故人’的小屋子门口探头一望,就又缩回去了。
”所以,就总的倾向看,哀。
作者: 黄志雄
出版物刊名: 东华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页码: 39-45页
主题词: 庐隐 创作动机 海滨故人 知识女性 云鸥情书集 日记体 灵海潮汐 封建伦理道德 五四时代 恋爱自由
摘要: 似乎悲哀指示了庐隐的一切。
她曾说:“我无作则已,有所作必皆凄苦哀凉之音。
”悲哀,象血液,流贯于庐隐的整个创作,她自称是“悲哀的叹美者”。
庐隐在回顾自己的创作动机时说过:“有时是为了回顾既往的生命伤痕,不知不觉发生感喟与悲叹的呼声;……有时为了一种同情而悲哭而狂呼……”。
她始终没有摇脱悲哀的氛围,在人生的愁河恨海里,“负着悲哀的重担,一步一步走向人生的尽头”,无怪乎被冠以“感伤派女作家”的。
略论庐隐小说中的感伤色彩
黄叶红
【期刊名称】《宜宾学院学报》
【年(卷),期】1989(000)001
【摘要】庐隐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卓有成就的女作家。
早在二十年代,富有才情的庐隐与冰心一起,同为“五四”拓荒时期寥若晨星的女作家中的皎皎者。
庐隐短暂而曲折坎坷的一生,旷达英爽萧洒而又多愁善感的秉性,特别是她始终保持着的那种创作风格及艺术特色,使得庐隐成为那一时期在文坛上独树一帜的女作家。
本文试就庐隐小说中所弥漫着的浓厚感伤情调,进行一些初浅探讨。
【总页数】5页(P53-57)
【作者】黄叶红
【作者单位】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G65
【相关文献】
1.自叙传小说中迷惘的感情——庐隐小说中女性情感的解读 [J], 严一梅
2.女性感伤抒情的独语--简论庐隐"五四"退潮后的小说创作 [J], 郑欣欣
3.绵绵无尽的感伤之歌--白先勇小说中的感伤色彩透析 [J], 赵友龙
4."我简直是悲哀的叹美者"--简论庐隐小说的感伤情调 [J], 王福山;苏君礼
5.略论庐隐小说中的悲剧女性形象 [J], 汪羽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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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隐的觉悟与沉迷作者:李玲……在文章里,我是一个易感多愁脆弱的人,--因为一切的伤痕,和上当的事实,我只在写文章的时候,才想得起来,而也是我写文章的唯一对象,但在实际生活上,我却是一个爽朗旷达的人。
尽管存在着“文章中的我”与“实际生活上”的“我”相矛盾的现象,庐隐的创作仍被称为自叙传的文学。
这是因为我并不是象从前人们所说“有心人”的那种故意把伤心事藏起,装出假快活的样子。
在我写文章的时候,也不是故意的无病呻吟,说也奇怪,只要我什么时候想写文章,什么时候我的心便被阴翳渐渐的遮满,深深的沉到悲哀的境地去。
只要文章一写完我放下笔,我的灵魂便立刻转变了色彩,我无挂碍的生活,我发出真心的笑来。
(《庐隐自传》)无论是易感多愁脆弱,还是爽朗旷达,都是庐隐的内心真实。
爽朗旷达多溢于日常生活,因而庐隐短暂的人生奏出了强者之音。
易感多愁脆弱却是与爽朗旷达对立统一于庐隐的个性中,使她的创作心理呈现出弱者的心态特点。
创作中的弱者心态,并没有使庐隐或庐隐笔下的自叙性主人公对观念中反对的封建意识、男权传统妥协屈服,而是使她笔下的人物在毅然反抗封建男权传统的同时,又都沉浸、迷失在浓重的悲哀中无力自拔。
庐隐的文学是软弱的觉醒者的文学。
唯其是觉醒者,她才能自觉站在觉醒男女相一致的立场上审视父辈的罪恶,完成了其他“五四”女作家难以坚决完成的精神弑父之举;唯其是觉醒者,她才能自觉站在现代女性的立场上,愤怒控诉男性世界的罪恶,抚摸女性受封建夫权伤害的生命伤痛;唯其是觉醒者,她才能冲破闺帷限制,重返一直把女性排斥在外的社会公共生活领域,关注社会众生,把深厚的同情奉献给下层受苦人。
也正因为她还只是一个软弱的觉醒者,她诉说现代女性人生无奈的文字远远超过其批判性文字。
第一代现代女性面对强大男权世界的生命无力感、对婚姻生活的迷惘、对人生哲理的困惑、对青春女性同性情谊的留恋,均是庐隐笔下“五四”女性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也正出于梦魇初醒时的软弱无力,她有时甚至难以理性地去内省自己的心灵世界,常常不能用审美的距离感来把握生活素材,一任其多数创作失去艺术的节制,流为典型的宣泄性文学。
第28卷第3期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06年5月 Vol. 28 No.3 Journal of Tangshan Teachers College May 2006──────────收稿日期:2005-10-19作者简介:王福山(1964-),男,河北秦皇岛人,秦皇岛教育学院副教授。
- 10 -——简论庐隐小说的感伤情调王福山,苏君礼(秦皇岛教育学院,河北 秦皇岛 066004)摘 要:庐隐在《海滨故人》、《象牙戒指》等小说中流露出强烈的感伤情调和求索意趣。
她常常借助于对爱情、对人生意义、对人的价值等的执著追求和追求不得的痛苦展示,鲜明昭示对感伤情调的偏爱和文本上的自觉追求。
那感伤的情调,有着哀切的美感,而日记、书信体的形式选择、以及对古典诗词景物、意境的化用,也使其小说的感伤情调更浓重。
关键词:庐隐;感伤情调;文学认识中图分类号:I207.5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115(2006)03-0010-03庐隐是我国五四时期享有盛名的女作家。
茅盾先生曾赞誉她是“‘五四’的产儿”,“觉醒了的一个女性”。
[1]刘大杰先生也认为在中国新文学的女作家中,庐隐与冰心女士是资格最老、成就突出的。
的确,庐隐是五四女作家中多产的小说作家,在其并不平坦的十几年的创作生涯中,她以旺盛的写作热情,勤奋笔耕,执著追求,为我们留下了《海滨故人》、《曼丽》、《灵海潮汐》、《玫瑰的刺》四个短篇集,《归雁》、《象牙戒指》、《女人的心》、《火焰》四部中长篇,以及散文集《云鸥情书集》等,显示出强烈的感伤情调和执著的求索意趣。
早在20世纪30年代就有人注意过并指出庐隐是“感伤派女作家”(草野语)。
而当下流行的几部《中国现代文学史》也几乎众口一词地概括总结她的小说创作风格的个性:“用哀伤的笔调叙写‘五四’一代青年复杂的感情世界,尤其表现一代青年女性追求民主解放和爱情幸福最后却只能尝到苦果的实际情景”[2]。
她“只知伤感愤懑”,不同时代、不同性别的人们几乎都指出了庐隐小说的感伤特点,可见庐隐小说中的感伤情调是十分浓重的。
庐隐小说的感伤情调与她对文学的认识不无关系。
庐隐在文学主张方面,强调:“文学创作者是重感情,富主观,凭借于刹那间的直觉,而描写事物,创造意境;不模仿,不造作,情之所至,意之所及,然后,发为文章,其效用则在安慰人生,鞭策人生。
”[3]尽管庐隐在20世纪20年代“为人生的艺术”和“为艺术的艺术”的论争中曾表示要保持中立,持“无偏向”的态度,实际上在审美意趣与审美趋向的展示中不可能不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
她在小说创作中不断地纳社会人生于笔端,展个人内心图景于纸上,以鲜明的主体意识融入小说文本,在不懈的求索中袒露出一个真诚、痛苦的灵魂,使我们在感悟着她的作品的感伤中,也体味了作家不幸生活经历的坎坷与多难。
作家对生命内涵的诠释,对个性的注重与强调自然要带到创作中去,所珍视的个体生命的人性的丰富性与主体性价值十分明显,她笔下常常写出女性生命的无尽痛苦,而这些痛苦的经历或现象又往往升华为对生命的叩问。
文本中她认为“足称创作的作品,唯一不可缺的就是个性——艺术的结晶,便是主观——个性的情感”[2]。
的确,庐隐在苦涩的行文中,在真挚的情感流动中,在被五四的怒潮从封建氛围中掀起来的、觉醒了的女性意识的彰显中,在对理想、人生和女性命运的思索与求证过程中,流露出过于浓重的感伤情调,从客观上说这当然是当时社会的种种积弊和现实黑暗的反映,但谁又能否认它不与庐隐特定的人生经历和敏锐的艺术感悟能力相关?女作家的艺术观念和主张已经先在性地决定了她的小说创作的感伤情调的必然。
我们说尊重个体生命的主体性价值与来自家庭、社会的重重挤压是矛盾的,更是让人感奋的。
庐隐在描写中对被侮辱、被损害的弱者的命运所投注的诗性眼光,在叙述文本中所显示出的在否定形态中对理想爱情的期待,对理想生活模式、人生理想的肯定倾向,可以说贯穿于从《海滨故人》到《曼丽》等一系列小说文本中。
在女作家逝世不久,茅盾先生就曾指出:庐隐“向‘文艺园地’跨进第一步的时候,她是满身带着‘社会运动’的热气的,《海滨故人》集子里前头的七个短篇小说就表示了那时的庐隐很注意题材的社会王福山,苏君礼:“我简直是悲哀的叹美者”- 11 -意义,她在自身以外的广大的社会生活中找题材”[2]。
这就是说庐隐小说的题材范围十分宽泛,她关注的人的命运与社会问题十分现实。
《一个著作家》中写男主人公邵浮尘和恋人沁芬的相继死亡,凄婉而令人痛惜,这当然是封建买卖婚姻的罪恶;而《一封信》中天真活泼的小女孩梅生,被建材财主陈大郎以抵债为由强行霸占,折磨而死;小说借人物之口喊出“穷人真是可怜呢!……什么是世界,简直是一座惨愁怨苦的地狱”;[3](P15)《余泪》中女教师呼吁对敌宽恕,尽管闪耀出人性的辉光,而最终她反被并不宽恕生命的敌人无情射杀…… 其他如《灵魂可以卖吗?》、《两个小学生》等也都涉及到了严峻的社会问题,尽管在揭露或批判的深浅度上并不一致,但在总体上表现出鲜明的反帝反封建的积极主题,凝聚着女作家沉郁的人生追问。
这些作品明显带有与时代性紧密相关的启蒙主义色彩,不仅直接体现了“文学研究会”作家“为人生的艺术”的文学主张,而且她的话语方式明显带有当时男性叙事的特征或印记。
作家庐隐于愤怒、同情中所表现的深重的伤感和叹息十分突出,这并不仅仅是她的独语方式。
事实上国家、民族意识形态需求已经作为一种先在理念,不可避免地影响着她的思想和行为,所以庐隐小说的叙事呈现一种抗争、反抗的进步表象,且无声息地直接整合进了时代的话语中。
作家有时干脆以议论性或抒情性的文字直接来表现自己的爱憎或感伤:世界上应该还有比钱更为需要的东西吧!——《灵魂可以卖吗?》[3](P29)无论怎么样穷人总没有幸福!无论什么幸福穷人都是没份的!——《一个著作家》[3](P7)穷人真是可怜呢!……甚么是世界,简直是一座惨愁怨苦的地狱!——《一封信》[3](P15)我寄我的深愁于流水,我将我的苦闷付清光……——《月下的回忆》[3](P54)庐隐在这一声声的叹息声中,该带有多少怨怒,几重伤感?她分明地已将社会的贫富分野阶级对立意识贯穿于小说文本中了。
她在《风欺雪虐》中所慨叹的“在这世界上,没有真的怜悯与同情”,“她奋斗的精神,正和峻峭的梅花一样,但是怎禁得住风欺雪虐呢?”[4](P225-226)而《秋风秋雨愁煞人》中对秋瑾女士“以身许国”、视死如归的敬重也夹杂着对军阀、国事浓重的愤恨和不满。
抛开中国文化中对“梅花”形象的象征和比附意义,单从作家叙述而言,如果说庐隐这类以社会生活为题材的作品,主要表现了她“为人生”的强烈社会意识和历史责任感,客观流露出对黑暗现实的不满及无奈,那么,她在创作《海滨故人》、《或人的悲哀》、《丽石的日记》等语气中的主观情感来说,也积淀了太多的爱憎意义。
表现五四知识女性情怀的小说,借助于对爱情、对人生意义、对人的价值等的执著追求和追求不得的痛苦展示,也鲜明昭示了作家对伤感情调的偏爱和文本上的自觉追求。
可以说无尽的伤感已透入骨髓,溶进她的每一个细胞。
也许这正印证了鲁迅先生所言: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
女作家借小说中的形形色色的时代女性形象发出的依旧是“人生是什么?”的焦灼、苦闷和叹问。
如果我们联系一下小说家个人并不顺畅的悲苦婚姻,就会清楚地发现作家所写的人物、情节有着太多的现实生活的影子。
再看《海滨故人》所描写的五位青年女性:露莎、玲玉、莲裳、云青、宗莹,本来她们“都是很有抱负的人,和那醉生梦死的不同”,但却“不幸接二连三都卷入愁海了”。
愁从何来?愁因何生?在五四精神的感召下,露莎们产生了反抗封建礼教追求个性解放和爱情自由的强烈愿望,但客观现实依旧黑暗,落后势力依然强大,时代、社会甚至家庭并不容忍她们按照自己的理想追求爱情的幸福、建构合理的婚姻殿堂和人生模式,或者说她们所依赖的知识本来应贡献于社会,服务于人生,结果,一次又一次的奋斗除了给她们带来无尽的苦恼,使她们备尝苦辛、连遭险恶社会的不幸之外,几乎全是哀叹和无望。
试看自幼“养成孤僻倔强的脾气”而“天性又极富感情”的露莎,本是为着思考诸如“人生到底作什么”的问题而犯了“哲学病”的,结果“弄的精神衰颓”。
她在与梓青的交往中深感“地球虽在,竟无我辈容身之地”,这不只是对世界的感知,也更是对命运的预期。
最终精神恋爱与肉体恋爱的重重受阻,使她们双双在恶浊的环境中飘零而去,那不知所往、杳无成败结局的结局,与其说是对命运的无可奈何的逃遁,不如说是一种特殊形式的反抗。
而“理智强于感情”的云青,原本“想做一个完美的教育家”,“整天里讲火、记日记”,却在礼教、家庭的重压下不得不割舍了自己的爱情,陷入无边的苦闷彷徨之中。
她自云:“自幼即受礼教之熏染,及长已成习惯,纵新文化之狂浪汩没吾顶,亦难洗前之遗毒。
”[4](P229)云青为情所累,为尘所牵,其归隐实在是无奈而必然。
她并不是真的彻悟了人生,而实在是在洞见了人生的种种恐怖之后,所做的最好选择。
其余宗莹、玲玉、莲裳也无一例外地经受了爱情的烦恼痛苦。
当个人与社会产生矛盾、理想与现实产生距离、感情与理智发生碰撞,这几位曾聚首言欢在幻想中憧憬美好的女友怎么能不被抛入无边的“生的苦闷”之中!她们各不相同的际遇,各有风采的经历,各有哀叹的命运,所展示的是个性化的,也是一种时代社会的共同不幸,是当时青年女性从追求到幻灭心路历程的必然悲剧。
因为她们作为玩偶、性奴的女性地位不改变,在没有发展形成独立的人格之前,露莎们的求学、结友、浪漫与幻想都只是无边的封建男权汪洋中的“孤岛”行为,也必然是被限制的。
所以当《丽石的日记》中主人公丽石自叹自己是“生的漂泊者”时,我们一点儿也不惊奇,因为作家自身的成长经历就充满了太多的悲苦与不幸。
小说明确指出:“丽石确是死于心病,不是死于身病。
”[4](P74)她们既不能彻悟,又不能奋斗,只能让无情的造物玩弄。
抑郁、伤感、第28卷第3期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06年第3期- 12 -苦闷和彷徨伴和着批判、否定、挣扎和追求。
我们并不排除庐隐视“恋爱是人类生活的中心”对人的情感历程的影响这一层因素的客观存在,她认为“其实同是一个爱字,若出于两方的同意,无论在谁的嘴里说,都觉得自然和神圣”。
[4](P86)她在对女性爱情、婚姻命运的观察与思考中融入了自己的切身体验和真实感受,因而各种各样的烦恼、感伤与不幸,就不仅仅是一种逃避或求索过程的展示,而是带有感情与理智的矛盾冲突的巨大震撼力量。
《归雁》中纫青的内心独白,带有一只寒凉中孤雁的无边凄凉;《象牙戒指》取材于石评梅与早期中共党员高君宇的爱情悲剧;沁珠所题的“矛盾而生,矛盾而死”该含有多少愁惨、伤痛与无奈!在《前尘》、《蓝田的忏悔录》、《胜利以后》及《时代的牺牲者》等篇中,庐隐借《何处是归程》中的沙侣,为不幸的人们安排了归宿——“希望的花,随流光而枯萎”,而“结婚的果是把他和她从天上摔到人间”,“结婚、生子、作母亲……一切平淡的收束了,事业志趣都成了生命史上的陈迹……”面对冷酷的现实,她只能“不时的徘徊歧路,悄问何处是归程?”[5]并独享无尽的伤感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