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中国空间批评实践——以王安忆的上海书写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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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王安忆小说《长恨歌》中的上海书写摘要:王安忆的长篇小说《长恨歌》有着浓厚的上海韵味:密不透风的弄堂,满是小女儿情态的闺阁,无孔不入的流言以及浮华表象下对琐碎生活一丝不苟的姿态。
本文将从文学地理学的视角探讨王安忆与故地上海的渊源,进而探寻文本中独具匠心的地理意象与上海城市精神的内在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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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王安忆《长恨歌》上海弄堂地理意象1995年,著名作家王安忆发表了她的长篇小说代表作《长恨歌》,因文本中对旧上海风情细腻琐碎却极端精准的描写被奉为海派文学的又一经典之作,并荣获了中国第五届茅盾文学奖。
在《长恨歌》中王安忆别出心裁地选用弄堂、流言、闺阁、鸽子等极具地域特色的地理意象和人文景观精心搭建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地理空间,并用工笔细描了一个只属于王琦瑶们的大上海传奇。
毫不避讳地说,上海这座城市自闯进作家视野的那一天起便注定了它日后必将成为一个不可或缺的地理空间。
本文将从文学地理学的角度切入《长恨歌》,探讨文学现象里的地理因素以及小说中独特地理意象的建构意义和审美趋向。
{1}一、上海弄堂与王琦瑶互为脚注毋庸置疑王琦瑶是小说《长恨歌》中当之无愧的主角,小说中地理空间的数度改易记录着王琦瑶不断更迭的生活轨迹:从弄堂的女儿到沪上淑媛再到弄堂的单身母亲。
正如王安忆本人所言:“在那里面我写了一个女人的命运,但事实上这个女人只不过是城市的代言人,我要写的其实是一个城市的故事。
”{2}而展示一座城市市民的生存图景和价值观念最根本的是要揭示其特有的精神风貌,即体现一个城市独特风格的人文景观和物理地标。
在王安忆看来,弄堂无疑是最能代表旧上海风物的建筑群,它充斥着日常的柴米油盐和鸡毛蒜皮,能淋漓尽致地诠释上海城市精神风貌。
它逼仄、封闭的格局不仅培育了旧上海市民的深入骨髓的实用主义与功利主义,更锻炼出了旧上海市民圆滑安稳的心态。
作者: 王安忆
作者机构: 上海作协主席
出版物刊名: 中国政协
页码: 79-81页
主题词: 记忆 时间 弄堂 上海 小说写作 意识形态 叙述艺术 政治经济
摘要:我所从事的小说写作,是叙述艺术,在时间里进行。
空间必须转换形态,才能进入我的领域,所以,在我的小说的眼睛里,建筑不再是立体的、坚硬的、刻有着各种时代的政治经济意识形态的铭文、体现出科学进步和审美时尚的纪念碑,它变成另一种物质——柔软的、具有弹性、记忆着个别的具体的经验、壅塞着人和事的细节,这些细节相当缠绵和琐碎,早已和建筑的本义无关,而是关系着生活。
在此,我想向诸位描述一下我从小居住过的那栋房子。
独特的历史观观照下的城市书写在新时期以来的中国文坛上,王安忆是一位引来很多评论家目光的作家。
就王安忆个人的生活经历而言,她有短暂的“知青”生活,而绝大部分时间是在上海生活。
这样,她的小说就有了城市和乡村两种视阈,而在其城市小说中,她始终是围绕着上海这座现代化的城市来进行书写的。
有评论家认为,她是海派作家的传人。
确实,王安忆继海派作家之后,又一次把目光聚集在上海这座城市对上海的饮食男女和他们的生活进行描绘,同时通过一些上海特有的的意象如弄堂、亭子间等,对上海的文化、历史进行深入、细致的表现。
在王安忆的城市书写中,时时体现出王安忆对历史的独特理解。
王安忆认为:“历史的面目不是由若干重大事件构成的,历史是日复一日,点点滴滴的生活的演变。
譬如上海街头妇女着装从各色旗袍变成一式列宁装,我关注的是这样一种历史。
……小说这种艺术形式就应该表现日常生活。
”①本文以王安忆的历史观为切入点,分析她的城市小说,剖析在这种历史观观照下,其城市小说的空间意象所折射出的内涵,通过对具体文本中城市人物的分析来综观王安忆的城市小说。
在独特的历史观观照下,王安忆城市小说中的上海女性和上海男人各具特色,在这些上海饮食男女的身上,我们可以领略上海这座城市的历史以及文化。
本论文由引言、主体和结语三大部分组成。
引言部分简单回顾三十年来批评研究界对王安忆小说研究的几种视角,介绍本文的写作意义、写作目的和主要内容。
主体包括四部分内容。
第一部分,介绍王安忆独特的历史观,并且分析其历史观形成的原因。
王安忆的历史观最核心的观点是:小说应该表现“日常生活”。
王安忆“日常生活”的历史观是对80年代中后期文坛反驳宏大叙事和90年代文化怀旧热潮的强烈回应,也与她的个人经历和审美观有一定关系,同时是王安忆悲悯、宽容的人文情怀的体现。
第二部分,分析在独特历史观观照下的王安忆小说的城市空间描写,主要对上海特有的弄堂这一意象进行深入的开掘,揭示弄堂的文化意蕴。
第三部分,分析在“日常生活”的历史观观照下,王安忆上海小说中上海市民的性格。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二十世纪女性文学中的“上海书写”——以张爱玲卫慧为例姓名:***申请学位级别:硕士专业:中国现当代文学指导教师:***20040426后记二十世纪女性文学中的“上海书写”还是一个新课题、大课题,需要文学研究专家、批评家和广大文学爱好者不懈努力去探索。
因为笔者缺乏实地考察经验,仅凭书本上的记载和自己的想象来组织全文,所以在某些方面还具有一定的局限。
而且,这一个重大课题需要笔者在短短的一年内查阅大量资料,也是略有困难;所以笔者仅选取了其中的三个方面来具体阐释,如有不详尽与不周到之处,还请广大专家批评指正与谅解。
在本文的写作过程中,得到了导师张清华教授的悉心指导,得到了山东师大中国现当代文学学科的诸位老师的帮助,另外也得到了刘焕进、安静等同学的热诚帮助,在资料的提供和信息的传达方面给予了很多具体的支持。
另外在本文的撰写过程中,参考了部分专家和学者的研究成果,已经在文后的注释和参考文献中一并列出,在此再向他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二十世纪女性文学中的“上海书写”——以张爱玲、王安忆、卫慧为例作者:刘秀芳学位授予单位:山东师范大学1.别晓燕构建文学上海,传达都市精髓——论王安忆的上海作品[学位论文]20052.陈圆圆.王青挥之不去的上海情结——论王安忆的都市小说[期刊论文]-东京文学2009(5)3.邝利芬论王安忆的小说创作与上海叙述[学位论文]20064.甘晓燕历史沧桑中的海上繁华梦——上海文化视野中的张爱玲与王安忆[学位论文]20055.庄晓玮上海文化观照下的移民书写——王安忆小说评析[学位论文]20066.邓寒梅都市故事的女性叙说——张爱玲王安忆的上海小说叙事分析[学位论文]20037.谢怡.吴隐林张爱玲与王安忆上海书写比较研究[期刊论文]-广西社会科学2007(3)8.冯娟娟王安忆“上海书写”中的布尔乔亚情结[学位论文]20089.甘晓燕历史沧桑中的海上繁华梦——张爱玲与王安忆的上海都市民间书写比较[期刊论文]-现代语文(文学研究)2007(7)10.任静海派女作家笔下的上海生活[学位论文]2004引用本文格式:刘秀芳二十世纪女性文学中的“上海书写”——以张爱玲、王安忆、卫慧为例[学位论文]硕士 2004。
弄堂里的上海书写作者:左国如来源:《西部论丛》2020年第04期摘要:转型时期的王安忆则通过一系列的怀旧主题——逃避政治、战争,着重刻画市井小民的平凡人生。
并通过在日常生活之中挖掘出平凡女性通过努力劳动而获得独立的美。
关键词:王安忆;女性;平凡之美一、笔下时期:转型期的上海书写二三十年代的女作家们关于上海的城市书写,以她们特有的笔致生动而丰富地描绘了隐没于战争中的上海。
大量细腻而优秀的城市书写,使得上海这座城市有了区别于其他城市的特殊时代内涵。
但建国后,随着“文艺为工农兵服务”口号的提出,文学逐渐归为政治序列,作家们所关注的生活也日益革命化、无产阶级化。
因此,作为具有现代化、都市化的上海,它的地位也发生了变化,多为政治代言。
在文化大革命结束前,女性的上海书写几乎失语,直到80年代才开始复苏。
70年代末的改革开放,使中国的市场经济飞速发展,人们的思想也逐步解放,消费、文化、经济增长日益成为人们生活中所不可忽视的一部分。
此时,上海则根据自身所特有的地理位置以及地域文化,仅用十年时间,一跃成为中国最发达的经济中心,再次成为作家们眼中的“夜明珠”凸显出来。
上海的发展以及时代的浪潮再次影响了这一时期作家们的创作,在以上海为背景,以上海人物为主人公的作品层次不穷地涌现时,不仅关于反映上海现实的作品得到大力支持,而且关于上海的历史以及怀旧主题的作品也成为一种时尚潮流受到广大读者群体的欢迎,王安忆便是这类作品的代表作家。
王安忆早期以上海为背景的小说“雯雯系列”以及之后的《海上繁华梦》都对上海做了细致描写,而真正代表上海的历史与怀旧主题的作品则是《长恨歌》。
在《长恨歌》中,我们看到了上海这座城市几十年的沧桑变化,从书中的王琦瑶一人身上看到了千千万万人的影子。
正如书中所说“上海的弄堂里,每个门洞,都有王琦瑶在读书,在绣花,在同小姊妹窃竊私语,在和父母怄气掉泪。
上海的弄堂总有着一股小女儿情态,这情态的名字就叫王琦瑶。
[精品]王安忆作品中的上海书写更多专业、稀缺文档请访问——搜索此文档,访问上传用户主页~王安忆作品中的上海书写王安忆作品中的上海书写摘要:王安忆是当代文坛创作丰富多产、极具代表性的作家,上海是其永恒的书写对象,她的作品为我们构建了一个独到的不一样的上海。
本文试图通过作家笔下的代表环境――弄堂和代表人物――城市女性作为着眼点,论述阐释其上海书写的终极目的及文化意义。
关键词:上海书写弄堂城市女性上海,是王安忆作品永恒的书写对象。
王安忆将目光定格在上海,不仅因为她生长于此,更因为上海本身就充满生活气息和文化底蕴。
在许多人眼中,上海是一座摩登奢华、光怪陆离的国际大都市,它不断吸纳着来自全球最新的时尚,充实着中西合璧的元素,各种文化在这里碰撞、相融。
提起中国上海,人们总是会想到十里洋场、歌舞升平,处处流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纸醉金迷的繁华。
中国有很多传奇经历、风云故事都是以上海为背景来演绎的,这些故事代代流传,为它的书写者提供了说不尽的话题。
就在当今社会,这种繁华依旧延续,传奇仍然不断,人们也乐此不疲。
王安忆说:“上海是一个大的舞台,那儿上演着许多故事,这些故事我还没有写完。
”?不过在她的上海故事里,呈现给观众的不再是风起云涌,而是风平浪静,世俗的琐碎芜杂瓦解和抵消了历史的“宏大叙事”,政治背景被模糊了,日常生活成了小说实实在在的主线。
故事的主人公也不再是商业家、大老板等社会精英,转而变为普通市民。
她以女性作家特有的细腻感触,关注着上海这座城市浮华表像下聚集起来的老老实实过日子的小人物的生活,把“大上海”书写在了弄堂儿女的衣、食、住、行上,真实入微地反映他们的喜怒哀乐,塑造了一个个富有浓郁生活气息的市井场景,将上海的故事在这种环境氛围中继续讲了下去。
王安忆在接受采访时曾说:“我实际上是生活在小市民堆里的……我对这里的生活有自己的情结,我在他们中间长大,我观察他们,我向他们学习,这组成了我整个六十年代的经历。
”上海的水土养育了王安忆,上海的弄堂文化熏陶了王安忆,这些成为了她创作中最重要的经验背景。
浅谈王安忆笔下上海的叙事视角作者:马晓玲来源:《文艺生活·文艺理论》2012年第07期摘要:王安忆描写都市上海的小说,主要通过女性的群体来书写她对上海的理解,并建构了一种独到的上海/女性之间的想象关系。
本文以王安忆的小说为研究对象,通过女性/上海的叙事视角、这个方面的论述来阐释王安忆笔下的上海形象及其文化意义。
关键词:王安忆;上海;女性;文化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2)20-0026-01面对上海的日常生活,王安忆让女性登上了舞台并成为主角,由女性的视角叙述上海历史。
女性作为现实处境的诉说者,与城市相互缠绕,拥有共同的焦虑、不安、失望和希望。
从20世纪80年代的《庸常之辈》、《流逝》,到90年代的《米尼》、《长恨歌》,再到本世纪的《富萍》、《桃之夭夭》等,王安忆以女性视角构成了上海叙述的主体。
在王安忆眼中,上海是感性的,有声有色的,上海的繁华是女性的风采。
这些创作一方面展露她作为女性作家所持有的细腻温婉,另一方面也让我们通过小说中城市女性的吃穿住用、生计理想等生活细节真正理体会到了城市的历史、文化和精神。
《流逝》中欧阳端丽受过高等教育,但她放弃了工作的机会,因为富裕的家境无需自己去吃苦,而当一家跌到贫困之时,她却在生活的变化中成了里里外外的一把好手,成了整个家庭的经济和精神支柱。
在欧阳端丽的生活中,精致的吃穿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脚踏实地的自食其力,这恰好就是王安忆对上海女性最真实的认识:“要写上海,最好的代表是女性,不管有多大的委屈,上海也给她们好舞台,让她们施展身手……谁都不如她们鲜活有力,生气勃勃。
要说上海的故事也有英雄,她们才是。
”在这过程中,城市女性表现了与众不同的独立。
《长恨歌》浓缩了大上海40多年岁月的整体风貌。
王安忆把故事写成了她关于上海的评述,把她所见过的和所想象的所有上海女人的典型风范一起赋予到王琦瑶身上。
这个女人几十年间的命运变幻,恰好就是上海这座城市的心灵和灵魂,她的生活历程就是一部上海的兴衰史,她简直成了旧上海的象征。
地方理论视域中的王安忆上海书写研究作者:刘晓丽来源:《鄱阳湖学刊》2017年第06期[摘要]运用地方理论分析王安忆的上海书写,可看出其作品所体现出来的上海地方意识,既有将上海看作非地方的恐惧和逃避,又有在上海确立地方认同的努力,以及上海的地方日常生活再现;还有建立起对上海地方认同后,从再栖居等角度以更为开放和宏观的视野进行多元化书写的尝试。
王安忆对城乡变迁、城市逃离者的关注,可以看作城市化迅猛发展所带来的社会变化在文学书写中的普遍反映。
非地方意识、再栖居情感、城市复原期待,成为城市书写中值得深入挖掘的要素。
[关键词]王安忆;上海书写;地方理论;生态批评地方(Place)理论是生态批评研究的一个重要理论。
美国生态批评家劳伦斯·布伊尔(Lawrence Buell)认为:“对环境人文学者来说,地方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概念……地方变成了环境批评中一个格外丰富而复杂的舞台。
”①对这一理论的肯定,恰恰回应了生态批评创始人之一格罗特费尔蒂(Cheryll Glotfelty)在1996年所提出的疑问:“除开种族、阶级和性别,地方是否也应该成为一项新的批评类别。
”劳伦斯·布伊尔、格伦·洛夫(Glen Love)、厄休拉·海瑟(Ursula Heise)等生态批评家将地方理论与文本分析实践相结合,证明其合理性和广泛应用性的同时,又为文本分析提供了新的研究视角。
劳伦斯·布伊尔在《为濒危的世界写作》一书中,运用地方理论研究狄更斯等作家的经典城市书写,为国内的城市书写研究提供了启发。
中国的城市书写自20世纪90年代受到文学界的热切关注以来,虽然与其相关的“城市文学”“城市写作”等具体概念受到争议,但是王安忆的上海书写定位却鲜少遭受质疑。
上海既是王安忆成长的城市,也是她文学创作的重要地理背景。
她的大部分文学创作,几乎都以上海为主要地理空间,无论是虚构或者纪实,她笔下的上海都有真实的上海灵魂。
王安忆《上海是一部喜剧》第一篇范文王安忆《上海是一部喜剧》读后感《上海是一部喜剧》是王安忆的一部力作,她以独特的笔触和深刻的洞察力,将上海这座城市的繁华与落寞、喜剧与悲剧交织在一起。
书中,作者用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上海市民的生活状态,以及他们在社会变迁中的困惑与挣扎。
书中的一段原文:“上海,就是一部喜剧,每一天都在上演。
”这句话恰如其分地揭示了本书的主题。
喜剧并非仅指欢笑和娱乐,更是一种对生活的态度,是对困境中仍保持乐观的诠释。
在这部作品中,王安忆通过对人物性格的刻画,展现了上海这座城市的独特韵味。
例如,主人公小蝴蝶,她身上既有上海女性的精明能干,又有对传统价值的坚守。
这种矛盾性正是王安忆想要表达的核心内容:在喜剧的外壳下,隐藏着人物的悲剧命运。
书中还通过对上海的地域特色、风俗民情等进行描绘,让人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的历史底蕴。
例如,作者描述了弄堂里的市井生活,以及老字号店铺的兴衰,这些都为本书增色不少。
在观点独特性方面,王安忆以女性的视角,关注了社会转型时期女性的命运。
她用犀利的笔触批判了封建礼教对女性的束缚,同时也表达了对现代女性命运的关切。
正如书中所说:“女人,总是要在喜剧与悲剧之间挣扎。
”在旁征博引和触类旁通方面,王安忆在书中巧妙地引用了鲁迅、张爱玲等文豪的作品,使得本书的文化内涵更加丰富。
同时,她还将上海与其他城市进行对比,展现了不同地域的文化差异。
总结:王安忆的《上海是一部喜剧》是一部具有深刻内涵的作品,它揭示了喜剧背后的悲剧命运,关注了女性在社会转型时期的挣扎与抉择。
这部作品既有独特的地域特色,又具有普遍的人文关怀。
在我看来,这是一部值得推荐给每一个热爱文学、关注城市文化的读者的佳作。
第二篇范文《上海是一部喜剧》——城市变迁中的个体命运在王安忆的《上海是一部喜剧》中,上海不仅是故事发生的背景,更是一个充满矛盾与活力的有机体。
从全新的视角来看,这本书不仅讲述了人物的故事,更是城市变迁与个体命运相互作用的产物。
地方依恋视角下王安忆的景观书写作者:徐怡然周钰婷来源:《文学教育》 2021年第9期徐怡然周钰婷内容摘要:地方依恋(place attachment)是人文主义地理学提出的概念,主要体现为人与地方之间的一种特殊情感联结。
王安忆的上海景观书写中,呈现了典型的地方景观“弄堂”,以及弄堂之外的城市景观“淮海路”“静安寺”等,寄托了作者正向的地方依恋情感。
同时,“外来户”的视角为她提供了客观观察上海的机会,王安忆对上海边缘景观和环境恶化问题的反思,折射出她与上海之间复杂深刻的情感联系。
关键词:王安忆地方依恋景观书写地方反思美国生态批评学家劳伦斯·布伊尔(Lawrence Buell)对“地方”的定义是:“通过个人附属、社会关系和自然地理区分而被限制和标记为对人类有意义的空间。
”[1]其中,“地方变成了环境批评中一个格外复杂而丰富的舞台”[2]。
而地方依恋(place attachment)是地方理论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其核心是人地情感联结。
在文学叙事中,文学与人之间的联结核心也是情感,所以两者表现出内在同一性。
劳伦斯在《为濒危的世界写作》[3]中,将地方理论用于文本研究,从新的视角阐释了典型的城市书写,同时,证明了地方性理论应用的广泛性。
王安忆的上海地方书写即为典型的城市书写。
上海是王安忆成长的城市,也是她文学创作的重要地理背景,她对上海的书写展现了人地之间紧密的情感关系。
吕君芳认为,“她从这个丰富的经验世界获得源泉和灵感,向人们倾诉她难以割舍的上海情结……与上海的精神联系贯穿了她所有的创作……”[4]指出了王安忆对上海的情感和创作欲。
而根据布伊尔对“地方意识”的认识,个人对环境的感知行为是地方情感建构的重要因素。
王安忆将环境感知转化为文本,呈现出多样的景观书写。
而今,“景观”被定义为“反映统一的自然空间、政治、经济空间组成要素总体特征的集合和空间体系”。
居伊·德波也认为景观是一种“通过物质表达的世界观”[5]。
On the Spatial Writing in Wang Anyi’s Fuping 作者: 潘妍[1]
作者机构: [1]内蒙古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010021
出版物刊名: 阴山学刊:社会科学版
页码: 62-66页
年卷期: 2019年 第5期
主题词: 空间视野;上海;《富萍》
摘要:王安忆在小说《富萍》中将目光聚焦在上海城市的底层,进行了从淮海路到梅家桥的不同空间书写,这些空间体现出了作家对于传统上海想象的背离。
通过展现普通劳动者的生活空间,王安忆试图从中挖掘出推动社会发展前行的动力因素。
采用空间的视野观照小说、分析典型空间意象,能够将小说的空间意义以及作家的态度取向更加鲜明地表现出来。
别样的上海书写王安忆是一个丰富而又多产的作家。
她的作品,不论从题材,还是人物,亦或文化涵蕴,都是广阔而又深刻,在文学世界里,她无疑是一个美丽而又新奇的存在。
多年的创作之路上,有过突破,也有过瓶颈,然而,始终未变的是对上海的书写。
《长恨歌》是王安忆有意识、有计划的对上海的集中书写。
本文欲从城市主题方面入手,从上海书写的角度对《长恨歌》加以研究,挖掘出蕴藏文本深处的日常美学,揭示王琦瑶所隐喻的上海精神,透过整洁严密的文本书写,全面解构《长恨歌》的艺术张力和深刻内涵。
论文的正文是分三章来分析和论述的。
第一章主要探讨在《长恨歌》里王安忆所构筑的日常化城市美学。
王安忆用弄堂、闺阁、鸽子这些典型的审美意象丰富和开拓了一个城市的空间想象,而大量的生活化叙事则让这座城市变得坚实而具体,成为王安忆上海书写里的日常具象,它们和那些富有人性的空间意象相互结合,相互协调,共同构筑了王安忆的日常空间美学,上海这座城市不再只是遥远空洞的想象,而是切实可感,贴心贴肺的。
第二章集中论述了蕴藏民间的上海精神。
王安忆倾力打造的这个日常化生活化的上海世界,其实是要表达一座城市的思想和精神,在王安忆看来,一座城市最本质的精神内涵其实就蕴藏在最细微最永恒的民间日常生活里。
王安忆借助“王琦瑶”的人物形象表达着对上海精神的理解。
在《长恨歌》里,王琦瑶是上海女人的“芯子”,是上海性格的化身,集中了上海这座城市的精神特质:精于时尚,钟与情调;骄傲自尊,注重实利;坚强柔韧,随遇而安;埋头生计,不问时事。
透过王琦瑶的生命历程和生存状态,我们可以了解到存在于上海市民中集体无意识层面的文化内涵。
第三章全面剖析了《长恨歌》里上海书写的文本特征。
从叙事视角、叙事结构、叙事语言三大方面解构细分文本的各项特征。
在叙事视角方面,既有“俯视一切”的鸽子视角,也有细腻敏锐的女性视角。
在叙事结构方面,《长恨歌》的每一节、每一段都是作者精心策划,苦心经营的:统领全文的意象开篇、设计巧妙的伏笔铺垫、对接完整的三角格局、清晰鲜明的二元对照,整洁严密的叙事结构丰富了文本的表达力,增强了作品的艺术感染力,使王安忆的上海书写有了诗意的美学效果。
上海都市的书写——以张爱玲、王安忆、郭敬明为例孙絮【摘要】上海在张爱玲、王安忆和郭敬明笔下,从殖民地到转型改革再转化为开放化的现代都市,他们在无形中担当了各自时代的代言人.上海这座城市赋予了他们灵感同时他们也让上海这座城市更加生动真实.但是由于时代加之个体的不同,因此对于上海的解读也就构成了差异性,本文将对这些差异性做初步浅析,呈现他们对上海都市书写的不同特征.【期刊名称】《连云港职业技术学院学报》【年(卷),期】2017(030)001【总页数】4页(P26-29)【关键词】上海书写;张爱玲;王安忆;郭敬明【作者】孙絮【作者单位】沈阳师范大学文学院,辽宁沈阳110034【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I207.8有“十里洋场”、“东方巴黎”之称的上海,始终是中国社会现代化进程中的窗口,它的变迁和命运和中国文学息息相关。
上海以它多面的魅力,深深地吸引着作家们。
关于“上海书写”这一概念的正式提出,开始于刘俊的《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中的上海书写》,书中认为:“所谓上海书写,是指以上海为表现背景,展示20世纪中国人在上海这样一个现代化大都市中的生活习俗、情感方式、价值判断和生存形态,以及书写者本身在这种书写过程中所体现出的对上海的认识、期待、回忆和想象。
”纵观对于上海的书写,从主流文学史所认同的茅盾的《子夜》到张恨水的言情小说、张爱玲的“沦陷区小说”到王安忆的“上海情节”,再到非主流作家郭敬明的出现,对于上海的描绘从未间断过。
不同的作家从不同的角度、立场以他们独到的眼光为我们呈现出了不同时代下对上海这座城市的感受和记忆。
(一)沦陷时期的上海张爱玲1920年出生在上海,父亲是典型的遗少,在这样的大家庭中生活的她认识到了在经济快速发展的都市上海中,竟然存在着与都市环境反差巨大的“泡在酒精缸里的孩尸”的遗老遗少,这样在她的作品也渗透着旧式家庭的影子,而她也清晰地看到旧式家庭在时代的演进中逐渐没落直到灭亡的地步。
在三十年前的上海,展开了《金锁记》中曹七巧的悲剧人生,为了金钱嫁给了残废的丈夫作了姜家二奶奶,因为自己的情欲得不到满足,她一手毁了儿女的幸福。
收稿日期:2020-10-29作者简介:宋雨晨,女,西北大学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主要从事汉语言文学研究。
论王安忆上海地域书写样态的转变———以《长恨歌》《考工记》为例宋雨晨(西北大学文学院,陕西西安710127)摘 要:上海及其地域文化是当代著名女作家王安忆创作的重要资源。
其中,《长恨歌》是想象上海的较为突出的成果之一,也是王安忆有意识、有计划地对上海进行集中想象的作品。
而《考工记》则借助陈书玉的命运遭际,以清晰的历史线索勾勒城市的世事变迁。
本文从两部作品对上海的地域文化描绘入手,对比其中的叙述视角、城市建筑历史沿革、都市形象等方面的内容,探析两部作品中地域书写样态的转变。
关键词:王安忆;地域书写;《长恨歌》;《考工记》中图分类号:G23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122(2021)02-0073-03 文学中的城市想象这一概念,最早由理查德·利罕在《文学中的城市》中提出,他认为:“书写城市的作品是随着城市的变迁不断地发展和变化,文学作品将城市构建成一种具有想象性的存在”[1]。
城市在文学作品中并不是简单的建筑符号和人口数字,更多的是成为一种文化结构,它存在于文学的各个方面,包括文学本身的创作。
作为最早进入现代化城市之一的上海,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被很多作家所关注,王安忆便是其中的代表之一。
“以委婉有致、从容细腻的笔调,深入上海市民文化的一方天地,从一段易于忽略、被人遗忘的历史出发,涉足东方都市缓缓流淌的生活长河。
其间,包含着对由历史和传统所形成的上海弄堂文化的思考与开掘”[2]。
这段评语体现了王安忆在“上海想象”这一创作母题中具有强烈的个人风格,我们可以从《长恨歌》入手来分析王安忆上海地域书写的独特之处。
一、“日常”的历史观与“怀旧”叙事首先,王安忆上海叙事的独特之处在于她与众不同的历史观。
“上海,是我生活和长大的城市。
我不想别人把她看得那么浮华的,那么五光十色的,声色犬马的。
王安忆“上海书写”中都市欲望叙事的理性审视作者:冯娟娟来源:《青年文学家》2018年第30期摘要:在全球化浪潮淹没“上海特性”的情势下,王安忆没有随波逐流,始终坚持个人化的叙事策略,怀着对故乡的深沉爱恋,执着地耕耘在“上海书写”的园地内,探寻着城市的文化和城市的精神。
王安忆揭去都市上海灯红酒绿、五光十色的魅力光环,还原上海市民真实的生活面貌,既有对市民生活的深情赞美,又有客观关照,她们除了引以为豪的优势以外,同样也存在着难以克服的功利、势利等特点,从而使王安忆的“上海书写”呈现出深刻而又多元的面貌。
关键词:王安忆;上海书写;欲望叙事;理性审视作者简介:冯娟娟(1981.3-),女,汉族,河南郑州人,硕士,河南师范大学新联学院(郑州校区)文学与传媒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8)-30-0-02上海是西方与中国、传统与现代、多种文化兼收并蓄的国际化大都市,社会化的大融合使得新型市民观念首先在上海产生,实用功利主义和重消费享乐的价值观的滋生,催生了人们物质欲望的膨胀。
拉康的精神分析理论认为:“欲望是一种本体性的东西,它不是一种简单的性欲或是其他理性的欲望,而是所有欲望和需要——从食欲、性欲到审美需要和伦理要求——的渊源和本体。
”[1]上世纪末以降,全球化浪潮的冲击,商品经济的席卷,消费时代的到来,使人们的各种欲望找到了迸发的可能。
欲望本是无可厚非的,但是欲望的满足应以不损害他人利益和有度为原则,但是欲望的约束力又是难以把控的,一旦超过自控范围就会带来各种后果,当然这也为作家欲望叙事提供了可能性,因此在都市文化代表性文本王安忆笔下,人性的丰富性和复杂性的就被呈现出来。
王安忆的女性历史言说立场为我们描绘了一幅上海市民阶层真实生活的客观图景,让我们穿透城市繁华表象,在平凡的衣食住行中体味城市生存哲学,市民生活的生存智慧、市民生活的精致安闲以及市民的坚韧,给我们在纷繁嘈杂的城市生活中提供了一份诗意的栖居之地,在城市琐碎的日子里,我们可以将物质性存在与精神追求融为一体。
· 67 ·第 39 卷廊坊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Langfang Norm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Edition )Sep.20232023 年9月V ol.39第 3期No.3当代文学研究论王安忆《纪实与虚构》中的空间书写徐 梅1,张露露2(1.喀什大学 学报编辑部,新疆 喀什 844000;2.喀什大学 人文学院,新疆 喀什 844000)摘 要:王安忆的自传体小说《纪实与虚构》将空间作为实践活动中的媒介与产物,分别建构了纪实性的个体成长史和虚构性的母系家族神话。
王安忆从源于上海这一地域空间的地缘性隔膜着手,在建构母系家族神话的动态空间中进行生命追溯与精神探寻,最终在对历史—文化的质询与反叛中建构了具有神性特质的心灵空间,并赋予其多重思想深意与审美意趣,从而实现了当代文学空间书写的超越与创新。
关键词:王安忆;《纪实与虚构》;空间书写;心灵空间中图分类号:I207.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3210(2023)03-0067-08收稿日期:2022-12-05作者简介:徐梅(1969— ),女,湖北襄阳人,喀什大学学报编辑部编审、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语言学、中国现当代文学;张露露(1997— ),女,江西宜春人,喀什大学人文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
a约瑟夫·弗兰克(Joseph Frank ,1918—2013) 1945年在《西旺伊评论》上发表《现代文学中的空间形式》一文,认为在小说结构中,空间形式与时间形式具有同等重要的意义,并提出通过“并置”打乱时间的正常流动形式,从而实现小说的空间化。
该观点的提出,使小说空间理论引起广泛关注。
b赵红红、唐源琦:《当代“空间叙事”理论研究的演进概述——叙事学下空间的认知转变与实践》,《广西社会科学》2021年第3期。
在弗兰克提出空间概念a 后,空间走进了大众的视野。
试论王安忆小说《长恨歌》中的上海书写试论王安忆小说《长恨歌》中的上海书写引言:王安忆是中国当代杰出的女作家之一,她的作品描绘了中国的现实与历史,探讨了女性身份与家庭关系等课题。
其中,《长恨歌》是一部以上海为背景的作品,通过对上海的书写,王安忆展现了这座城市的繁华与变迁,同时也呈现了上海人民的命运和情感。
本文将从上海的历史背景、城市形象以及人物命运等方面,试论王安忆小说《长恨歌》中的上海书写。
一、上海的历史背景小说《长恨歌》以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为背景,这个时期正值抗日战争前夕,国内早已爆发军阀混战与社会动荡。
与此同时,上海也在近代化的过程中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王安忆以她独特的视角,细致描绘了上海那个时代的社会环境和人文氛围。
小说中,上海被刻画为一个充满活力和机会的都市,同时也充满了黑暗和压抑。
通过描写上海的历史背景,王安忆使读者对小说的情节和人物行为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二、上海的城市形象在《长恨歌》中,王安忆详细描写了上海的景象,包括著名的海滨大道、白天鹅风景名胜区等。
小说通过对建筑、街头巷尾、繁忙的商业区等场景的描写,展现了上海的魅力和风情。
同时,她也通过对上海人的生活方式、语言习惯等细节的刻画,塑造了一种独特的上海文化氛围。
这些描写不仅使读者感受到上海这座城市的繁华与现代性,也让人们对上海人的生活和集体记忆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三、人物命运的书写《长恨歌》以女性命运为主线,通过对主人公卜小石和其他女性角色的描写,呈现了她们在那个时代的社会压力和命运困境。
卜小石作为一名上海女性,她经历了从小农村到上海的流浪、从包办婚姻到个人解放的艰辛历程。
她的命运被上海这个特定的城市环境所决定,被社会习俗所束缚,却也在历经困扰后逐渐获得了自由和尊严。
通过卜小石的命运书写,王安忆展现了上海女性在大时代下的坚强与勇敢。
结论:通过对王安忆小说《长恨歌》中上海的书写分析,可以得出结论:王安忆以鲜明的笔调和独特的视角,刻画了上海这座城市的历史背景、城市形象以及人物命运。
浅谈王安忆笔下上海的叙事视⾓龙源期刊⽹ /doc/5d10284580.html浅谈王安忆笔下上海的叙事视⾓作者:马晓玲来源:《⽂艺⽣活·⽂艺理论》2012年第07期摘要:王安忆描写都市上海的⼩说,主要通过⼥性的群体来书写她对上海的理解,并建构了⼀种独到的上海/⼥性之间的想象关系。
本⽂以王安忆的⼩说为研究对象,通过⼥性/上海的叙事视⾓、这个⽅⾯的论述来阐释王安忆笔下的上海形象及其⽂化意义。
关键词:王安忆;上海;⼥性;⽂化中图分类号:I206 ⽂献标识码:A⽂章编号:1005-5312(2012)20-0026-01⾯对上海的⽇常⽣活,王安忆让⼥性登上了舞台并成为主⾓,由⼥性的视⾓叙述上海历史。
⼥性作为现实处境的诉说者,与城市相互缠绕,拥有共同的焦虑、不安、失望和希望。
从20世纪80年代的《庸常之辈》、《流逝》,到90年代的《⽶尼》、《长恨歌》,再到本世纪的《富萍》、《桃之夭夭》等,王安忆以⼥性视⾓构成了上海叙述的主体。
在王安忆眼中,上海是感性的,有声有⾊的,上海的繁华是⼥性的风采。
这些创作⼀⽅⾯展露她作为⼥性作家所持有的细腻温婉,另⼀⽅⾯也让我们通过⼩说中城市⼥性的吃穿住⽤、⽣计理想等⽣活细节真正理体会到了城市的历史、⽂化和精神。
《流逝》中欧阳端丽受过⾼等教育,但她放弃了⼯作的机会,因为富裕的家境⽆需⾃⼰去吃苦,⽽当⼀家跌到贫困之时,她却在⽣活的变化中成了⾥⾥外外的⼀把好⼿,成了整个家庭的经济和精神⽀柱。
在欧阳端丽的⽣活中,精致的吃穿逐渐远去,取⽽代之的是脚踏实地的⾃⾷其⼒,这恰好就是王安忆对上海⼥性最真实的认识:“要写上海,最好的代表是⼥性,不管有多⼤的委屈,上海也给她们好舞台,让她们施展⾝⼿……谁都不如她们鲜活有⼒,⽣⽓勃勃。
要说上海的故事也有英雄,她们才是。
”在这过程中,城市⼥性表现了与众不同的独⽴。
《长恨歌》浓缩了⼤上海40多年岁⽉的整体风貌。
王安忆把故事写成了她关于上海的评述,把她所见过的和所想象的所有上海⼥⼈的典型风范⼀起赋予到王琦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