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爱伦坡小说中主人公的心理状态及小说中恐怖气氛的营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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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爱伦坡小说中主人公的心理状态及小说中恐怖气氛的
营造
摘要:美国作家爱伦坡的恐怖小说多以混乱、死亡、怪诞和人物的变态心理为主要内容。本文分为两部分,分别从变态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小说中主人公的心理状态、根源以及从小说的场景描写,象征手法,重复手法和第一人称叙述手法来分析作者是如何营造恐怖气氛。
关键词:爱伦坡变态心理学心理状态恐怖气氛
1.引言
爱伦坡在我国颇受欢迎,可谓家喻户晓。在我国英美文学学术界中,前人对其作品中的恐怖意象,孤独的意识以及从美学的角度来分析其女主人公的研究比较多。爱伦坡的恐怖小说中的主人公大多都以病态的心理状态呈现在读者眼前。本文将从一个独特的视角——变态心理学的角度,并以《黑猫》,《泄密的心》为文本来分析爱伦坡作品中主人公的心理状态及出现的原因,来试图说明人内心深处的黑暗及证明爱伦坡的坎坷身世对其作品的影响。另外,爱伦坡以其恐怖短篇小说著称,本文也将从《黑猫》,《厄舍屋的倒塌》和《一桶白葡萄酒》这三部小说为文本来分析作者营造恐怖氛围的方法来说明坡的技艺精湛。
2.主人公的心理状态
爱伦坡恐怖小说中的主人公通常以病态的,黑暗阴险的且具有暴力倾向的形象展现在读者的面前。以下将从变态心理学的角度阐
述四种不同的心理状态的表现。
2.1 心理状态的表现
本文所阐述的主人公的心理状态分别为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妄想,幻觉和癔症四种。
2.1.1反社会型人格障碍
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是人格障碍研究中最早被公认的重要类型之一。其患者突出的特征是:在伦理和道德层面上的明显发育不足,无法遵循大众所认可的行为模式行事;个体社会化过程有明显的缺陷,似乎无法对他人和社会集体的社会价值保持应有的责任和忠诚,往往冷酷无情,没有责任心、内疚感和羞耻心(张伯源, 2005:95)。
爱伦坡哥特小说中的几个人物充分体现了上述所说的特点。在《黑猫》一文中,“我”在愤怒时误杀妻子之后,显得异常冷静和理智,完全没有正常人所应有的深深的内疚感和自责。“干完这可怕的谋杀后,我立刻开始仔细考虑起藏匿尸体的事。”(张琼等,2005:236)在警察来搜寻地下室时,“我”也表现得镇定自若,如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连肌肉都没有颤抖一下,心脏跳动得和一个纯真入睡的人一样平稳。我从地窖这头走到那头,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悠闲地踱来踱去。”(同上,237)
可见,“我”对自己的妻子的死表现得十分的冷酷无情。主人公在对杀死人后所表现出来的冷酷无情,无内疚感,因没有被揭发而表现出来的轻松愉悦感是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体现。
2.1.2 妄想
在爱伦坡的《泄密的心中》,“我”所表现出来的心理特征为“被害妄想”。被害妄想是指病人坚信自己或亲人遭受到打击和迫害。“我”决定杀死老头的原因是因为他的眼睛令我战栗。“我想那是因为他的那只眼睛!没错,就是它!他有一只秃鹰的眼睛——灰蓝色的,薄雾轻蒙。每当它注视着我,我就血液僵冷;于是,逐渐地——非常缓慢地——我下定决心要了结这老头的性命,这样我就能一劳永逸地逃离那只眼睛。”(张琼等,2005:218)“我”认为老头的眼睛威胁到了我的生命。“因为惹恼我的并不是那个老头,而是他那只邪恶的眼睛。”(同上,219)
2.1.3 幻觉
在爱伦坡的作品中,发生在主人公身上的幻觉现象也比比皆是。例如在《黑猫》中,“我”在得意地向警官们展示墙壁的牢固程度而敲击墙壁时,仿佛听到从那墙后传来。“——没等敲击墙壁的回声停下来,我就听到那墓穴中有声音在回答!——那是一声喊叫,起初很压抑……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张琼等,2005:238)同样,在《泄密的心》中,“我”在杀死老头后,也出现了幻觉。“可是那声音仍然越来越响——我该怎么办?那是一种低沉、单调、迅速地声音——和包裹在棉花里的钟表所发出的声响非常像。我大口呼吸——然而警官们并没有听到。”(同上,222)
2.1.4 癔症
本我是非道德的,是本能和欲望的体现者,为人的整个心理活
动提供能量,强烈地要求得到发泄的机会(弗洛伊德,1988:285)。《泄密的心》中的主人公“我”对老头的人本身并无厌恶之情,也不贪恋他的钱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念头,“我”只是因为害怕老头的眼睛。“我没法说出这念头最初是怎样进入我大脑的;但是一旦我想到了它,它就日夜萦绕在心头。我对他的钱财毫不眼热。……这样我就能一劳永逸地逃离那只眼睛。”(张琼等,2005:218)为了满足“本我”当中强烈要求发泄的欲望,我谋杀了老头。
超我,简言之,就是道德化了的自我。。超我的主要功能是控制行为,使其符合社会规范的要求(弗洛伊德,1987:86)。犯下谋杀的罪行从社会伦理道德上来看是不容许的,是违背法理的。尽管当时主人公“我”在本我的奴役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道德且是犯法的,且因未被别人发现而自鸣得意,但文中通过一系列在主人公身上所发生的听觉上的幻象来表明这时“我”的“超我”意识开始提醒自己的行为是为道德上所不容的。“可是那声音仍然越来越响——我该怎么办?那是一种低沉、单调、迅速地声音——和包裹在棉花里的钟表所发出的声响非常像。我大口呼吸——然而警官们并没有听到。……听!更响了!更响了!更响了!——”(张琼等,2005:222-223)。
而“本我”和“超我”之间矛盾冲突的表现则体现在非道德的“我”和道德的“我”之间的斗争。“本我”控制下的非道德的“我”在无意识下因被冲动的欲望所驱使而犯下罪行,而“超我”控制下
的道德的“我”因意识到杀人是不道德的行为而迫不及待地想要坦白罪行。想要坦白罪行的欲望和冲动又被非道德的“本我”所抑制,而在这两者之间的斗争中“我”又产生了幻觉,最终,为了满足被压抑的想要坦白的欲望,“我”揭发了自己。‘“坏蛋!”我尖叫着,“别再装了!我坦白!——打开木板!——这里,在这里!——那是他可恶的心脏在跳!”’(同上,223)。而根据弗洛伊德,这种“本我”与“超我”之间的矛盾就是癔症发生的根本原因。
2.2 根源
爱伦坡因幼年时期过早的失去父爱,生身母亲早逝,被收养后,与养父关系并不和谐,仅能从养母身上体会到一点亲情的温暖,而养母之后又患病辞逝,生身母亲离世的痛苦还未散去,坡越发觉得自己孤苦无依。后在军校中因被禁止阅读有关文学的书籍,他开始逐渐脱离群体,成为了他人眼中一个孤僻怪异的人,只能“借酒消愁”来缓解心中的苦闷。离开军校后,他开始正式走上文学创作的道路,但却是步履维艰。虽有诗集出版,却未给当时生活艰苦的他带来些许的改善。而之后亲哥哥亨利坡的去世让他意识到,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士,自己理应承担赡养嫁人的责任和义务。而作为养父的约翰爱伦病故后在遗嘱中对爱伦坡只字未提,让生活清苦的坡倍感绝望,然而他决定从此加倍努力,为自己和家人苦苦挣扎生存下去。之后,坡凭借自身聪慧的头脑和犀利的文笔被伯乐所赏识而成为了杂志的主编,在此期间又与表妹弗吉尼亚相识结婚,生活状况慢慢好转,创作灵感也源源不断。然而,好景不长,妻子弗吉尼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