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锡纯自创新方的组方规律研究上课讲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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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张锡纯自创新方的组方规律研究

张锡纯(1860~1933年)是近代医学史上著

名的中医学家,与当时的慈溪张生甫,嘉定张山雷合称为名医三张。他博览群书,精研医理,注重实践,讲究疗效,治学既重视对中医经典著作的研究,又能对西方医学深入钻研,著有《医学衷中参西录》一书。该书在辨证施治、组方用药上别具匠心,自成风格。现就其160多首自创新方的组方规律进行初步探讨。临床实践是自创新方的活水源头张锡纯生平治医勤恳,精研其术,更注重实践,总结其一生丰富的临床经验,撰写了《医学衷中参西录》。全书主要方剂约170余首,而出自他反复实践,匠心拟成的就有160多首,经临床证实均有显著疗效。如治痨羸弱之资生汤,治喘息的参赭培气汤,治大气下陷的升陷汤及治崩漏的安冲汤等,都是本经典理论,先哲名言。张氏认为:“临证调方者,必须细心斟酌,详审病机,随时体验,息息与病机相符,而后百用不至一失也。”如治疗阴虚劳热时,他就说:“愚

对于此证,悉心研究,知其治法,当细分为数种:肾传肺者,以大滋真阴之药为主,以清肺理痰之药为佐,若拙拟之醴泉饮是也;肺传肾者,以清肺理痰之药为主,以滋补真阴之药为佐,若此参麦汤是也;其因肺肾俱病,而累及脾胃者,宜肺肾双补,而兼顾其脾胃,若拙拟之滋培汤、珠玉二宝粥是也。”另外,张氏对诸家本草有争议之处,也以临床为准。如人参,《神农本草经》谓其微寒,而《名医别录》谓人参能疗肠中冷,张氏证之于临床,党参与玄参等份并用,可使药性无寒热,所以他得出结论:“人参性温,疑年湮代远,《本经》字句或有差讹。”张氏甚至自尝其药而验其效。虽剧如巴豆、甘遂、细辛、花椒,亦必亲自尝试,以深知其药力和性味,记于《医学衷中参西录》的《药解》。其中:“犹记曾嚼服甘遂一钱,连泻10余次,后所下皆系痰水,由此悟为开顽痰之主药,唯服后主欲吐,遂与赭石并用,以开心下热痰,而癫狂可主愈。”由此可见,张氏实事求是,从临床出发来熟悉药性,所以临证遣方用药能得心应手。创新思维是自创新方的精髓和灵

魂细心体会张氏在《医学衷中参西录》一书中所创之方剂,立意创新,颇具特色,既师古而不泥古,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就如他在自序中说:“夫事

贵师古者,非以古人之规矩准绳限我也。……贵举古人之规矩准绳而扩充之、变化之、引申触长之。”现分述如下。 1、深究病机麻黄汤为辛温峻汗之方剂,主治伤寒表实证。若表邪得汗而解,则不内陷化热,而病可愈。但也有汗不解者,表邪内陷化热,病情旋即加重,张氏认为是太阳欲转阳明之兆,“悟得此理后,再用麻黄汤时,必加知母数钱以解其内陷之热,主治伤寒无汗,服后未有不愈

者。” 2、一方多用白虎汤治伤寒病,临证若见其脉洪滑,知其阳明热盛,宜投以白虎汤原方,其热随汗而解,或暗消于无形;若其脉浮滑,知其病犹连表,可于方中加入少量薄荷,或连翘、蝉蜕,清热解表;若其脉滑而厥,知系厥阴肝气不舒,可用白茅根煮汤以之煎药,清热舒肝而厥回。又如白虎加人参以山药代粳米汤,张氏认为:“粳米不过调和胃气,而山药兼能固摄下焦元气,使元气素虚者,不至因服石膏、知母而作滑泻。且山药多含有蛋白之汁,最善滋阴,白虎汤得此,既祛实火,又清虚热,内伤外感,须臾同愈。”本方既能补助元气,托邪外出,更能生津止渴,滋阴退热。不管体实、体弱之人,若遇阳明热盛伤津之证,用之皆效,洵为完善之

方。 3、情志治病治疗心脾思虑过度

所致虚劳内热证,张氏曰:“《内经》所谓脾主思者,非谓脾自能思也,盖脾属土,土主安静,人安静而后能深思。”“是知思也者,原心脑相辅而成,又须助以脾土镇静之力也。”他认为精神调摄与药物治疗必须相结合,首先告诫病者“淡泊寡欲,以养其心”,再给予资生汤以补脾助胃,资生一身,使脾健胃和,运化升清,气血充足,营养和滋润脏腑,劳热自

消。以上皆可体现张氏应用古方时,善于通权达变,扩大治疗范围之匠心。张锡纯自创新方的组方规律的特色 1、衷中参西,辑成一

录清末民初,西学东渐,西医学在我国流传甚快。张锡纯结合中医的情况,认真学习和研究西医新说,沟通融会中西医,按他的说法:“今汇集十余年经验之方”,“又兼采西人之说与方中义理相发明,辑为八卷,名之曰《医学衷中参西录》。”从其著作命名足以看出作者的用心良苦:衷中者,根本也,不背叛祖宗,同道无异议,是立业之基;参西者,辅助也,借鉴有益的,师门无厚非,为发展之翼。针对当时中西两医互不合作的现象,张氏主张:“西医用药在局部,是重在病之标也;中医用药求原因,是重在病之本也。究之标本原宜兼顾。”“由斯知中药与西药相助为理,诚能相得益彰。”并验证于临床:典

型如石膏阿司匹林汤。张氏自叙:“石膏之性,又最宜与西药阿司匹林并用。盖石膏清热之力虽大,而发表之力稍轻。阿司匹林味酸性凉,最善达表,使内郁之热由表解散,与石膏相助为理,实有相得益彰之妙也。”再有治阴虚发热,肺痨,用醴泉饮送服阿司匹林;治肺病发热,以安替匹林代石膏发汗;治癫痫,用西药镇静剂与中药清火、涤痰、理气之品配伍;治梦遗,加溴化钾或水合氯醛以增加镇脑安神之功。以上表明,张锡纯开创我国中西医结合事业功不可没。

2、注重配伍,善用对药张锡纯在《医学衷中参西录》中,论述每一方剂时,对一证一药都作了详尽的分析与阐明,对其用量、加减、单用、合用、服法、疗效情况都给予详细记载,其组方严谨,药味少,用量大,针对性强,立意明确,配伍巧妙,并着重指出用药配伍原则:“取其药性化合,借彼药之长,以济此药之短。” (1)寒药与热药同用张氏认为:黄芪温补升气,知母寒润滋阴,两药并用具阳升阴应,云升雨施之妙。又“黄芪补肺气,益肾水之源,使气旺反能生水,而知母大能滋肺中津液,俾不至偏胜。”黄芪之热以知母之凉以济之,互补互制,扬长避短,补气益阴,是张氏临证使用最多的对药。而治胁痛时,柴胡为首选之药。而桂枝与龙胆草配伍,治

疗胁下痛兼胃口痛,为最宜之,“寒热相济,性归和平”,用之无失。张氏在方后解说:“桂枝之妙用,不但为升肝要药,实又为降胃要药”,“惟其性偏于温,与肝血虚损有热者不宜,故特加龙胆草以调剂之,俾其性归和平而后用之,有益无损也。”明确指出了桂枝与龙胆草配伍之理。[6]又如秘红丹以肉桂、大黄相伍,配以赭石,以治肝郁多怒,胃郁气逆,致吐血,衄血,及吐衄之证屡服他药之不效者。再如白茅根与生姜配伍,以白茅根为主药,“凡气之郁而不畅者,茅根皆能畅达之,善利水又善理气”,“加生姜者,恐鲜茅根之性微寒也。且其味辛能理气,其皮又善利水也。” (2)补药与破药为伍治妇女闭经,瘕及男子劳瘵之理冲汤,选用补气之参、术、芪,与既善破血,尤善调气之三棱、莪术配伍。张氏说:“愚于破血药中,独喜用三棱、莪术者,诚以其既善破血,尤善调气。补药剂中以为佐使,将有瘀者瘀可徐消,即无瘀者亦可借其流通之力,以行补药之滞,而补药之力愈大也。”而“参、芪能补气,得三棱、莪术以流通之,则补而不滞,而元气愈旺。”二者相得益彰,使补而不滞,消瘀血而不伤正,是一首调气、补虚、活血、消瘀之良方。且三棱、莪术与参、芪并用能开胃进食。故此,张氏在临床上对一切瘕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