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屯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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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绥化县张维屯,现在是绥化市北林区张维镇。它是我的故乡,那里有许多我童年的记忆,就是在那个小火车站,我度过了童年和少年的时光。
现在的张维屯是绥化市的一个镇,在绥化北,距离绥化47公里。地理位置是東靠新生乡,西以克音河为界与望奎县的恭四、恭六乡为邻,南与四方台镇为邻,北接三井乡,位于黑龙江省的东南部。张维是个人名,此人以晚清捐生拔贡,取得了在那一带放荒开地权利,一时声名大振,便以“张维”立屯。据考,张维屯放荒招垦是起于1897年(清光绪23年),是在绥化开发设治后35年(1862年)到了1932年(民国21年、伪满大同元年)设张维保,1939年(民国28年、伪满康德六年)改为村公所,当时绥化划归北安省管辖。解放初期张维屯为绥化县第十区人民政府,绥化县于1946年10月划分为绥化、绥东两县(绥东县政府设在双河镇),张维屯属绥东县。1947年6月,所化、绥东两县合并,张维屯仍归属绥化县。1956年后为团结乡,1958年为团结人民公社,1979年又改回为张维公社,1981年以后又改为张维公社,1984年3月,改为张维乡。同年12月,改为张维镇。延续到今。
张维屯火车站是1928年呼海铁路开通后设立的一个小火车站,铁路线在张维屯西,铁路从南北方向穿过。张维屯从立屯开始到建国前,人口不多。到1948年,也只不过有百户左右人家。那时的张维屯,火车道以西,是大水荡,荒草甸,没有人家。火车站以北,也是荒草垫子,也没有一户人家。夏秋时节,每到傍晚,野狼嗥叫的声音不时地从远处传来,给这个小镇带了几分神秘与恐怖。
火车站的正东和东南近百米的地方,是铁路家属住宅区。东南方向有几栋“官房”,是伪满时期遗留下来的,原来在那里住着日本人和伪满警察。1945年之前,日本人大翟是张维屯火车站的统治者。当时的警察署有警长王树云,警尉秦万山、警士刘明阁、吴铁民,警员胡景连等人。张维屯的街道不长,对着车站,只有400多米长。靠近车站的那段,是几户朝鲜人的住房,一户是金继明一家,一户是李元唤一家,一户是金大夫一家。金继明家和李元唤家在1954年朝鲜战争后被迫回国,临回国前,痛哭了一夜,哭得死去活来,不愿意回去。街道北紧西头第一家买卖,是孙老镇家开的食杂店,她是一个寡居老人,没有儿女,就要了个女儿。可是,她这个女儿,不仅又馋又懒、不懂事,还对老人非常不好。所以,老人在临死前,把好多的钱都缝在寿衣的棉裤里,要死后带到“阴间”去。但死后下棺入殓时,还是被人发现了。第二家是王大果子匠的炸大果子铺,依次是孟大撸家的杀猪铺、于瞎子和髙老坦儿开的杂货店、老姚家开的压面条铺。再往东边是杨胖子家开的书店,最东边是老程家的房子,闲着,没做什么用。再往东,就是小学了。道南,开头是张维屯粮库厢房的后身,占了好大的界面。然后是罗家馆子,接着就是木匠铺,以打棺材为主,适当也做农具。木匠铺的南面十米之外是铁匠炉,有几副给马褂掌的木桩,一般劁猪骟马、挂马掌都在那里。完了是欧家馆子,后来又开了个范家馆子,接着是河南人老毕家开的万和盛药铺,然后是面向南面的一所厢房,也占了好大的界面,最东头是一个叫黄金的人开的剃头棚。
1946年,北安省在绥化县设龙南贸易分局后,于1947年张维屯设了贸易商场,地点就在于瞎子和髙老坦儿原来开小铺的地方。我们邻居老宋家的亲戚张敏超就在那工作。时间不太长,于1949年初撤回绥化。
张维屯火车站,经历了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中国的那段历史,亲历了日本侵略者对我国犯下的滔天罪行。1931年秋的一天,当马占山的部队在嫩江江桥战役大胜日军后,撤离嫩江。日军恼羞成怒,用好多飞机追赶马占山部队的军车。在张维屯车站附近追着军车俯冲轰炸,马占山的军车没有停,车顶上架着机关枪、对着飞机扫射,日军的飞机不敢低飞,马占山的军车一直向南方驰去。1932年初,三名中国军人,与日军在张维屯车站遭遇,被日本人打死,尸体在火车道西躺着。在铁道的西南较远的地方,有一个日本人的大狗圏,养着日本人的狼狗。据说有一个晚上,一名中国老乡走迷了路,就被日本人抓住扔在狗圈里喂了狼狗。1932年6月25日到6月30日,抗日名将马占山,曾在张维屯以北的刘大窝棚一带,指挥抗日部
队与日军的第十四师团一部、步兵第五十九联队、骑兵第十八联队和伪满“江省”伪军进行了激烈的战斗。打死了无数的日本鬼子。日本人把那些阵亡的军人埋起来后,还立了碑。1945年后,那些石碑被张维屯铁路的工人全都弄来砌了火车道的站台。我清楚地记得,其中有一
“骑兵第十八联队伍长久井**”块石碑上边刻着:“护陆军第五十九联队中尉连长****”、
等人的石碑好几十多块。因为我上火车道西的我家的菜地、或去打柴来来往往都经过,也常在铁道上玩。站台两边好几百米,都是。我当时也是恨得不得了,常常还往上边泚尿。等到1960年后,那些石碑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曾经向后来的车站值班员刘亭范等人了解过,他们都比我小很多,也说不清楚。1948年初秋,阴历七月底,一大队劳工,在这里上车,被日本人拉到间岛给去做劳工,其中就有我的父亲康利忠。妇女和孩子哭着喊着追赶他们的亲人,我的哥哥康有泰那时五岁,就撵着火车喊爸爸,被脚行工头任志中抱回来,给买了一根麻花才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