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中国的地理学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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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中国的地理学贡献
卿佳欣(高一三班)
至少从公元前2 世纪至公元15 世纪,中华民族享受着极高的生活水平,超过地球上任何民族。实际上,中国的佛教徒“发现”欧洲和印度大大早于基督教旅行者来到东方的时间。公元前2 世纪到公元5 世纪之间,中国文化“在把自然知识应用到有益目的上是世界上最有效的。中国地理学的研究同其他学术领域一样,在那时已有长足的进步,超过基督教欧洲所知道的任何东西。可以毫不夸耀地说,中国古代地理学在世界上是居于领先地位的。但是,中国古代地理学也有其特点和不足的一面,那就是受中国儒教文化“天人合一”哲学思想的支配。中国古代地理学较重于对人生事物、自然事物的地理观察,认为人是自然的一部分,是融于自然之中的,不存在一个事先制定法则创造世界的神,对脱离人的自然界和地球整体的法则很少考虑。博学的孔子曾经遇到这样的难题:孔子东游,见两小儿辩斗,问其故。一儿曰:“我以日始出时去人近,而日中时远也”。一儿以日初出远,而日中时近也。一儿曰:“日初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一儿曰:“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孔子不能决也。两小儿笑曰:“孰为汝多知乎!”这个例子很生动地说明了中国文化特点,地理学也毫不例外地受其影响,我国的地理著述极为丰富,对地理事物的发生过程分析也相当深刻,但关于地球的数理知识研究却很不够。
(一)春秋战国时期
这是诸子百家争鸣时期,是我国古代学术史上最为活跃的时期。我国最早出现“地理”一词见于《周易·系辞》中,有“仰天以观天文,俯以察于地理”之句。其“地理”即指地球表面之意思。
最早的地理著述主要有:《山经》是《山海经》一书中写作时间最早和地理价值最大的部分(《山海经》是由《山经》、《海经》和《大荒经》组成,《海经》和《大荒经》是后人增补的。《山经》可能在战国前后,《山海经》可能是汉朝形成的,全书2.1 万多字,承袭了自古以来所积累的地理知识。它记述了400多座山,先按南、西、北、东、中五区,每区分若干山系,每个山系又连接许多山岳。记述以山岳为纲,综合记述了水、动植物、矿产、特产、神话传说等,其中还提到了潮汐和月亮的关系。其记述的范围远及黄河和长江流域以外的广大地区。虽然《山经》中不免有失实和错误之处,但对那么久远的历史时代来说,堪称是一部有价值的地理著述。
《禹贡》成书于战国前后,虽全书只有1189字左右,但它做为一部地理著作来看,其学术价值在《山经》之上。全书由“九州”、“导山”、“导水”、“水功”、“五服”五部分组成。“九州”假托大禹治水时划分的疆界,将全国分为冀、青、徐、扬、荆、豫、梁、雍、兖等九州,实际上是以河流、山脉、海洋等自然分界划的,带有自然区
划的萌芽。九州至今还是中国的代称之一,其中的州名在现今的地名中有的仍在沿用。“导山”部分记述山岳,“导水”部分专写河流,“水功”记述大禹治水的功绩,“五服”部分以都城为中心由近及远分为甸、候、绥、要、荒等五服,从整体区域角度记述政治和社会生活。
除上述两部专门的地理著述外,在《尚书》、《周易》、《诗经》、《周礼》、《左传》、《管子》、《孙子兵法》等早期著作中还有不少地理方面的内容,如《管子》中“地图篇”、“地员篇”、“度地篇”等关于地图,关于土壤、生物、水文诸地理因素的关系,论述得很有深度,有“或高或下,各有草土”之说,称得上是对土壤、生物空间地理规律的最早认识。
(二)秦汉——明清时期
秦汉以后我国较长时间形成了繁荣统一的大国,为地理学的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地理知识丰富、地理典籍、书籍数量和地理实践方面在世界上都居领先的地位。虽然我国在漫长的封建社会里也受佛教、道教等思想的影响,但主体的还是“君权神授”的儒家思想,基本上是人治社会,比起15 世纪以前欧洲的“神治的社会”思想,学术环境要宽松得多,地理科学同其他领域一样在世界舞台上还是佼佼者。但是也应看到与诸子百家时代比起来学术思想仍受到一定束缚。
1.地理探险与游记体地理著作
公元前138 年以后,张骞奉汉武帝之命二次出使西域。第一次从陇西(今甘肃临洮)经河西走廊、大宛(今费尔干纳盆地)、康居(今锡尔河流域)、大月氏、大夏(阿姆河以南,兴都库什山以北)取道昆仑山北麓回长安(图6-6),中间两次被匈奴捉获,历尽千难万险,耗时13 年之久。这次出使获得了丰富的地理知识。除亲身经历外,还间接了解到乌孙(伊犁河、巴尔喀什湖一带)、奄蔡(咸海、里海以北)、安息(伊朗高原)、条支(幼发拉底河、底格里斯河两河流域)等地的情况。
公元前119 年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到乌孙后,分遣副使数十人分赴大宛、康居、大月氏、大夏、安息、身毒(印度)、于阗(今和田)、扦罕(即扦弥,今于田克里雅城)等地,公元前115 年回长安。张骞之行丰富了中国人民和当时西域各国人民的地理知识,扩大了中国人民的地理视野,直至罗马的东徼、印度的北部。同时也促进了中国与西域的经济文化交流。从此以后双方使者商人往来不绝,所以张骞西域之行的意义不局限于其本身,而且对地理学的发展、对人类文明的发展影响是极为深远的。
司马迁(公元前145—前86 年)是一位伟大的历史学家,也是一位杰出的地理学家。他足迹遍及当时中国的名山大川,北起河套南至湖南,东起会稽西达川蜀。饱览了祖国的河山壮丽景色,体察了各地风土人情,搜集了许多外国地理、区域地理资料。其巨著《史记》堪称一部历史和地理的百科全书,其中的《货值列传》称得上
是我国最早的完整的经济地理记述。另有《律书》、《河渠书》等气候、水文方面的自然地理专门记述,以及《大宛列传》、《秦本记》等外国地理和国内区域地理记述,在人物列传和其他部分也都广泛地记述了地理知识。
公元76 年到102 年,班超(32—102 年)在西域进行了友好活动。公元97 年班超派甘英出使大秦(罗马)至波斯湾受阻。这是中国旅行家第一次到达波斯湾头。班超的儿子班勇继父志出使西域,几乎一生都在西域渡过,写成《西域记》一书,至今仍为研究西域历史地理的重要资料。
汉朝时候我国的地理视野已相当广阔。几乎是对整个亚洲了如指掌了。如《汉书·地理志》中记载了从广东到印尼、缅甸、印度、斯里兰卡的航线。
东汉时还开辟了从云南经缅甸去印度的陆上交通“永昌道”。《后汉书·东夷传》中记述了日本“依山岛为居,凡百余国⋯⋯土宜禾稻、麻紵、蚕桑⋯山多丹土。气温腝,冬夏生菜茹。”
晋代高僧法显(约337—422 年),65 岁时从长安出发经玉门至印度又南下锡兰、苏门答腊绕行南海回国(图6-7),历经12 年之久。回国后撰写《佛国记》一书,记述了西域、印度和南洋诸国的自然、社会经济情况。他笔下的沙漠是:“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望极目,欲求度处,则莫知所拟”;帕米尔地区的风光是“草木果实皆异,唯竹及安石榴、甘蔗三物与汉地同耳”;斯里兰卡岛是“无冬夏之异、草木常茂,田种随人,无有时节”;海上航行“弥漫无边,不识东西,唯望日月星宿而进。若阴雨时,为风逐去,亦无准,当夜暗时,但见大浪相搏,晃然火色,鼋鳖、水性怪异三属。”其生动、壮观的地理风光跃然纸上,不愧为绝唱般的地理佳作!
唐代名僧玄奘(公元602—664 年)于公元627 年西行求法,从瓜州(安西)出玉门关,越莫贺延沙漠取道伊吾(哈密)到高昌(吐鲁番),沿天山南麓,越过葱岭北隅的凌山经大清池(伊塞克湖)北岸而西,然后到素叶(即碎叶,今托克马克附近)、千泉(麦尔吉)、赭时国(塔什干)、飒秣建(撒马尔罕),出铁门关(今杰尔宾特西约13 公里处)过大雪山到印度。在印度玄奘游遍五天竺、恒河及印度河流域。归途越葱岭后改为南路,经佉沙(喀什)、瞿萨旦那(和田)、敦煌、瓜州而回长安(图6-8)。用了18 年的时间,经历了110 多个国家,行程5 万余里。回国后按其口述编成《大唐西域记》,全面介绍了所经诸邦和国家的面积、都城、气候、地形、水利、物产、交通以及风俗习惯等,可谓“推表山川,考采境壤,详国俗之刚柔,系水土之风气”①,不但在中国地理学史上,就是在世界地理学史上也占有重要地位。后世以玄奘西行为底线,演义成的浪漫主义文学作品《西游记》,译成几十国文字,唐僧玄奘的名字,可谓世界上妇儒皆知。
唐朝为我国历史上的盛世,国际交往十分频繁,地理实践最为丰富,不仅陆路与西部各国有文化经济交流,海上交通也十分发达。唐朝的远洋船泊以船身大而坚固,航海技术纯熟而闻名于世,往返于国际贸易的阿拉伯商人都乘中国船。《新唐书·地理志》记载的“广州通海夷图”详述了从中国到波斯湾的海上航程,足见当时地理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