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论语子贡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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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中国古代文论中的两种阐释文本的理论,阐释下面句子。
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
此句选自《论语·学而》第十五章。
此章:“未若贫而乐”一句,梁皇侃《论语义疏》(新安她氏知不足斋本)作“未若贫而乐道”,比今本多一“道”字。由于“道”字的有无直接影响到对此章、乃至对孔子人格思想的理解,所以,这一差异便引起了清代以来众多研究者的高度关注。尽管大家的说法纷纭错杂,但综合而论,可归纳为两种基本观点:一是古本《论语》本来就作“未若贫而乐道”,今本作“贫而乐”,乃是在传抄中脱漏了一个“道”字;二是它实际上反映了《鲁论语》和《古论语》的版本歧异—《鲁论语》作“贫而乐”,《古论语》作“贫而乐道”。持第一种观点者以清人阮元和武亿为代表。持第二种观点的人相对较多。
这是孔子与子贡的一部分对话,它的下一句是: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欤?”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
这段话是《论语》中的精彩之笔,华彩断章。子贡所引诗见《诗·卫风·淇奥》首章,全章作:“瞻彼淇奥,绿竹椅琦。有匪(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侗兮,赫兮恒兮。有匪君子,终不可援兮。”意思是在那绿竹茂椅的淇河之湾,有一位文采斐然的少年,正在“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地刻苦学习。他的神情庄重,仪态威武,十分抢眼,令人难忘。“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二句,本是形容修学的辞句。所以,当孔子讲到“贫而乐道,富而好礼”的时候,子贡引之以为形容,并得到孔子嘉许。《大学》引此章诗,亦云:“如切如磋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其“汤之盘铭”章又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所谓“君子无所不用其极”,正是就此诗而言:因为在淇奥,所以说“无所不”;因为“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所以说可见古人确以二句为形容修学之诗。而“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地修学,无疑又是求上进的表现,所以《论语》此章“未若贫而乐”下必当有“道”字。不然,言“贫而乐”,则有苟且之嫌,且与诗义不合。又:二句既是形容修学,则“切”、“磋”、“琢”、“磨”自当为表示动作正在进行。今或以“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为形容已然之物,则恐非是。
下面我们先来了解一下子贡,其姓端木,名赐,字子贡,春秋时卫(河南)人,孔子的学生。他的名字在《论语》一书中出现了57次,远多于其他弟子。就是孔子经常称道的弟子颜回也仅出现了32次。子贡能言善辩,才华横溢,通达事理,又是春秋时代著名的富商。司马迁说:“七十子之徒,赐最为饶益。……子贡所至,国君无不分庭与之抗礼。”孔子在世时,子贡就已名扬四海,有人甚至认为子贡“贤于仲尼”,而子贡对于其师孔子的赞扬也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其师生之情胜于父子。孔子死后,“唯子贡庐于冢,凡六年,然后去”。
这句话的大意是这样的:子贡说:“贫穷却不巴结奉承,有钱却不骄傲自大,怎么样?”孔子说:“可以了,但是还不如虽贫穷却乐于道,纵有钱却谦虚有礼哩。”
此段对话向我们展示了两种儒家提倡的人生境界。子贡所谈人在贫窘中应无谄,在富裕时应无骄,这已是一种人们应心向往之的道德境界,它可以给人们带来心灵的安宁愉悦。整个对话分为两个部分,前半部分探讨了一个人面对贫富当如何处之泰然的问题;后半部分则形象表达了孔子赞赏并践行的“温故而知新”、“学而时习之”的学问观。一问一答、启发联想的两个回合对话,不仅在孔子的开导中,“贫而乐” 到底是指什么呢?是指因为贫穷,了无牵挂、一身轻松而乐,还是指因为在贫穷之中有所求索,而不在乎穷困的外在生活状态,甚至因有所乐而忘记贫寒呢?这里的关键在于“所乐者何”。《论语》以“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开篇,提纲挈领,已经点出了在孔子心目中,快乐的根源在于学习并实践的过程,这是一个值得一生去求索和修在孔子的开导中,“贫而乐” 到底是指什么呢?是指因为贫穷,了无牵挂、一身轻松而乐,还是指因为在贫穷之中有所求索,而不在乎穷困的外在生活状态,甚至因有所乐而忘记贫寒呢?这里的关键在于“所乐者何”。《论语》以“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开篇,提纲挈领,已经点出了在孔子心目中,快乐的根源在于孔子心目中的“义”和“道”等,才是真正超越贫富的。富贵之所以于我如浮云,不是因为富贵本身真的不好,而是因为我没有固守道义,所以再多的富贵都是无价值的。学习并实践的过程,这是一个值得一生去求索和修行的过程。郑玄《注》云:“乐谓志于道,不以贫为忧苦。”这是对“贫而乐”的恰当把握,即所谓的“安贫乐道”,注重的是后面的“道”的追求,这就使得“乐”有了实际的指向,这种指向超越了物质经济条件的限制,体现出一种超凡脱俗的人生境界,行的过程。所以,这里的乐,一定不是自娱自乐的出世神秘主义态度,毋宁是一种满载入世价值取向的修身过程。在皇侃本的注疏中,“乐” 下面多了个“道”字。再次阐发了孔子的快乐原则,也表明了其对礼和道的终极追求;更重要的是,借助《诗经》话语的神来之笔,这段对话为我们树立了一种充满直觉意境、审美情趣的君子风采。
此章的前一句对话,孔子温婉地否定了子贡的看法,提出了安贫乐道,有钱而谦逊好礼的道理。下一句意思是说,子贡悟到由“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上升到追求贫而乐道,富而好礼犹如切、磋、琢、磨一样精益求精。这样的看法得到孔此处“安贫乐道”中的贫,应该首先是指物质贫乏,还更指的是沉于下僚时精神上的苦闷和高远志向无处发抒的内心伤痛。孔子是主张致富而反对安贫的,所谓“贫而乐道”,是说即使贫穷也不要忘记道义,但更重要的是“富而好礼”,即生活富裕又爱好礼义,也就是物质文明要和精神文明统一起来。一是孔子认为,“安贫乐道”固然是“君子”人格的最高境界,但仅此是不够的。因为,“君子”作为一种人格符号,同时也代表着社会的某个阶层,从整体和常态来说,“君子”集团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地位都是“小人”所无法比拟的,这就意味着在“君子”不仅有“贫而乐道”的问题,也有“富而乐道”的问题。《论语·学而》载:“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因为,“贫而无谄”只能说明人穷志不短,体现了一种道德意志的力量,道德对于他来说还具有“他律”性质。同样,“富而无骄”也只是一种自谦之道,而自谦往往有两种可能性:一是确实意识到自己作为存在的有限性,意识到物质财富的多少并不能代表人的真正的价值所在,所以,在道德修养上还需要主体的不断进益;另一是认识到自己的财富聚集程度还不够,所以还需要不断地增进自己的财富。从后一种情况来说,“富而无骄”有可能走向一种“富而有吝”。孔子说:“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已。”(《泰伯》)“无骄”有可能是“吝”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吝”又是一种隐性的“骄”,是一种道德的虚伪化形式,相当于孔子所说的“乡原”乃“德之贼也”。所以,孔子认为“富而无骄”不若“富而好礼”。“穷”( “穷”与“通”相对) ,衣食上的无助为“贫”( “贫”与“富”对) 。在孔子看来,“穷”必“贫”,但“贫”未必是由于“穷”; “通”可以“富”,但“通”并不是为了“富”。对于“君子”而言,穷通贫富的关键在于“道”或“义”。所谓“固穷”、“贫而乐”,并不是说仕途上的无奈或生活中的“曲肱而枕”、“箪食瓢饮”本身有什么可乐,而是指不为贫、穷而改变体“道”乐“义”之心。
物质上的贫乏尚且不谈,没有物质的生活自然不是人想要的,但带给人伤痛的,往往是精神上的苦闷和髙情无处发抒之苦。这时,能安于贫,安于“暂时”或“永久”的这样一种状态,是极为难得的。因此,这种人在古代,往往被称为高人隐士,譬如晋代之陶潜等等之名士。对当代而言而言,贫,当然指物质生活的贫苦,但更指的是不为人知的精神的苦闷和精神追求上的同道者的贫乏。是要守护自己内心的家园。是要有一个恒定的信念和对未来、对终身、对世界的一个稳健的把握。子的高度赞扬。
“贫而乐”比“贫而无谄”境界更加高迈,髙就髙在“乐”字。抛开物质生活方面穷困的含义不谈,单谈精神上的穷困潦倒。首先要看到,古往今来,几乎在我们所见的文学作品中,对自己精神上的穷困而造成的精神上和心灵上苦厄的,从夫子时代就开始了,从屈原时代就开始了,连续持续两千多年,文人墨客或温柔敦厚,或慷慨激越,表达内心的苦闷和不满,或干谒以求功名,或隐逸以求闻达,方式各异,目的雷同。这里,孔子似乎并未把此类若干人等列于其中,是说“贫而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