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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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同与反叛

——结构主义与后结构主义

谈到后结构主义,我们讨论的问题是: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语言观有何不同之处?这些不同之处对于它们各自的批评方法又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首先,我们可以回顾一下结构主义语言观主要谈论了怎样的内容。彼得·巴里认为,索绪尔的语言学影响体现在三个方面:任意性、关系性和建构性。任意性所说的是,词语是“无理距符号”,即词语同它所指称的现象之间不存在内在联系。因而结构主义文学批评认为:语言作为一个符号系统建立于任意性之上,语言并非外部世界或内部经验的反映,而是一个独立的系统。关系性指出,词语的意义是具有关系性质的,词语间的相互界定形成了词语的意义。从而引导结构主义文学批评探讨语言的意义如何获得和确立,以及语言结构的功能。语言的意义在关系中确定,体现不同的价值和功能才能成其为意义。最后,建构性。语言建构世界,而不仅仅是记录或者为世界命名。这一点为结构主义文学批评解释了结构的来由。结构来自哪里?结构是语言赋予的。

既然命名为后结构主义,自然和结构主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后结构主义对于结构主义的认同与反叛在于:后结构主义将结构主义语言观推向了极致。这个观点可以从三个方面得到体现:不确定性、语言的焦虑以及去中心化。

不确定性提出,我们正在进入一个及其不确定的世界。这是由结构主义语言学建构性承袭而来的观点,并将其推向极致,语言既然建构世界,那么我们便无法作出确定的判断,因为世界不是客观存在的,而是由语言建构而成,结构也是由语言赋予的。那么我们便找不到确定的标准来衡量世界,无法确定地标,因为我们无法相信语言的界定,甚至,我们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在运动。结构主义提出建构性的根源在于,结构主义是起源于语言学的,因此继承了语言学自信的科学世界观,因而结构主义文学批评相信方法、系统、理性,相信它们能建立起可靠的真理。相似的,由于哲学的源起,后结构主义文学批评继承了哲学怀疑的热忱,并将其推上顶峰。他们将一切对科学的信任视为天真,进而得到这样接近于悖论的判断:“我们确定任何事情都不能确定。”

继而,语言的焦虑。当我们的语言使用超出日常闲聊的层次时,我们会担心语言说出我们并不打算说的东西,换言之,作者试图表达的想法和读者的接收会有所偏离甚至截然相反。不同语言的翻译作品就会产生这样的问题。在彼得·巴里《理论入门》的中文译本中有这样一句话“反叛的一个有效方式就是批评前人虽有信念,却没有勇气坚持到底。”翻译讲究信、达、雅,因此这里的中文翻译为了文风的简明流畅,采用了省略主语的方式,对于省略的不同填充方式,就会产生理解的千差万别。显然省略的主语是后结构主义,那么这句话还原为“后结构主义批评前人虽有信念,却没有勇气坚持到底。”这样看来,似乎说的是后结构主义无法将结构主义语言观坚持到底,事实上原文却是这样说的:“a very effective way of rebelling is to accuse your predecessor of nor having the courage of their convictions.”原文的意思是:后结构主义批评结构主义者虽有信念,却无法将结构主义语言观坚持到底。这样的翻译比起中文译本反复累赘了许多,省略不必要的主语的方式才更加符合中文惯常的表达方式,然而却会产生理解的偏差。这与法国理论家皮尔·布迪厄《文化生产场》中的折射理论不谋而合:如同筷子在水中折射变形一般,文学翻译时必然受到文化场影响而过滤变形,以至于产生多义甚至歧义的现象。

那么语言的焦虑是怎样产生的?这将涉及到意义与现实的讨论,意义内部具有能指和所指。对于结构主义语言学来说,索绪尔认为:能指和所指不可分离。然而后结构主义的德里达认为语言的意义是漂浮的,语言符号总是偏离它应当指称的那个概念,能指永远找不到所指,

因为意义的缺失,便产生了语言的游戏。具体来说,后结构主义文学批评认为语言的焦虑原因有二:其一,语言符号处于一刻不停的流动之中,不受制于它们原本要表达的概念。由于缺少固定点,能指便会偏离所指。其二,词语的意义永远做不到百分之百的确定,总是受到相反意义的区分和自身历史的影响。对于语言意义的不同认知,引导了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文学批评的不同走向。结构主义文学批评认为世界是在语言中建构起来的,除了语言媒介以外,再无接近现实的途径。因此他们决定和现实和平相处,继续用语言去感受和思考。而后结构主义倾向于本质论,认为现实就是文本,将是否可能以语言建立可靠知识的忧虑释放了出来。

最后,去中心化。去中心化即抽空任何固定的智力参照物。知识作为一个参照点,也有中心和边缘的排列。后结构主义将不确定性引申开来,认为我们处于一个去中心的宇宙中,过去用来界定中心和边缘的概念要么被解构,要么被抽空。那么何为中心?又何为边缘?中心是知识框架中的权威,中心和边缘的例子比比皆是。

去中心后的世界又会是怎样呢?在自由人文主义看来:世界上内容是中心,形式围绕。在后结构主义文学批评看来,世界是相互冲突的因素运作,要避免道德判断,防止非中心的事物重新确立为中心。后结构主义通过对规范的偏离达到对自我的认知,最终世界上既无绝对可言,也找不到任何固定的参照点,推翻了一系列以往被认为是亘古不变的中心,相对性成为了世界的本质。

我们又该如何面对去中心的世界?海德格尔认为:日常语言的世界已经不是世界的本来面目了,树可以作为木材,森林或者是绿地,然而它也可以是一棵开花的树,与众不同,傲视群芳。事物以其自身对你发出呼吁,让你再次命名,世界是可以重新命名,重新把握的。

去中心的世界对于后结构主义批评的影响在于:他们不再相信理性,不相信人是独立存在的个体,转而相信“消解的”、“建构的”主体。他们认为个体的存在,不过是社会和语言力量的产物,怀疑论的烈火点燃了理智的原野。因为怀疑,便产生了阐释。后结构主义者相信,只要有足够的勇气,我们就能进入尼采那没有什么确证事实的世界,一切权威的印记被抹平,所剩下的就仅有阐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