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艺术学理论”一级学科命名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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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艺术学理论”一级学科命名的思考
文章编号:1003-9104(2015)01-0131-05
按语:自2011年艺术学成为独立学科门类以来,艺术学门类中之各一级学科都有了新的充实和发展。
其中,一级学科“艺术学理论”尤其取得了历史性的突破和新的进展。
也正是由于艺术学学科自身的建设发展处于不断深化之中,现有学科的规范和界定也相继成为学界持续关注和反思的
焦点。
比如在艺术学门类中,除了对一级学科美术学、设计学的名称基本无异议之外,其余三个如“艺术学理论”等一级学科的称谓,学界反复讨论,始终不休。
由此,本期相对集中刊发东南大学艺术学院李倍雷《关于“艺术学理论”一级学科命名的思考》、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梁玖《“艺理学”作为艺术学中的一个学科名称》两篇学术论文,开展相关探讨。
两文对“艺术学理论”学科名称问题的关注,正好反映了当下艺术学理论研究领域对一级学科“艺术学理论”名称的质疑。
两位学者分别提出“学科命名要有学理”的思想,提出更换“艺术学理论”为“艺理学”或“艺术理论学”的主张。
抛开两文相关观点和内容的对错不谈,这两篇文章的自觉思考,至少可以促进学界更加全面、深入地讨论当前艺术学学科建设中存在的诸多问题。
同时,也有利于
促进学界为共同建设“中国特色”艺术学学科而继续努力。
本刊编辑部刊发这两篇论文,以及一直以来陆续刊登的艺术学理论、美学、美育研究领域的诸多学术论文,目的在于让我们更加细致的梳理、清晰的了解、深刻的认识并继而作出更加客观、正确的判断,归纳学术问题,借鉴思路方法,推进理论自觉。
同时,也为当下学界的理论建设,为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大繁荣大发展,以及进一步推动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贡献一份应有的力量。
作者简介:李倍雷(1960- ),本名李蓓蕾,男,汉,重庆人,东南大学文学(艺术学)博士,东南大学艺术学院艺术理论系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东南大学艺术学博士后科研流动站合作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艺术学理论学会理事,南京市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
研究方向:艺术学理论,美术史论研究。
摘要:“艺术学理论”作为一个学科的名称,有些遗憾甚至是有缺陷。
它不像一个学科的命名,让人们感到困惑,不清楚它的学科性质与特征。
研究者在使用这个学科的概念时,在描述研究对象时,会有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学科名称通常惯例是“学”的词语置于“主体”词之后,表示的是学科类别系统的知识体系,但“艺术学理论”却将“学”置于学科“主体”名称的中间,不伦不类。
这是造成人们对这个学科认识较为混乱的原因之一。
如果将“学”置于“艺
术理论”主体词之后,更名为“艺术理论学”、“理论艺术学”或“艺理学”,则体现了学科的命名惯例,也凸显了艺术理论的学科性质和特征。
这样艺术学的5个一级学科,全部都对应了:“艺术理论学”(或“理论艺术学”、“艺理学”)、“音乐与舞蹈学”、“美术学”、“戏剧与影视学”、“设计学”,它们都是将“学”置于“主体”的后位。
关键词:艺术学;学科建设;学科命名;学科概念;艺术学理论;艺术理论学;理论艺术学;艺理学
中图分类号:J0 文献标识码:A
“艺术学理论”作为一级学科,始于2011年的艺术学升为大学科门类。
它是在原来的二级学科“艺术学”基础上升为一级学的,并将原学科名称“艺术学”更名为现在的“艺术学理论”,原二级学科“艺术学”始建于1994年张道一先生主持下成立的东南大学艺术学系。
1996年东南大学艺术学系与河北大学、厦门大学等4所高校,在全国首获二级学科“艺术学”硕士点授予权。
1998年东南大学艺术学系又首获全国唯一的二级学科“艺术学”博士点授予权,张道一先生时为该学科全国唯一的博士生导师。
2003年东南大学艺术学系再首获全国“艺术学”博士后流动站,这是该学科建构的历史。
升为一级学科以后的现用名称为“艺术学理论”,是在较为匆忙的讨论中,也经历了思考“艺术理论基础”和“艺术学理论”的命名的讨论,最终命名为“艺术学理论”,成
为该一级学科的名称。
但是,“艺术学理论”作为学科的名称,似乎还有商榷的地方,它不像一个学科的命名。
“艺术学理论”这个名称缺乏学科定位和学理基础。
一个学科的命名或名称,要准确地涵盖和体现出这个学科的学理内涵,诸如学科的研究对象范围、学科性质特征、学科范畴边界,也要符合学科命名的常规惯例。
质言之,学科名称要体现出一个学科命名的特质。
一、学科命名要有学理所有学科的命名,都需要以该学科的学理为基础。
没有学理基础的学科命名是有缺陷的命名。
艺术学作为大学科门类有它自己的研究范围和学科对象,不可超出“艺术”范围。
艺术学升为大的学科门类也反映了自身学理的正常回归,摆脱了原有违背学理的学科设置状态。
本属于艺术范畴的“文学”却成为高于“艺术”的学科概念和范畴,有“乱辈”之嫌,虽然说2011年“艺术学”从“文学”的框架下独立出来,与文学并列为两个不同大类的学科,但仍属于“平辈”关系,依然还是不太符合学理。
作为艺术学之下的各一级学科的命名,必须涵盖其自身所特有的研究范围与对象,这是一个基本学科原则。
如果我们对“平辈”这个关系暂且存而不论,只是从“视听”艺术形态的视角,去探讨一级学科“艺术学理论”这个学科的命名问题,从学理上讲也是可行的。
当然,这个“存而不论”,我们相信只是暂时的,随着艺术学学科深化研究与建设发展,
“文学”迟早会置于“艺术学”的门类下。
依据现有的艺术学学科主体结构布局,概括地讲,主要是视听艺术形态纳入艺术学大学科门类的范畴。
依照门类的划分,确立了5个一级学科,其中半数是以并列原二级学科的方式构成的一级学科,如“音乐与舞蹈学”和“戏剧与影视学”。
原二级学科“美术学”、“设计学”与“艺术学”保持独立并升为一级学科,但原二级学科“艺术学”的名称更名为我们今天要讨论的“艺术学理论”这个命名。
“音乐与舞蹈”并列为一级学科,比较怪异。
所有不同艺术门类的区别都是显而易见的,尽管舞蹈常有音乐“相伴”,但音乐与舞蹈必然有本质的不同,譬如载体问题、视听问题都不一样。
戏剧、戏曲、电影、电视并置在一起,从“舞台”的角度讲,大体说得通。
但是戏剧与戏曲分属不同民族或国别的艺术形态,自然有民族的区别;电影、电视在“语言”上更为接近一些,但各自的特点还是明显的。
当然这四种艺术形态并置一起构成一个一级学科,暂且说得过去,只是与美术学、设计学相比“体量”显大。
这些都是学科设置的问题,我们暂不深究,只是与命名一起附加讨论。
关于一级学科的命名问题,“美术学”、“设计学”这两个一级学科的名称不用再探讨了,它们的学科命名都符合学理,无论从哪一方面说,都像学科的命名或名称,它们各自研究的学科范畴与研究对象非常清楚,更不会产生歧义。
“音乐与舞蹈学”捏到一起,似乎也行,至少它像一
个学科的名称,研究范畴和对象也是清楚的。
当然我们认为最好还是分开为好,分别为“音乐学”和“舞蹈学”命名两个一级学科比较合理,这样有助于拓展各自学科的研究空间。
否则“音乐与舞蹈学”下设二级学科,依然没有变化,音乐和舞蹈乃是二级学科,这与成为一级学科的“美术学”、“设计学”的学科架构显得不对应。
“戏剧”、“戏曲”与“电影”、“电视”如果分别合并为两个一级学科,我们认为比较合理。
戏剧与戏曲属性相对接近,电影与电视属性也是相对接近,它们可以分别命名为“戏剧戏曲学”与“影视学”(“电影电视学”),否则如同“音乐与舞蹈学”一样,戏剧、戏曲、电影、电视分属二级学科,不能与一级学科“美术学”和“设计学”对应。
当然,这样考虑各自一级学科的设置和学科的名称,当时学科评议组专家也曾有提出来的,最终因为规定不能设置过多的一级学科而被搁置。
故此,所有的门类合的合、并的并,成为今天我们看到的5个一级学科的现状。
在学科命名上,美术学和设计学,遭遇了一级学科和二级学科“名称”重叠的问题。
如美术学下设的二级学科中,又有相同的“美术学”,设计学也有二级学科名称的“设计学”,尽管二级学科的“美术学”和“设计学”属于史论范畴的研究,以区别于创作实践,但同样遭遇了原二级学科“艺术学”名称重叠的问题。
但比较吊诡的是,这种“重叠”居然保留下来了。
不过,我们依然相信,这些问题今后会得到逐步的合
理解决。
学科命名最有问题的是“艺术学理论”的名称,如果说保留“重叠”的方式,那么还不如不更名为好,保持原有名称“艺术学”,更符合这个学科的学理,既然更名了,我们就要探讨它是否符合学理和学科特征。
原二级学科“艺术学”,升为一级学科后名称为“艺术学理论”。
这个名称无论是看上去、还是听起来,都很不像一个学科的名称,而像一个不规范的比较口语化的叫法。
如同我们不可以把“文学理论”、“哲学理论”、“美学理论”或“心理学理论”作为一个学科的名称,语言文学、哲学、美学、心理学它们虽然都是纯理论的研究,但是也不能把“理论”二字置于“主体”词的后面,作为一个理论学科的命名。
我们也不可以用“美术学理论”、“设计学理论”或“音乐学理论”作为一个“理论”的学科命名。
在后面加上“理论”二字,主要情况下是以示区别这些学科还有实践或创作的部分。
譬如美术、音乐、舞蹈等,它们既有实践创作的部分,也有理论研究的部分,虽然分工不同,却是一个领域;虽是同个领域,但分属不同方面。
普通称为“某某理论”以区别实践或创作,作为俗称是可以的,但作为学科的命名,这样的名称就容易造成学理上的不清,如是这样命名,人们便会有各种猜想。
譬如“美术学理论”到底是美术创作还是美术理论并列的关系,因为“美术学”本身就是一个学科命名,后面加上一个“理论”,人们可以把“美术学”和“理论”并列看待。
那么“艺术学
理论”同样会产生这样的疑问。
“艺术学”13大学科门类,下设5个一级学科,4个一级学科是有创作实践的,后置一个“理论”,让人难以琢磨“艺术学”和“理论”的关系。
当然,我们也知道,用“艺术学理论”这个名称的命名,主要试图区别于与13大学科门类“艺术学”名称的重叠问题,毕竟“艺术学理论”这个学科是由原二级学科“艺术学”基础上升为一级学科的,是为了名称上不重叠而更名的。
这个设想是好的。
但事实上,在学科的命名上,前面我们提到了“美术学”下又设有二级学科“美术学”,表示是“美术史论”研究的范畴,设计学也是如此。
如果认为这样命名的名称合理的话,那么“艺术学”这个名称其实就大不可更改。
既然要重新更名,美术学、设计学也需考虑名称不可重叠的问题。
同样,既然考虑名称重叠问题,就要考虑学科名称的学理的问题。
因此,“艺术学理论”这个学科命名需要考虑它的学理基础,这个学理就是张道一在《应该建立“艺术学”》中提出的:“在艺术的各部门,即在音乐、美术、戏剧(戏曲)、曲艺、电影(电视)、舞蹈等分别研究的基础上,须着手进行综合性的研究,探讨其共性,由个别上升到一般,使之进入人文学科。
”[1](p.11)这是从研究方法和视野说明的“学理”。
张道一还从学科的建设和设置方面探讨了该学科的“学理”:“对于艺术的宏观考察,整体研究,综合地探讨它的共性和规律,作为人文学科的一个部分进行配列设施,
在艺术教学中则一直阙如。
在这种情况下,高等院校的专业目录和国家学科目录中,就成了一个缺门。
譬如说,在学科目录中‘艺术学’属于‘文学类’,但只是作为‘一级学科’的总名,用来概括音乐、美术、戏剧、电影、舞蹈等‘二级学科’(专业),而缺少实在的‘二级学科’的‘艺术学’。
这样,对艺术进行宏观的、综合的、整体的研究,就无法定位。
”[1](p.9)张道一先生至今在探讨艺术理论的问题时,依然用的是“艺术学”的概念和这个学科的名称。
因此,该学科的命名应该遵循这个“学理”来考虑。
二、“艺术学理论”是遗憾的命名
一级学科“艺术学理论”的名称,难以令人完满,总觉得有遗憾,说的更直接一点是一个有缺陷的命名。
从常理讲,我们纵观自然学科、社会学科和人文学科的学科命名,无论中外都是将“某某学”这个学科,以“学”这个字置于学科“主体”词的后面。
如“物理学”、“生物学”、“数学”、“化学”、“医学”、“哲学”、“社会学”、“民族学”、“历史学”、“心理学”、“语言文学”,乃至我们的“艺术学”,都这将“学”这个字置于“主体”词之后的。
二级学科同样如此,“临床医学”、“解剖学”、“几何学”、“光学”、“考古学”、“美学”、“比较文学”、“古代文学”、“文献学”等,乃至我们的“美术学”、“音乐学”、“戏剧学”、“戏曲学”、“电影学”等。
但是,唯独我们的“艺术学理论”与众不同,偏偏是将“学”
置于“主体”词的中间。
所以“艺术学理论”的学科名称,有悖于“常理”的惯例,它不像一个学科的名称,或者就不是一个学科的命名。
“学”这个字,在汉语里有多种解释。
其中之一就是用于“学科”,表示“某一门类系统的知识”[2](p.482)。
同样,在《辞海》中有关对“学”的多种解释中,也有“学科”的解释,《辞海》说:“学科,如数学、生物学、政治经济学。
”[3](p.1359)《新唐书?选举志上》:“龙朔二年,东都置国子监,明年以书学隶兰台,算学隶?z阁,律学隶详刑。
”宋代周邦彦(1056-1121)《汴都赋》:“又有律学以仪刑制,算学以穷九九。
”这里提到的“算学”即今日称为的“数学”中“学”的后置,表示是学科之义。
在“艺术学理论”学科是否存在与名称的讨论上,专家们也是费了一番心血,这是毋庸置疑的。
艺术学升为13大学科门类,涉及到很多问题需要专家的讨论。
首要遭遇的问题就是原二级学科“艺术学”需不需要的问题,这是当时争论的焦点。
“生存还是灭亡”是关系到这个学科的重大问题。
所以该学科的命名比起学科的存在,就变得不是重要的问题了。
专家中对该学科有不同意见,有的专家认为艺术中的其他门类都是自己的史论范畴,有理论研究,没有必要再设一个“理论”来,而且认为它没有研究对象,是多余的,国外也没有“艺术学”,只有“艺术史”,云云。
当然,这个“认知”在今天来看已经不是问题了,但是在当时的确是一个“大”问题。
所以学
科的命名就成了“急就章”。
匆忙中,定下了“艺术学理论”这个名称。
当时专家们也考虑过用“艺术理论基础”这个名称,如果当时使用这个名称,它也不是一个学科的名称,很像一本书名。
“基础”二字不恰当,因为这个学科不是“基础”科学,它是“在艺术的各部门,即在音乐、美术、戏剧(戏曲)、曲艺、电影(电视)、舞蹈等分别研究的基础上,须着手进行综合性的研究,探讨其共性,有个别上升到一般,使之进入人文学科。
”即艺术学是高屋建瓴的学科,非“基础”学科。
也许专家们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最终没有使用它。
但终究因为匆忙命名,所以匆忙名称就会有问题。
无论当时专家出于何种考虑命学科的名该,尽管学科的名称不是很如意,但毕竟使这个学科“保住”了。
专家的心血没有白费,这是值得庆幸的大事。
随着“艺术学理论”学科的深入研究与发展,参与该学科的研究者越来越多,它的博士点是目前在艺术学学科中布点最多的学科。
与此同时,人们的思考也趋向成熟,也希望这个学科的建设得到逐步的完善。
然而,就在人们研究过程中,在描述这个学科时,首先碰到的一个概念就是“艺术学理论”,用起来它却显得很别扭。
我们探讨的是这个学科中所需要研究的学术问题,但在描述性的词语中使用它时,却怎么也不像一个学科的名称。
更准确地说,“艺术学理论”这个“词语性”的概念名称,无法准确地描述出该学科性质和特征,无法体现一个学科的命名。
它像一本书名,但又不完整,掐头去尾,不伦不类。
所以我称它为“词语行”的概念,不称它为“学科性”的概念。
“艺术学理论”还不如原来的“艺术学”更像一个学科命名。
其实,它的名称就为“艺术学”就很合适,涵盖了这个学科的性质和特征,研究对象和学科范畴都非常清晰明确,只是在名称的重叠问题上,的确也是需要再思考的。
假如说,我们可以把13大门类的“艺术学”,改为“艺术”,把“艺术学理论”还原为“艺术学”,似乎也行。
但新的问题是,13大门类的“艺术”也不像一个大学科的命名,这也不可行。
若不把升为一级学科的“艺术学”更名,它便与大学科“艺术学”的名称重叠,也是困扰人们的一个学科名称。
我们说“艺术学理论”有遗憾或有缺陷,正是因为我们使用这个学科的名称时,感到它没有学理关系,无法准确定位该学科,它仅仅是一个词语而已。
“艺术学”后面加一个“理论”二字,不是该学的准确命名,任何学科都是最后用“学”来标明学科概念的命名,“学”置于学科“主体”概念后位,表示了分门别类的、有系统的学科知识体系。
正是这样,我们的学科命名才用“某某学”的名称。
然而,“艺术学理论”却有悖于这个基本常用惯例,在一个学科的名称后面加了一个“理论”二字,“学”的定位就不清楚了,把原本定位“艺术学”的“学”分解得不知所处――到底是定位“艺术”还是定位“理论”?也因此,我们在用“艺术学理论”描述时,
总是感到言不顺畅,别别扭扭。
总之,“理论”二字定位于“艺术学”显得多余,也不到位,显示了“艺术学理论”是一个有缺陷的词。
概言之,关于“艺术学理论”这个学科的名称,我们认为还可以再探讨,并非一定不变。
我们秉持一种科学的学术态度,就是要使学科的名称符合学理,符合学科的特征和性质,符合学科名称的常用惯例,这也是中国学术人应有的态度。
三、名正才能言顺关于“艺术学理论”的学科名称问题,我曾与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的梁玖教授有过探讨,都认为这个名称不合学理、有缺陷。
2014年12月岁末,笔者在江苏淮阴师范学院承办的“苇间飞鸿――边寿民诞辰330周年学术研讨会”上又与梁玖教授相遇。
我们双方作为学术主持的同时,又各自作主题发言。
在我做主持的一场中,梁玖教授发言中讲到了“艺术学理论”名称的问题,他认为应改为“艺术理论学”这个学科名称和使用这个学科概念,这引起了我的共鸣。
点评他的主题发言时,我极力肯定这个学科名称。
“学”作为后置,正好符合常规的学科命名惯例,即“某某学”的命名。
同时,学科的研究对象和学科范畴清楚明晰,更体现了学科的性质与特征。
“艺术理论学”用“学”后置的方式,规范了“艺术理论”作为一个学科的概念和定义,凸显了学科命名的学理性。
“艺术理论学”名正言顺,它的学理性特征阐明了“艺术理论学”的学科属性,研究对
象是上位概念艺术的原理和规律性的理论,也就是说它是“在各个艺术门类研究的基础上,进行综合的分析与研究”
[1](p.17)的艺术理论,这个学科命名在“艺术理论”后置于标志学科的“学”字,表示了“艺术理论学”这个学科类别系统知识体系,既符合常规惯例的学科概念名称的命名,又显示了学科的边界与范畴,道出了一个“学理图明”的道理。
我们认为,如果避免名称上的重叠,用“艺术理论学”来命名原二级学科“艺术学”,不但符合学理,而且更像一个学科命名的名称。
我们在使用它时,在研究和描述对象时,也感到了名正言顺。
名不正,则言不顺。
我们在每年的“艺术学年会”上,总会发现一些年轻学子,对这个学科没有一点认识,他们甚至认为这个学科是天上掉下来的,有的认为它是后娘养的。
也有一些该学科领域的博士生、硕士生,对该学科说不清、道不明。
我想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出在对学科的名称描述不明晰,称谓不明确,让一些人搞不清楚这是个学科的概念,还是一个艺术方面的理论研究,学科的学理边界模糊,于是也就弄不明这个学科的性质与特征。
这种模糊和混乱认知的现象,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名不正,则言不顺”。
“艺术学理论”不像也不是一个学科的命名,这不仅让一些人难以认识这个学科,而且在研究过程中也难以描述它。
在我们从事这个学科的研究过程中,必然会使用这个学科的概念或名称,但往往自己就不知道描述的对象是不是一
个学科的概念,有的青年学人甚至描述的学科的范畴都会出现偏差,因而一个不是学科名称的“艺术学理论”,往往也容易被人忽视对它的描述与在场,并很大程度上是作为一般性的普通词语的表述。
如果将“艺术学理论”更名为“艺术理论学”,我们认为则是名正言顺的学科名称。
不要小看这仅仅将这个“学”字,从名称的中间置于“主体”词后的小小调整,但它构成了一个真正的学科概念和学科名称。
这样我们在使用这个学科名称和概念时,在描述学科的内涵时,在研究学科的对象时,就会显示出名正言顺的学科表述。
譬如我们在研究基于该学科的艺术史学时,我们就可以很顺畅地描述为基于艺术理论学的艺术史学研究。
这就非常明确地阐明了艺术史学,是在“艺术理论学”这个学科中的史学研究,这就体现了艺术史学是宏观的、综合的和整体的史学方法与理论性质和特征,区别于门类的史学方法与理论。
因此,学科的命名需要符合学科的学理,要明晰地体现出学科的范畴和研究对象,要充分体现出学科的性质与特征。
名正了言就顺了,我们表述它时也就清晰准确。
同时,梁玖教授又提出了“艺理学”比“艺术理论学”更合适,撰文《“艺理学”作为艺术学中的一个学科名称》,特地将“艺理学”作为学科命名提出,说明了我们的学者在不断地思考这个学科的命名。
从一个学科名称来看,“艺理学”也符合“某某学”惯用常理,“学”置于“主体”词之后。
当然,“艺术理论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