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歌里的深层含义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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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歌里的深层含义介绍 假如玄宗真的开明就不会计较李白 的“云想衣裳花想容”;假如唐朝真的开明,白居易 就不会隐讳自己对杨玉环 的倾慕。相对而言,当时的商人倒是一个开明的阶层,比如茶商就不顾忌琵 琶女的身世,白居易也不避嫌这位茶商。 古典文学 研究学者汪宏华近日解读唐诗 《长恨歌 》密码,他认为该诗后半部分造访仙界杨贵妃的不是唐玄宗延请的方士,而 是作者白居易派出的意念使者。 白居易以自身假扮唐玄宗, 以感悟之道充当仙道。 此时杨贵妃已复还道姑的清纯本色, 与这位同样完美的诗王灵犀相通, 顿生爱慕。 《琵琶行 》与《长恨歌》是贵贱对应的姊妹篇,擅弹霓裳曲的琵琶女犹如擅跳霓裳舞 的杨玉环转世。两次爱情的发生机制亦同:从远离声色到明心见性;从艺术共鸣 (诗与舞、诗与琴)到两情相悦;从灵肉合一到地久天长。汪宏华认为作者对两 位女子的眷恋是虚构之文学,真实用意在于情感救人、思想救国。原文如下: 《长恨歌》最长的恨是什么?不是唐玄宗的失偶之恨,不是杨玉环的倾国之 恨,是一千多年来不被读者理解的恨。或许是不甘心作品被长期误解,十年后白 居易又写下了姊妹诗《琵琶行》,与之形成贵贱对比、明暗呼应。但此恨似乎注 定绵绵不绝,至今未觅知音。现在,我愿斗胆尝试破解白居易密码,引领世人跳 出彼迷人圈子。 一、唐明皇为极邪,白居易与杨贵妃、琵琶女为正邪同赋 中国古代流传一种“气性论”,认为仁者赋正气,恶者赋邪气,中间是占绝 大多数的正邪混合者。 但正邪比例五五对开的人还是极少 (本文称之为正邪同赋) , 他们的行止大都奇异乖僻,发达时不愿做主子,要做情痴情种;贫寒时不愿做奴

仆, 要做奇优名倡; 小康时也不本分, 要做逸士高人。 这些人内心往往矛盾纠结, 最终不是忧郁而亡就是折腾而死。所谓正不容邪,邪复妒正,必至搏击掀发后始 尽。 很明显,白居易《长恨歌》中的唐明皇、杨贵妃属于正邪同赋,身在皇家宁 为情痴。《琵琶行》中的琵琶女亦然,贫寒时为艺伎名倡,老大嫁作商人妇后成 了清高逸士,所以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我们还可以看出,白居易本人也是正邪同赋的,仕途亨达期,意气风发为帝 妃写下了《长恨歌》,时年 35 岁,任职于长安附近的周至县县尉,之后进京历 任左拾遗、 左赞善大夫等; 44 岁被贬江州后, 又泪眼婆娑为艺伎写下 《琵琶行》 。 然而,现实中白居易的性情达观平和,字乐天,号香山居士,最终更是获得 了高产高寿和高誉。 这又该作何解释呢?原因是正邪同赋之人还有内在差异, 唐 明皇实为假“正邪同赋”;杨贵妃、琵琶女是真“正邪同赋”,但正的一面被声 色暂时蒙蔽; 作者本人则是圆融的“正邪同赋”, 他的极贵极贱都限于文学上的 体验,现实仕途的起落并不大。正邪协调统一让他超越了搏击掀发的悲剧宿命。 这里也反映白居易的人性观是善恶混的,人的本性即正邪两赋。 此前,学界认为《长恨歌》中的唐玄宗具有清浊双重性,既是一个重色轻国 的坏皇帝, 又是一个有爱欲有苦恼有缺点的人情味十足的痴皇帝, 所以作者会从 皇宫到仙境,从现实到浪漫,从肉欲到誓言,对他进行层层递进、先贬后褒的刻 画。实际这是天大的误解! 一、道义上,李隆基是一位荒淫误国、罪责深重的帝王,历史不会饶恕,白 居易也只想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所以开篇就大书特书其骄奢淫逸、虚伪善变、 祸国殃民,不留丝毫回旋的余地。安史之乱后,仍旧不甘寂寞,不知悔改,成天 与方士混在一起,装神弄鬼,劳民伤财。 二、 气性上, 尽管李隆基懂一点歌舞艺术, 但始终只认识到了其声色的一面, 娱耳目,助酒兴,不曾触及精神实质;尽管他对贵妃表现出痴情专一,但迷恋的 是她的绝代美貌和舞姿, 整个过程如同 《琵琶女》 中的五陵年少一样是始乱终弃。 他的嫁祸偷生——“君王掩面救不得”——的做法, 甚至比恩客们的“门前冷落” 更恶劣。贵妃死后,也仍只念她的芙蓉面与柳叶眉,只叹息梨园艺人与后宫女官 的空落。 一言以蔽之,唐玄宗赋纯邪、极邪之气!他身上那些貌似可爱的东西都是假 的,都是用来煽情取乐的伎俩。 但杨贵妃和琵琶女就不同,一个原本养在深闺、天生丽质;一个原本家住虾 蟆陵下、天资聪颖,只因被人拐骗才误入歧途。而当她们远离声色场所之后,又 都能自发地追寻本我, 铅华洗尽, 杨贵妃是“玉容寂寞泪阑干, 梨花一枝春带雨”; 琵琶女是“夜深忽梦少年事, 梦啼妆泪红阑干”。 尤其在艺术上更注重神韵和精 神价值了,如杨贵妃是“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琵琶女则让白居 易“如听仙乐耳暂明”。 她们的气性变化过程是, 天生正邪同赋→暂时邪气→自 发正邪同赋→自觉正邪同赋。 白居易不给主动为恶的男人浪子回头的机会, 但对

被动受害者同情有加。 二、白居易顶替唐玄宗,以意念为使者仙界私会杨太真 此前读者普遍认为从“临邛道士鸿都客”到“此恨绵绵无绝期”是写唐玄 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遇见贵妃的魂魄并得到誓言,从声色之爱转为精神 之恋。 其实不然, 《长恨歌》 在前文用了“汉皇”避讳, 后文又对君王做了调换, 此君王已然不是彼君王。理由是: 其一, 玄宗虽然请来了临邛道士, 但使尽浑身解数搜遍寰宇包括幽冥中的每 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贵妃的魂魄,如“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上 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接下来是“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 间”。既然山重水复到了确无路,而不是疑无路,怎么还能柳暗花明呢?不合逻 辑,必定是出自他人,而且是出自他人想象。唯有想象之物是方士捉摸不到的。 再者,道可道,非恒道,打开精神之门关键在于反求诸己、反躬自省,除了自己 心中的感悟之道, 其他道士是帮不上忙的。 所有声称能为别人招魂的道士皆为假 道士。 唐玄宗与方士梦不到也找不到贵妃魂魄就是因为他们满脑子私念, 没有通 灵之性。 第二, 杨贵妃成仙后必然不会再对纯粹的肉欲感兴趣了 (神仙原本无肉欲) , 而马嵬坡之恨和唐玄宗不知悔改的邪性又让她无法再对其产生精神恋, 所以她是 宁愿一个人孤独呆在蓬莱宫,也不下浮云蔽日的凡尘,如“昭阳殿里恩爱绝,蓬 莱宫中日月长。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但现在她却对使者的到访 表现出惊慌失措、含情凝睇,为什么呢?唯一的可能是遇见了新使者。这位使者 便是新君王白居易心中的那个“道士”,亦即意念、想象力。杨贵妃与这位久负 盛名的诗王灵犀相通, 顿生爱慕, 当即便取出钿合金钗表深情, 并立下铮铮誓言。 她仍将来者当成唐玄宗所派, 只为配合白居易避讳, 心照不宣。 若真遇见唐玄宗, 她是绝不会这样做的, 唐玄宗当初对她可是“花钿委地无人收”。 值得注意的是, 杨太真对白居易的爱还不限于精神恋, “天上人间会相见”即说明有灵魂和肉体 两方面的要求,这里的天上寓灵,人间寓肉。后面的誓言也是包括在天与在地。 这位太真其实不是仙,是人。 为什么说这位新君王是白居易而不是别人呢?因为作者运用了诗中诗结构。 且看“临别殷勤重寄词, 词中有誓两心知”, 其中的词以及誓言——在天愿作比 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都是出自白居易原创,与其他人都无关,更与唐明皇 无关,说明白居易是“两心知”中的一个知情者。 原来,最美的爱情源自艺术共鸣和灵肉合一。唐明皇自然是不懂这些的,只 知抱怨“鸳鸯瓦冷”、“翡翠衾寒”。 《长恨歌》前文的“汉皇”是明隐讳,后文的诗中诗结构是暗隐讳。白居易 的诗没有我们想象的平易通俗。 三、陈寅恪之问有解,杨玉环嫁给唐玄宗之前是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