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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旗帜下的不同言说—试论李健吾和沈从文文学批评比较

“人性”旗帜下的不同言说—试论李健吾和沈从文文学批评比较
“人性”旗帜下的不同言说—试论李健吾和沈从文文学批评比较

“人性”旗帜下的不同言说一试论李健吾和沈从

文文学批评比较

论文摘要:李健吾和沈从文是现代有影响的文学批评家,作为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他们的文学批评,既有共同的特征,又有各异的风采.通过比较分析得出二者在“人性”的旗帜下的对于文学批评有不同的言说:都强调“人性”,但内涵不同;表达方式不同;批评原则不同;语言的使用不同,从中可以看出“京派”■^受平的料:占

论文关键i :人性内涵;表达方式;批评原则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曾活跃着一批强调人性、并以此为出发点来谈创作与批评的作家和批评家,他们大多是一些自由主义者,如周作人、梁实秋、沈从文、李健吾等,虽然他们的自由主义立场,使得他们和现代主流文学阵营之间存在着相当的距离,甚至因此而受到主流文学阵营的批判。但是,他们的文学理论主张曾产生过很大的影响,形成了一股自由主义文艺思潮,尤其02世纪03至04年代,李健吾与沈从文两位都以作家的身份介入到文艺批评中,他们的批评活动共同显示出当时“京派”作家致力于文艺批评的实绩。但同样是自由主义者,同样是强调人性,他们又是有差别的。本文试从李健吾和沈从文文学批评的比较中,揭示现代中国的自由主义文学批评呈现出的不同历史面貌。

作为作家,沈从文在文学创作方面的主要成就是小说和散文;李健吾则除小说、散文之外,戏剧方面尤有成就。作为批评家,她们的文学批评在接受西方现代批评理论的同时,也非常注重中国古代文学批评传统,并把二者同当时的中国社会文化大背景结合起来,试图整合成一套具有时代与民族特色的理论体系,反对文学的政治化、商品化,支持文学的独立品格,从而使中国现代文学批评走向自觉的审美批评。兼具作家与批评家的双重身份,使得他们的文学批评有很多相似之处,同时,在“人性”的旗帜下,又有着不同的言说。

首先,他们都强调文学批评中应重视“人性”的表现。李健吾主张文学应该建立在人性的基础上,他说:“一切是工具,人生是目的,世态是理想化的人

生。”他认为,“人性”就是“人生”的具体表现。只有抓住了人性,表现了人性,才算是抓住了人生,表现了人生。所以,在他的文学批评中,就把是否

表现了“人性”作为评价作品的一个标准。作为“京派”一员的沈从文也反复

强调“一切作品皆应植根在‘人事’上面。一切伟大的作品皆必然贴近血肉人生”。尽管他们都强调“人性”,然而他们对“人性”内涵的理解则是有区别的。

李健吾对于人性基本上是一种人本主义的理解。他赞同卢梭、孟子的看法,认为人具有一种“普遍的人性”,即心灵的本善,罪恶是由于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及伦理道德束缚人性的结果,人类的良善和社会的美好和谐最终又取决于个性的张扬。借助丁?人本主义哲学,李健吾更多的是从审美的维度对人性进行透视,在批评对象的选择上,他更多偏向于营造“美”的作品,力图从人性中发掘“美”和“善气而对于揭露人性的“丑”、“恶”的作品,他只是敬佩,在审美趣味上,并不一味苟同。另外,在李健吾的“以人论文”的批评准则中,作品只是批评的出发点,批评家并不关心作品本身,在批评实践中往往表现为从作品的某一点延展开去,从其他地方娓妮道来,这就是所谓的“游离的工夫”。批评的目的在于通过对作品的解读去发现作家的人性人格,力图从作品中触及作家的灵魂,凸现作家的个性。

批评家从作品出发,推及作家的人格与修养所依凭的是人性。批评家与作家的灵魂沟通是借助人性这条通道实现的,但是,批评家作为读者,他所能接触的只是作品,即使批评家能从作品外了解到作家的品格个性,这也要受到时代、地域等等许多客观条件的限制。另外,在他看来,“人作为万物的灵长,

作为生命活动的主体,绝不是一种凝固静止的存在物,他的本质属性只有在不断的变化和流动中才能深刻完整地显现的把握”,生命过程永恒的流动和变化构成了繁富多彩、五彩缤纷的人生,人文科学存在的价值就在于探讨人生、人性的多样性。李健吾的文学批评观是建立在对人性在文学活动中重要地位的深刻认识之上的。

而沈从文文学批评观的形成主要受到了梁启超、蔡元培及“五四”“改造国民性”思想的影响。基丁?此,沈从文建立了自己独特的文学功利观,而且主张以“小说代经典”、“美育代宗教”,来实现人生观的再造及民族道德的重建,进而介入民族的建设。在沈从文看来文学的最终目的是通过文学的美悦作用实现人的道德完善,进而达到生命的明悟。

由此沈从文的文学功利观最终指向的是生命的明悟和人类的进步。沈从文心目中的“道德”不同于文明社会所普遍接受的“伦理道德”。沈从文所认可的道德是一种不违背人的自然天性的,类似道教中“法乎自然”的“道德”,

沈从文梦想在中国建立一种集儒家的“刚勇有为”,墨家的“朴实热忱”与道家“超脱潇洒”为一体的新道家主义,憎恶与批判建立在封建伦理或资本主义金钱关系之上的虚伪“道德’因此,沈从文鼓励作家要有向“人类庄严道德原则追求的兴趣或勇气”,要在作品中“表现出他对旧制度习惯的反抗,向未来社会伦理道德的努力”。

正是因为沈从文持有上述文学功利观,他才会在文学创作中致力于营建供奉“人性”的希腊小庙,在文艺批评中则提出以“人性”为核心的思想道德批评标准。沈从文讲:“一个作品的恰当与否,必需以‘人性’作为准则。”“恰当”是达到“人性”的必要手段,而“人性”则是“恰当”的最终目的。然而沈从文并非一般意义上的“人性论”者,他虽然认为人性“共通处多差别少”,但是认为人性仍存在一定的差别,而且可以改变。同时,沈从文肯定人的感性欲求与人的自然权利,主张反抗违背人自然天性的道德习俗与社会制度,提倡人与自然的和谐。

其次,他们的文学批评在表达方式上不同。同样是从欣赏作品出发,传达

印象鉴赏,侧重点并不一样,李健吾的批评重视? “自我的表现”,在其文章

中我们随时发现的是作者那个充满激情的“自我”;沈从文的批评则重在给作品“一个说明,一种解释”,批评家引领读者注意的始终是作家与作品,同时批

评家还常拿出他的“第三只眼”,密切关注着广大的读者群。李健吾把批评家

的职责界定为一种自由的个人表现:“这样一个有自尊心的批评家,不把批评当作一种世俗的职业,把批评当作一种自我表现的工具,藉以完成他来在人世间

所向往的更高的企止。”同时,李健吾更为关注的是批评的灵魂参与性,即他

所谓的“灵魂的冒险”,他认为批评家“不仅仅是印象的,因为他解释的根据,是用自我的存在印证别人一个更深更大的存在……”。

李健吾对自己的批评理想进行了卓有成效的实践,他的批评文本中自我主

体的凸现,即言说“他者”时“我”的出场,成为了“李健吾文学批评”的一种极为闪亮的标志。许多情况下直接出现在文章的开头,如:“我不大相信批评是一种判断。”(《边城》)“我不明白内容和形式怎样分开。”(《九十九度中》)“我先得承认我是个乡下孩子……”》(《画廊集)。而在《画廊集》的开

头,作者即以夹叙夹议的方式用一大段文字直接抒发自己的感慨,在把批评者的内心世界呈现在读者面前之后,再导入对李广田散文的论述。“我”的出场,是“我”的灵魂的出场,等待着与另一个灵魂的相遇,然后达到对批评对象的感知。这就是他所说的心灵的“印证’同时,“我”的出场也是我的情感与性情的出卖。但是李健吾并不否认理论修养对于文学批评家的意义:“一个批评家应当有理论”。然而,他又说,“虽然理论是一种强有力的佐证,而不是唯一无二的标准”。所以李健吾在其批评中将直觉印象与理性分析相融合,在通过直觉印象进行填密的分析和科学的价值判断,从而避免了印象主义批评的主观主义的倾向。在《现代中国作家评论选。题记》一文中,沈从文严肃而明

白地提出了自己的批评主张与基本要求。他认为,“一、写评论的文章本身得象文章。二、既然是评论,应注意作者作品与他那时代一般情形。对一个人的作品不武断,不护短,不牵强附会,不以个人爱憎为作品估价。三、评论不在阿谈作者,不能苛刻作品,只是就人与时代与作品加以综合,给它一个说明,一种解释。”很显然,沈从文在批评中所要求的,只是对作家作品进行一种说明与解释,而这种说明与解释,不能太过主观化,要求做到公正、宽容,不以个人好恶爱憎而妄加评论,同时,还要注意批评文章本身的“论文”性。“废名后期作品,穆时英大部分作品近于邪僻文字。虽一则属隐士风,极端吝音文字,邻于玄虚,一则属都市趣味,无节制的浪费文字。两相比较,大有差别,若言邪僻,则二而一”。(论穆时英》)同时,他常常能准确把握某一特定时期读者的趣味,从而分析某些作品之所以盛行的原因。“纤细的敏感的神经,从小小人事上,作小小的接触,于是微带夸张或微带忧郁,写成诗歌,这样诗歌才是合乎1920年来中国读者心情的诗歌”。(论闻一多的(死水)沈从文认为焦菊隐的诗歌便正具有这种“易于为读者所接受的平常风格”因而得到了“极多的读者”。同时,沈从文通过焦菊隐的作品进一步分析了当年青年男女学生的诗歌欣赏趣味:“一是用易于理解不费思想的形式;二是用一些有光有色的文字略带夸张使之作若干比拟;三是写他们所切身的东西。”(《论焦菊隐的〈夜哭)》沈从文不仅能准确把握特定读者群的趣味,还常常试着去分析作者对读者兴趣的影响。

再次,二者文学批评的原则不同。李健吾文学批评的原则可集中概括为公正、真诚与自由。所谓公正,就是立足人性的丰富性,不把批评看成是攻汗、

泄私愤的工具或载道的传声筒,而是认为它是一种庄严的、有尊严的事业,是自己生命活动的一部分,是在多方寻求材料印证的基础上得出合情合理人性的解释。所谓“真诚”无论对作家还是对批评家来说,都要求在作品或评论中表现自己真实的感受,此外,真诚还意味着对文学活动抱有一种虔诚的态度。李健吾在《情欲信》中指出了“情欲信,词欲巧”这一古训中“情欲信”是占主导地位的。

只要情感真实、态度虔诚,即使文字表达有些粗朴也算上乘作品。李健吾认为萧军、叶紫的作品缺乏心理描写深度,甚至有个别字句不通,但作品本身却显示了作者对生活、对社会的关注并倾注了全身心的热情,可算优秀作品。

真诚还表现为毫不掩饰自己的观点,有什么说什么,不依主观好恶故意“捧杀”或“棒杀”别人的作品,修辞立其诚,情发于中而形于言都是李健吾肯定的信条。所谓“自由”就是不仿照具体标准,不傍依理论条框,而以自我的存在去

与作品展开搏斗。但自由不是毫无目的、无所约束,自由的限制就是自我。

“用同一的尺度观察废名先生和巴金先生,我必须牺牲其中之一,因为废名先生单自成为一个世界,犹如巴金先生单自成为一种力量。人世应当有废名先生那样的隐士,更应当有巴金先生那样的战士。”“他(批评家)有fi由去选择,他有限制去选择。”而这限制就是人生,就是S我的存在。可以看出李健吾对“自由”这一批评原则上的偏爱。在这三项原则中,向由是前提,真诚是保障,公正是指归。

而沈从文在批评原则上则崇尚“和谐”、古典主义美学标准。“和谐”是

重要的美学范畴,它实际上代表着古典主义的审美理想,沈从文要求文学创造

出“俨然都各有秩序”的境界,富于“组织的美,秩序的美”;例如在评价施蛰存时,沈从文认为他初期的小说《上元灯》“略近于纤细”,“清白而优美”,这关键是作者那“自然诗人”的天性,而后来施蛰存的作品“写新时代的纠纷,各个人物的矛盾与冲突,野蛮的灵魂,单纯的概念,叫喊,流血,作者生活无

从体会得到,‘这些这些,所以失败了。”(田这主要是破坏了和谐的原则。

与“和谐”原则相适应,沈从文还注意到文学的“匀称”、“恰当’“技巧”等问题,他专门写过理论性较强的文章进行阐释。“就‘技巧’一词加以诊释,真正意义应当是‘求妥贴’,是‘求恰当’”批评了忽视技巧的倾向,但同时又要求作家节制自己的情感而又不滥用技巧,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情绪的体操”;“恰当’,“文学要恰当,描写要恰当,全篇的分配更要恰当。作品的成

功条件就是完全从这种‘恰当’产生”。他在批评实践中极为推崇那些重技巧、

懂节制的作家,新月派的徐志摩、闻一多和朱湘的诗歌因为在审美情趣上符合

沈从文的观点,沈从文就称他们代表了新诗的转向,而郭沫若为代表的创造社

作家和穆时英等现代派作家却因为感情表达缺乏节制均受到了他的批评。

最后,在使用语言上,二人的文学批评同样抒情有诗意,而风格却不同,

李健吾更华丽,精彩纷呈处令人目不暇接;沈从文则更朴素,如清水芙蓉,自然而优美。从语言方式看,李健吾追求形象的、抒情的、顿悟的特色,目的是尽量保留阅读印象的原色原味,并以直观的方式引发读者“对印象的印象”,达到精神上的沟通。他用诗一般优美动人的文字撰写文章。“我先得承认我是个乡下孩子。然而七错八错,不知怎么,却总呼吸着都市的烟氛。身子落在柏油马路上,眼睛触着光怪陆离的现代,我这沾满了黑星星的心,每当夜阑人静,

不由向往绿的草,绿的河,绿的树和绿的茅舍,”这是评李广田《画廊集》的开首。“什么是散文的结构,有时候我想节奏两个字可以代替。节奏又从什么地方来,我想大概从生命中来的罢。生命真纯,节奏美好。陆蠢的成就得力于他的璞石一般的心灵。”这是评《陆鑫的散文》一篇的收束。危始至终,李健吾从不放弃他的绅士般优雅的言辞。再来看沈从文文学批评的的语言,“从五四以来,以清淡朴纳的文字,原始的单纯,素描的美支配了一时代一些人的文学趣味,直到现在还有不可动摇的势力,且俨然成为一特殊风格的提倡者与拥护者,是周作人先生。”(《论冯文炳》)他用朴素的语言传达出美的诗意,他的评论犹如他的小说,犹如湘西的人,如《论朱湘的诗》:“使诗的风度,显着平湖的微波那种小小的皱纹,然而却因这微波,更见出寂静,是朱湘的诗歌”。阳,沈从文的批评总是着眼于作家的总体风格,风格的勾勒和体味,往往通过

他自然而优美的语言表达出来。作为“京派”同仁,李健吾在对批评的本质进行思考与体验的同时,努力提升着自己印象批评的精度与纯度;而沈从文则以五四文学精神的传人的身份姿态,为京派批评高扬起人文理念的大旗。二人同在“人性”的旗帜卜'对自由主义文艺批评进行了不同的言说。

浅析沈从文作品中的人性美

目录 一.沈从文对人性的理解 (1) 二,人性美在其作品中的表现 (1) (一) 人的生命自然、健康、优美 (2) 1.体魄容貌的自然、美丽。 (2) 2.情爱的自然、美丽。 (2) (二)人的品格的纯美高尚 (3) (三)人与人关系的和谐融洽 (4) 参考文献 (4)

浅析人性美在沈从文作品中的表现 学生姓名:张慧娟指导老师:王昭晖 内容提要表现人性是沈从文作品的创作中心,他的小说充满了对人性的礼赞。本文从人的生命的自然健康、人的品格的纯美高尚、人与人关系的和谐融洽对其作品中的人性美进行了浅析。 关键词人性美爱美丽和谐 沈从文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走上文坛的作家,原名沈岳焕,湖南省凤凰县人。他生长在湘西沅水流域,苗、侗、土家族汇居的地方。他以建构健全的人性或人生形式为文学的目标,以表现人性为主要内容,注重民族品德的重建,宣扬原始古朴的人生审美理想。在他看来:“一部伟大作品,总是表现人性最真切的欲望。”[1]故表现人性便是他创作的中心。他的作品以描写自然的人性为题材,勾画出湘西健康、优美、质朴的民风和人情。 一.沈从文对人性的理解 人性是人的本质属性,它是对人的本性的赞美和歌颂。人性包括两个方面: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沈从文认为人性的美好状态应该是自然属性与社会属性的和谐统一。他认为人的某些自然属性是具有合理性的,人应该具有质朴的、原始的生命活力 ,但是又要受到社会属性的制约,即不要堕落为行尸走肉。只有这样,人性才能呈现出美好状态。 在理论上,沈从文一直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他说:“人心与人心的沟通和连接,原是依赖文学的。人性的种种纠纷,主张,文学只有表现人性,才与人生向上的憧憬,原可依赖文学来诠释启发的”,“一个伟大作品,总是表现人性最真切的欲望,——对于当前社会黑暗的否认,以及未来光明的向往。”正是从文学通过表现人性,可以感化教育读者,鼓舞人们向上这一点出发,沈从文自认为是“人性的治疗者”。 沈从文曾这样自述他的创作思想:“这世界或想在沙基或水面上造崇楼杰阁的人 ,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选山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结实,匀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神庙供奉的是‘人性’。”[2]他的小说和散文,大多写的都是平凡的人和事,由于作家对所经历的生活的熟悉和了解,这些平凡人事的基础是比较坚实的;艺术形式的精美而不流于纤巧,正是为了更好地表现它们。人性,是沈从文描绘平凡人事的核心和精神;人性,是沈从文创作的起点和归宿。 二,人性美在其作品中的表现 沈从文作品中的人性美体现在:人的生命的自然健康;人的品格的纯美高尚; 人与人[1]沈从文.给志在写作者 [ N ] .大公报:文艺,1936203229. [2]沈从文.沈从文选集:第 5 卷 [ M ] .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3.

论沈从文笔下的人性美

论沈从文笔下的人性美 王来 [内容提要]沈从文先生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个典型而独特的存在,他所构筑的湘西世界为世人找到了心灵的“桃花源”。无论是他的代表作《边城》,还是《萧萧》、《柏子》……都体现了这位作家对人性美的孜孜追求。 [关键词]沈从文;湘西世界人性美;《边城》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沈从文先生是个典型而独特的存在。他出生于荒僻而风景如画、富有传奇色彩的湘西凤凰县,这里地处湖南、贵州、四川三省交界处,是苗、侗、土家等少数民族聚居之处。湘西秀丽的自然风光和少数民族长期被歧视的历史给他带来了特殊的气质,从而使他的创作在人物塑造、语言运用、山水摹画和民俗描绘等各个方面,可谓匠心独运! 在沈从文的作品中,最有特色的是他用笔创造了一个神话般的湘西世界。在那里,沈从文展示的是一个完满而自足的世界,一个脱离尘寰的世外桃源,同时他以独特的视角反映了湘西底层人民古朴和谐、乐天安命的生存状态和自在无为的人生形式。沈从文曾经这样说过:“这世界或有想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选山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绪实、匀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神庙供奉的是人性。我要表现的本是—种人生的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1]这种人生形式正是他全部创作所要负载的内容,也体现了他对至真至善的人性的孜孜探求。 在沈从文表现人性美的作品中,最突出的当然是他的代表作《边城》。1933年,沈从文以青竹船篙作笔,以绿水烟波为墨,写下了这部中国文学史上无可争议的经典小说。这部雅致、从容、乡土气息极浓的作品凝结了人类灵魂深处至真至善的美,也是他所一贯主张的“一部伟大的作品,总是表现人性最真切的欲望”[2]的最好印证! 小说讲述了一个美丽绝伦的爱情故事和边城恬淡怡然的生活,天真无邪的翠翠,忠厚朴实的老船夫,英俊健康的天保傩送兄弟,正直平和的船总顺顺……自然和人性都是那么的天真未凿,古老淳朴,充盈着正直、诚实、善良、乐观的人性美和人情美。可以说,它抒发的、着眼的是人性的光芒与人情的淳厚,它凝聚着沈从文先生理想中的爱与美。作品通过细致的人物刻画、如梦如幻的意境渲染和湘西民风民俗的巧妙穿插,描绘了一幅优美迷人的湘西风俗画,可谓“东方田园牧歌的经典绝唱”[3]。 一 《边城》的人物塑造处处流露出作者对人性美的孜孜追求。 女主人公翠翠是个“小兽物”,她是湘西山水孕育出来的一个小精灵,是故事的灵魂。“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的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麂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4]正所谓是大自然的女儿,自然赋予了她淳朴、天真而不娇嫩的天性。在作品中,,如翠翠“低低的学小羊叫着,学母牛叫着,或采一把野花缚在头上独自装扮新娘子”的顽皮,与爷爷走散始终不离开码头“总相信祖父会来找她一起回去”的坚持等等,她的天真与淳朴跃然于纸上。翠翠无父无母,没有姊妹,与爷爷相依为命,常常帮爷爷划船渡人,对爷爷体贴入微,对这个唯一的亲人充满了无限的爱。翠翠同样也有着和其他苗族女孩一样的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与追求。在作品中,当爱情悄悄萌发而又无所适

试论李健吾的文学批评观(一)

试论李健吾的文学批评观(一) 论文摘要]李健吾的文学批评强调三个方面的要求:批评是一种艺术;批评是一种理解;批评是“灵魂在杰作间的奇遇”。这三个方面有其内在的逻辑关联,共同构成李健吾的文学批评观。 论文关键词]李健吾,文学批评;艺术;理解;灵魂 在中国现代文学批评史上,李健吾以他的印象式咀华批评而独树一帜,成为“京派”文学批评的重要代表。所谓“印象式咀华批评”,是说其批评强调批评主体的直觉印象,是一种“印象批评”,这种“印象批评”又是通过对具体文学作品的批评来实现的,含英咀华,既显示作品之精神,又传达批评者之印象。有人说:“咀华批评出于京派,秀于京派!李健吾堪称‘是现代中国最具文学性的批评家’。”这一方面说出了李健吾的印象式咀华批评与“京派”的密切关系,另一方面也透露出李健吾的印象式咀华批评的自我特色:不讲究理论性、系统性和科学性,偏重于在具体的批评实践中凸显其文学批评的文学性和艺术性。从他《咀华集》和《咀华二集》这两本“零珠碎玉式”的批评华章中,我们可以发掘、归纳出一些规律性的批评观念和批评理念,这些规律性的批评观念和批评理念既可以说是李健吾对“京派”批评的贡献,同时也构成了李健吾的批评观念。其主要观念有:批评是一种艺术;批评是一种理解;批评是“灵魂在杰作间的奇遇”。 一、批评是一种艺术 在文学批评领域里,“京派”批评的突出特点是在文学批评自身建设中追求批评的审美自觉。无论是沈从文高扬人文理念的创作式批评,朱光潜以文艺心理学为基础的知识型批评,李健吾强调批评本质的印象式批评,梁宗岱致力于法国象征主义诗学探索的对话型批评,还是李长之独具特色的情感中心主义批评,都表明“京派”批评家们在有意识地推重一种文学批评的审美自觉。因此有论者指出: “京派批评的出现代表着中国现代文学批评的审美自觉与成熟”“代表着文的自觉,试图回归文学本身,开辟了审美的前景”。总体而言,“京派”批评是一种偏重于作品的“寻美的批评”。李健吾的咀华批评则更进一步,把重点落实到关注批评本身的审美性,可以说是一种“寻美的美的批评”。李健吾立足于批评,进行“批评是什么”,“批评为什么”,“批评怎么写”的思索与实践,这对文学批评独立性品格的建设有着重要意义,也正是这一点成就了李健吾在中国现代文学批评史上的地位,它也是李健吾“秀于京派”的重要表现。 在李健吾的批评观中,文学批评独立性品格建立的标志是对“自我”的高度重视。在批评中,他把“自我”提到了批评活动的中心位置。他说:“一个有自尊心的批评者,不把批评当做一种世俗的职业,把批评当作一种自我表现的工具,藉以完成他来人间所向往的更高的企止。”这意味着批评家和批评对象一样,具有同等存在的权利,批评家应该利用批评对象并超越批评对象,批评家需要对象,正像作家需要生活,需要故事,都只是为自己的自我表现服务。既然批评是一种自我表现的工具,那么文学批评中的“自我发现”就显得异常重要,“一个真正的批评家,犹如一个真正的艺术家,需要外在的提示,甚至于离不开实际的影响。但是最后决定一切的,却不是某部杰作或者某种利益,而是他自己的存在,一种完整无缺的精神作用,犹如任何创作者,由他更深的人性提炼他的精华,成为一件可以单独生存的艺术品”。在李健吾的心目中,批评与创作一样有其价值,同样是一个人心灵印象和体验的述说与表现。这样一来文学批评就摆脱了对作品的附庸,成了一门独立的艺术存在,它也是一种有自己的独立品格的生命有机体。 文学批评既已取得与创作等同的地位,有了自己的独立品格,强调它的艺术性就成为必然。因此批评的独立品格的形成也就是意味着批评是一种艺术。反过来,他认为批评是一种艺术,主要在于他把批评看作是一种具有创造性和个性的独立存在。可以说批评的独立性和艺术性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一个批评家是学者和艺术家的化合,有颗创造的心灵运用死的知

论沈从文《边城》的人性美

论沈从文《边城》的人性美 【摘要】中篇小说《边城》创作于1934年,由上海生活书店出版。作者沈从文,原名沈岳焕,湖南省凤凰县人。他生长在湘西沅水流域,苗、侗、土家族汇居的地方。其创作思想为政治上的自由主义立场,从伦理道德的角度来观察人生,以表现人性为主要内容,注重民族品德的重建,宣扬原始古朴的人生审美理想。他在《边城》中描写湘西男女爱情、邻里互爱等人际关系,来表现人性美,这种美是淳朴的、原生态的、至高无尚的、可尊可敬的美。以湘西小山城茶峒及附近乡村为背景,描写一个撑渡船的老人和他的外孙女翠翠的生活,以及翠翠与船总的儿子天保、傩送之间曲折、动人的爱情故事。作品通过对男女之间的爱情,祖孙之间淳浓的亲情,邻里之间友爱互助、和睦相处的乡情的细腻刻画,生动地展现了边城人民的健康、优美、质朴的民风和人情。 【关键词】沈从文边城人性美翠翠 一、这里的山水,孕育出了茶峒人的真诚、善良、淳朴的美。 茶峒——不属于外面繁杂的世间,这儿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坐看夕阳西下,云卷云舒,聆听风抚过竹林留下的眷恋之音、鸟儿飞越河面时的倾慕之声。俗话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边城偏于中国西部,环有武陵山、雪峰山与云贵高原,酉水等河也汇集于此。这里,没有人与人的利益争吵,没有情敌间的怒目相向,没有亲人、父子的反目成仇。有的只是人们的坦诚宽容,有的只是被世间遗忘的热情助人。

沈从文先生极为优美而流畅的语言文字,?如诗如画般描绘了白河沿岸恬静幽美的山村,勾画了大段大段极有诗意的风俗民情:“近水人家多在桃杏花里,春天只需注意,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凡有人家处必可沽酒。夏天则晒晾在日光下耀目的紫花布衣裤,可作为人家所在的旗帜。秋冬来时,房屋在悬崖上的,滨水的,无处不朗然入目。黄泥的墙,乌黑的瓦……”?这些充满了自然真朴与生息传神的描写,给人以极美的享受。随着故事的展开,《边城》描述了河街繁华祥和的码头市井,湘西淳朴厚道,善良笃信的世道民风。 二、《边城》表现出的人性美 (一)、翠翠的人性美 首先,翠翠,这个名字在读者眼里、心里也是美的。名字不仅仅是一个人的简单称呼,它体现了爷爷对翠翠所寄予的理想。在这里,爷爷之所以给外孙女取名“翠翠”,除了希望她富有生命力,茁壮成长而外,更希望她出落得美丽动人。平时在渡船上,如果有人对她注意时,她用大大的眼睛怯怯地盯着陌生人,作出随时都可能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但当明白了面前的人无机心后,就又从从容容的在水边玩耍。”她长得如她的名字那样动人、可爱。 其次,翠翠美在行为切合她的个性。翠翠有着对爷爷的那一份深深的依恋之情,所以她不愿意离开爷爷,就连上一里路远的茶峒城看热闹,也要和爷爷一起去。她不愿意让小船来陪爷爷,她要和爷爷一同撑渡船,一同歇息,一同看热闹。她是那么地毫无心机,甚至于超出了一切利害关系之上,她拉着摆渡客衣角说:“不许走,不许走!”要别人收回钱去,引来一阵阵的欢笑。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喜欢看扑粉满脸的新嫁娘;喜欢听新嫁娘的故事;喜欢把野花戴在头上。有时过渡的是从川东过茶垌的小牛,是羊群,是新娘子的花轿,翠翠必争着作渡船夫,站在船头,懒懒地攀引缆索,让船缓缓地过去。牛、羊,花娇上岸后,翠翠必跟着走,送队伍上山,站到小山头,目送这些东西走去很远了,方回转船上,把船牵靠近家的岸边;有时采把野花缚在头上,独自装扮新娘子,她喜欢听人唱歌,

论李健吾印象主文文学批评的特征分析(一)

论李健吾印象主文文学批评的特征分析(一) 论文摘要:李健吾是20世纪30一40年代独树一帜、卓尔不群的文学批评家。李健吾的印象式的文学批评具有人性化、开放性、艺术美三个方面的特征。他的文学批评自30年代始至今都具有很强的生命力,非常值得我们关注。 论文关键词:李健吾;印象主义;文学批评;特征 沈从文热,张爱玲热,林语堂热,粱实秋热,这些年,当文学界读书界层叠出现这个热那个热的时候,诚然也出现了李健吾热。热是一种契合,是双方的感应;热也是一种时代的追求.得到了时代的认可。 李健吾在文学上是一个多面手,小说,散文,翻译,戏尉,文学评论,法国文学研究,不管哪一个领域他都是实实在在的,卓有成就,许多方面至今无人企及。但文学史上似乎更看重他批评家的姿态和角色。李健吾在中国现代文学批评史上.是一个无法避开的存在。而且是一个无法忽视的存在,他的批评独树一帜,卓尔不群。不管是在20世纪3加年代,还是在今天,他始终有自己独立的地位。在京派批评的的几位代表人物中.他继承了局作人的人的文学观,茅盾的为人生的文学观,粱实秋的古典主义文学观后.形成了纯美的文学观。而当下更是披称之为“批评的时代.多种文学理论和批评思潮,如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心理分析文学批评、语言学文学批评、形式主义批评、神话文学批评等都在这个世纪登台亮相、各领风骚。随着中国对西方各种文学理论的接受与借鉴。文学批评越来越注重结合文本内部与外部研究的系统化与科学化趋向,也就逐渐走向了高度的纯理论化。却缺乏感性的情怀.缺乏对作者、批评者主体的关照。而李健吾的文学批评率性而为,处处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诗性的智慧,这种灵魂探险式的批评直视作者内心,灵动透彻,精致优美,所以至今仍具有顽强的生命力。 李健吾的文学评论文字并不是很多,主要是集中在两本篇幅并不大的(咀华集)和(咀华二集)中。总共不到三十篇,却具有文字优美,体验深切,品味高雅,态度亲切等诸多好处。它们是现代文学史上最优秀的评论集之一,代表了李健吾文学批评的最高水准,同时也是中国现代文艺批评史上不可多得的珍品。 人性化。李健吾的批评是印象主义的批评,是艺术的批评.是灵魂的批评.也是人性的批评。李健吾文学批评的标准是“人生的标准和。艺术”的标准,以及二者的统一“人生”的标准,是李健吾文学批评的核心。由于他对人生的观察与思考的焦点是其所说的。人性”.所以他文学批评。人生”标准的中心也是“人性”。他往往从解剖人性人手,深入到作家及其所创造的人物形象的人性纵深处,从繁复瑰丽的人性中发现时代、社会与文化心理的折光,发现人性存在的多种形式及其变化轨迹。艺术标准,在李健吾的文学批评中,意味着艺术应该是和谐、自然、与外在功利保持距离的独立的存在。由于文学应该是以人性内涵为中心的人生的表现,那么,人生的内容便是文学作品的内容:又由于文学形式是内容的最完美和谐自然的载体,邵么,内容与形式应该是合二而一的。实质上,所谓人生的标准,就是用以衡量作品是否表现了以“人性为中心的人生;所谓艺术的标准,就是用以衡量作品是否有利于内容的传达.是否符合“人性的内涵及其表现方式。 李健吾的印象主义批评的标准是人性。我们可以把它看成李健吾批评理论的价值取向。他曾经这样说:“一个批评家,第一先得承认一切人性的存在.……然后才有完成一个批评家的使命的机会。可见他把人性放在了第一的位置。他认为从人性的角度出发是批评成功的关键,批评家的首要任务就是要追求。人性的昭示。他总是从作品中发现作家的人格和人性。既然批评同刨作一样,也是一种艺术,批评家和作家在本质上都是属于艺术家,他们都。富有人性的同情.那么.批评家就能够凭借自己对人性的理解在作品中找到一条接触作家灵魂的通道。所以.批评“是用自我的存在在印证别人——一个更深更大的存在,是“一个人性钻进另一个人性。

沈从文与道家思想

沈从文与道家思想 道家思想是我国历史上影响深远的一种哲学思想,虽然它没有儒家思想那么根深蒂固地影响着国人,但在文学发展史上他同样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文学家们。在现当代文学史上有这样一位独立独行、别具个性的引人注目的文学大师,他的作品很少去描绘惊心动魄的社会巨变或是激烈复杂的政治矛盾冲突,他终身为他自己所构建的“湘西世界”进行着不断的努力和探索,从而创造出了与当时的文学主潮流相去甚远的深远自然、清灵纯朴、和谐隽永的美丽的人性湘西世界,给我们读者耳目一新的感觉。他就是沈从文。沈从文从文体到文风的形成可以说都受到了道家思想深远的影响。 一、人生经历与道家思想 沈从文出生在湖南西部边远地区一个汉苗杂处的小小山城里,山城周围数十里全是山重山,只临到城边时,西边一点才有一坝平田出现。城东南还是群峰罗列,一年四季随同节令的变换,山上草木岩石也不断变换颜色,形成不同画面,神秘奇丽。山城里的人们终日与古朴、宁静、和谐、美妙如画而又充满灵性的大自然为伴,拥有原始、野性、蓬勃旺盛的生命力。他们的人性、人情、道德与孕养他们的大自然保持着一种异质同构的关系。这种地域性文化呈现出某些和道家文化相同的价值取向,如对自然的顺应,对与自然相契的人性的凸现等。沈从文拥有浓烈厚重的乡土情结,这一情结使他在走上创作道路后一直生活在对家乡土地的印象中。这一文化背景为沈从文提供了一个有利的道家文化的接受场。 沈从文的祖父和父亲都是职业军人,家人对他本抱有很大的期望,但沈从文小时侯非常顽皮,完全是个充满童心、野性”自然之子”,“任何方法都不能拘束这颗小小的心”,他经常逃学,在逃学中学会了许多生活知识和人情世故。他到市场观察打铁、杀牛、织蕈子、骂架、打猎,学会了游泳,赌博,甚至偷别人家的李子枇杷,结识了许多奇人趣事,沉湎于大自然中,认识了三十种树木名称,十多草药,观察了“大千世界微妙的光,稀奇的色,以及万汇百物的动静”。在他的眼里,自然是主体,人是大自然中的风景。这造就了沈从文“不安于当前事务,却常常为人生远景而凝眸”的性格,形成了他顺应自然,回归天性的审美趣味和生命理念。 辛亥革命时,起义军攻打凤凰城失败。他的父亲和叔父卷入了那次攻城,而表哥险些被害。年仅九岁的沈从文就听叔父说衙门从城边抬回了410个人头,一大串耳朵,死者上千。

浅析沈从文小说

浅析沈从文小说《边城》中美的融合 汉语言文学(师范)2010级3班彭鹰侨20100532118 [摘要]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的小说朴实而又传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凸现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彩。本文以两个分论点:一是湘西的淳朴风情造就了《边城》,二是理想的建筑——“人性”美。阐述沈从文的《边城》中风情美与人性美的融合。 [关键词]沈从文边城人性美风情美融合 一、关于文本的简介 沈从文(1902-1988)原名沈岳焕,苗族,湖南凤凰县人,1988年病逝于北京。沈从文的一生是坎坷的一生,是奉献的一生。沈从文创作的小说主要有两类,一种是以湘西生活为题材,一种是以都市生活为题材。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要求小说的诗意效果,融写实、纪梦、象征于一体,语言格调古朴,句式简峭、主干凸出,单纯而又厚实,朴实而又传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凸现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采。《边城》是沈从文的代表作,展示给读者的是湘西世界和谐的生命形态。 二、论述小说《边城》中人性美与风情美的融合 1、湘西的淳朴风情造就了《边城》开头第二段:“小溪流下去,绕山咀流,约三里便汇入茶峒大河……小溪宽约廿丈,河床为大片石头作成。静静的河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却依然清澈透明,河中游鱼来去皆可以计数……。”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幅明丽的图画。故事就在这样纯净的环境中展开,又怎能让它不美呢?湘西是一个既美丽又梦幻的地方,就如同是许多年前、不知是初夏还是早春的一天、从湿漉漉的小巷中走向河边的那位梳着又黑又粗长辫子的清纯少女。所以,沈从文理解的湘西、亦或是他心灵深处的湘西,永远是那个穿着碎花布上衣晃动着渐渐远去的鲜活背影。凤凰,曾被新西兰友人路易·艾黎称为是中国两个最美的小城中的一个。在许多没去过那里又好幻想的人的心里,总是对它寄予了无尽的想象。的确,凤凰很美。在沈从文先生的笔下,湘西的这座小城,让许多人梦萦魂牵。它是先生的故乡,先生满怀情地深倾注于这片神奇的土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凤凰淳朴的民风与古老文化,造就出民国初年内阁总理熊希龄、著名作家学者沈从文、著名土家族画家黄永玉,他们都是从凤凰这座古朴的小城中走出去的。 沈从文的凤凰——老街青石板铺就的巷道还在,街两边开设了许多卖工艺品的店铺。沈从文先生的故居,就坐落于老街中营街的24号。沈从文1902年12月28日出生在湘西古城凤凰县的这条老街。清秀而古雅的沱江穿越而过,沿沱江岸边的古老的吊脚楼陪伴沈从文度过了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重峦叠翠的南华山耸入云天,像母亲的怀抱一样,成为沈从文的情结。在湘西的另一座小城——花垣县的茶峒乡有这么一条河,这条河清澈幽静。它与沱江相比,水显得更加绿,一见之下,任何人都会喜欢它。茶峒是个小镇,沈从文从凤凰出走后曾在此住过几天。镇子建在河边,部分民居沿河岸而建,长长地直达渡口,依然是湘西常见的吊脚楼。这里是川、湘、黔三省交界点,茶峒这边归湖南,对岸的小镇叫洪安,属四川秀山,上游百米处有座大桥,桥的南面归贵州。河滩上有一片沙洲,以前称作“一脚踏三省”的地方,老百姓叫它“三不管”地区,如今已划归洪安管了。以前四川秀山的人,年轻时因躲抓丁跑到茶洞这边来安了家,成了湖南人。所以在他们口音里少湖南味道,多四川腔调。 有人说,《边城》是一支湘西山村生活的牧歌,是一曲真挚、热烈的爱情的赞歌,是一

论范从文《边城》中的人性美

论范从文《边城》中的人性美 平南县官成镇官南小学:胡泳 内容摘要: 在沈从文的作品中,最有特色最有成就的是他一往情深创作的“湘西小说”。这个小说世界的基石是: 人性。而中篇小说《边城》是沈从文表现人性美最突出的作品,在这部小说中,作者建造着自己的人性的“希腊神庙”,构筑了一个理想化了的“湘西世界”:人们宁静自足的生活,有着淳厚的人情美、人性美、人心向善,正直、朴素、信仰简单而执著的地方民族性格,加上乡村风俗自然美的渲染,描写出了作者心之向往的人类童年期的湘西神土。在《边城》中,作家所着力表现的是一种超越“自在”的“自为”性的生命形态。在“边城”里,人与自然谐和统一于生命完美的形态中。而翠翠、二佬、大佬对于自由爱情的幻想和追求,则体现了他们生命中的自由意志和纯粹神性,表明他们是新一代湘西古朴人性的继承者。 关键词: 沈从文;《边城》;老船夫;翠翠;人性;人性美;爱; 沈从文,原名沈岳焕,湖南省凤凰县人。他生长在湘西沅水流域,苗、侗、土家族汇居的地方。沈从文热爱他的湘西故土,对蛮荒质朴的湘西,有一种难舍的眷眷深情,许多作品都是以湘西社会为背景展开的,除了对湘西社会风俗人情的描绘外,他也关注个体的生命,民族的命运,并从人性这个独特的角度来诠释生命。在表现人性美方面,沈从文竭力推崇的是人性应该善良,人应该

充满爱心,人性美应体现在人与人关系的和谐上。他谈到自己的创作时说:“我只想造希腊神庙,这种庙供奉的是‘人性’”。他说过:“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的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读过他的湘西小说后,我们发现: 在创作中,他一直在寻找着对生命力的发露,对人性,人的价值观和道德观的评判,对大自然的崇尚、契合与交流。正是在对这三者的描绘中,表现了他理想中的“人生形式”,表达了他张扬人性之美和重建民族精神与美德的愿望。在表现人性美,表现淳朴民风的作品中,最突出的当然是他1934年创作的代表作《边城》。 《边城》,这是一个简单、优美而又充满忧伤的故事。由四川到湖南一条官路上一个叫“茶峒”的地方,生活着一个以摆渡为生的老人及其相依为命的外孙女翠翠和一条黄狗。外公年逾七十,仍很健壮,孙女翠翠十五岁,情窦初开。他们热情助人,纯朴善良。两年前在端午节赛龙舟的盛会上,翠翠邂逅当地船总的二少爷傩送,从此种下情苗。傩送的哥哥天保也喜欢上美丽清纯的翠翠,托人向翠翠的外公求亲,而地方上的王团总也看上了傩送,情愿以碾坊作陪嫁把女儿嫁给傩送。傩送不要碾坊,想娶翠翠为妻,宁愿作个摆渡人。于是兄弟俩相约唱歌求婚,让翠翠选择。天保知道翠翠喜欢傩送,为了成全弟弟,外出闯滩,遇意外而死。傩送觉得自己对哥哥的死负有责任,抛下翠翠出走他乡。外公因翠翠的婚事操心担忧,在风雨之夜去世。留下翠翠孤独地守着渡船,痴心地等着傩送归来。《边城》中作者写了亲情、乡情、爱情三种人情关系,并把这三种人情美与自然景物的美,边城风俗的美浑然一体,以清新明丽的色调写出边城儿女们的人性美。 作者在《边城》中,描绘了一个理想化的完美社会形态,这里没有绳墨规矩的束缚,也没有法律和道德的制约。这个社会中的人和事是那么质朴、单纯,

浅析沈从文《边城》的人性美

浅谈沈从文《边城》的人性美 内容摘要:《边城》是沈从文“湘西小说”的代表作品,它不仅为我们展示了边城独特的乡土气息,也为我们奏响了一曲人性美的赞歌。作品通过抒写男女之间的情爱、祖孙之间的亲爱、邻里之间的互爱、老船夫对自己工作的敬业和对过渡人的慷慨来表现人情人性美,突出了人性与人情的美好和纯净,表达了作者对理想人生的执着追求。 关键词:沈从文、边城、人性美 Abstract:" border town" is Shen Congwen" novel of the Xiangxi" representative works, it not only shows us the border town of unique local flavor, but also we played a beautiful human nature. Works by writing between men and women in love, the love between grandparent and grandchild, neighbourhood mutual love, the old boatman on the work of their own work and to transition the generous to show human nature beauty, highlight the humanity and emotion is good and pure, the expression of the author of the ideal life pursuit. Key words: Shen Congwen, the border town, the beauty of human nature. 《边城》描写了一副民生淳朴的风格画。生活在那里的是“一群未曾被近代文明污染”的“善良的人”。这些“善良的人”生活在一个山青水秀风光秀丽的边城—茶峒。那里位于湘川黔二省交界处,在茶峒白塔下有两个相依为命的摆渡人,外公年逾古稀,精神矍铄;翠翠情窦初开,纯美善良。他们依着绿水,守着渡船为来往船客摆渡。再一次赛龙舟的盛会上,翠翠因与外公失散,幸得当地船总顺顺的二

论李健吾的批评观

论李健吾的批评观 ——以《边城——沈从文先生作》为例摘要 20世纪30年代, 众多作家批评家都热衷于追求社会学批评, 即左翼 作家为代表的社会历史批评, 如成仿吾的“政治批判模式”的批评, 冯雪峰的“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批评” , 周扬的“关于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批评, 茅盾的“社会、历史批评与作家论”等, 相反, 一些非主流派如周作人的“宽容”批评,李健吾的“印象主义”批评, 朱光潜的“美感经验分析与创造”的批评, 显得比较孤寂。然而他们对文学批评新方法、新境界的创见, 是有相当建树的, 可以说是文学批评的另一视角。李健吾的文学批评,成绩主要集中在早年的《咀华集》、《咀华二集》上,本文主要以《咀华集》中的《边城—沈从文先生作》一文对李健吾“印象主义”批评观作一简单论述。 李健吾, 又名刘西渭,现代中国富于敏感的艺术悟性与犀利的艺术感觉的文学作家与文艺批评家。他早年就矢志于文学创作, 当他还在北京高等师范学校附属小学读书时, 便学写戏剧。因仰慕作家王统照声名, 他偷偷将写成的文稿寄呈作家王统照。此后, 王统照不时给这位文学少年以教导和鼓励。中学时代, 李健吾课余从事文学创作, 不断在王统照编辑的《晨报·文学旬刊》上发表作品。 考人清华大学, 李健吾结识文坛名家朱自清。毕业后留任清华教职, 随从戏剧专家王文显先生深造, 研习文艺。三十年代初, 李健吾创作了一定数量的短篇小说、中篇小说、独幕剧、多幕剧, 成为三十年代“京派”的活跃作家。小说《终条山的传说》, 三幕剧《这不过是春天》曾经名噪一时。 作为文学作家, 最为人知的, 还是李健吾的文学评论。三十年代, 以“刘西渭”的笔名刊发于《文学季刊》、《文学杂志》、《大公报》的文艺评论, 影响颇大。李健吾先后将这类文字结集为《咀华集》, 1936年12月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咀华二集》,1942年1月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这两本《咀华集》, 集中体现了李健吾文艺理论批评的成就与特色。它们与沈从文的《现代中国作家评论选》、梁宗岱的论文集《诗与真》、萧乾的《书评研究》以及朱光潜的《谈

浅论沈从文乡土小说的人性美

浅论沈从文乡土小说的人性美 摘要:人性是沈从文小说表现的中心,城与乡是他观照的两个对立的经验世界。讴歌古风犹存的乡村生命形式,勾勒沉沦堕落的都市面影,以及通过对乡村与都市,原始与现世直接交流的共时态考察,从历史的延续与时代的嬗变中,表现人性之“常”、“变”,是他小说人性观照的总体逻辑构架。而从乡村原始生命形式中寻找健康的基因,重铸民族灵魂,是其小说叙述的总旨归。 沈从文的湘西题材小说集中体现了人性思想内涵深处的美,其着重通过自然环境的渲染、典型人物的刻画、诗化艺术手法的烘托三方面来表现。尤其是其笔下的一系列女性形象闪烁着人性的光辉,生命的灿烂。 关键词:乡土小说,人性美,生命价值 序论 纵观沈从文创造的形形色色的故事和人物,我们不难看出人性作为文学创作的永恒主题在他笔下得到了最充分的表现,人性也是他创作的起点和归宿。北京大学教授钱理群等人著的《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修订本)指出,“沈从文笔下的湘西世界,包含有对人的生活形态有别于现代文明的那种健全、协调、化外境界的重新发现。描述了湘西人被排除在正统的历史之外,几千年过着原始的生活。”沈从文创造了美丽的愁人的湘西世界,和在这个世界里展现的自然的、健康的人生形式。 沈从文一生向往美好的人生,并借助自己故乡湘西山水的优美来表达他内心的渴望与执着的追求。在山水之际、草木之间无不萦绕着一种诗意的抒发和灵魂的荡涤。沈从文自称是城里的“乡下人”,乡土题材在沈从文小说创作中占了主要位置。沈从文怀着对湘西苗乡的深情厚意,写出了湘西苗族醇厚朴实的人情世态,纯美古朴的风俗习惯,新奇幽雅的自然风光,绘制了一幅秀美别致的湘西风土人情画卷,极大地丰富了二十世纪二十年代鲁迅开创的乡土文学创作。 沈从文以他清醒的头脑,独特的思维方式描摹了自己眼中的湘西人、湘西情。作者曾说,“我所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性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而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 [1]这就是沈从文湘西题材小说中人性思想内涵深处的人性美。有人认为沈从文的湘西世界是一个“桃源”世界。的确,他的笔为人们提供了一个远离都市繁华与喧嚣的清纯、质朴、恬静而又柔美的梦幻化的湘西世界,使那些久困于都市的读者不由得眼前为之一亮,仿佛透过嘈杂的市声与喧闹的街头隐隐约约听到了遥远山乡的鸡鸣狗吠,嗅到了河水的气息与泥土的芬芳。他为竞争激烈、道德人格被商品经济所影响的现代人注入了新

浅谈沈从文笔下的人性观

浅谈沈从文笔下的人性观 沈从文是《》的作者,《边城》成就了沈从文,也成就了他的湘西。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浅谈沈从文笔下的人性观。希望能够帮到大家。 浅谈沈从文笔下的人性观——以《萧萧》为例 《沈从文传》的作者吴立昌曾这样说过:“如果说,沈从文那么多不同文体的创作是磨盘,那么人性则是轴心,离开它,作家的笔就无法转动。他创造的形形色色和人物,都可以说是从人性‘轴心’向四面辐射出来的。他赞颂的是人性的美——淳朴、正义、善良、勤劳、忠贞、粗犷等,他忧虑的是人性的扭曲和变形,他憎恶的是对人性的戕贼。这均有他的创作为证。”纵观沈从文研究领域的成果,我们发现吴立昌的结论确有其实据支撑。在现有的沈研作品中,我们不难找到以下这些关键词:“牧歌情调”“人性”“生命观”“文体作家”等等,这些关键词成为沈研学者们解读沈从文的重要角度,其中“人性”尤为突出。正如上文吴立昌所说,“人性”作为一个轴心,将所有关键词连成一个串轴,它几乎可以回答来自每一个关键词的疑问,从根本上为沈从文在我们心中留下的标签作出源头式的解答。由此,对沈从文“人性”观的挖掘和背后深意的探寻变得至关重要。本文中,我们以沈从文短篇小说代表作《萧萧》“为证”,从中探寻沈从文作品中呈现出的人性观,并探索沈从文形成这种人性观的原因。 《萧萧》作为沈从文代表作之一,无疑展示了他在小说人物塑造、情节安排等方面的较高水平。除了上述两个写作技巧方面的特点,《萧萧》中特有的乡风民俗也成为了沈研学者们关注的焦点。其中让人印象深刻的是“童养媳”和“沉潭”两种制度,它们作为落后的民俗一直为现代人所抨击,在五四作家笔下,这两种制度多作为批判封建制度吃人本质的实证,然而在沈从文笔下它们的戾气得以消解,反之成为人性美的证明。这体现了沈从文审美的人性观,即一种从一切事物乃至丑恶中仍能见出美善人性的仁者胸襟。本篇将从《萧萧》中沈从文由“恶”中见出“善”的两个代表事件、小说人物塑造和情节安排三方面来阐述沈从文的人性观。 一、丑恶中见美善 正如夏志清在沈从文评论中所说的:“这个世界,尽管怎样堕落,怎样丑恶,却是他写作取材时唯一的世界。”写作来源于现实生活,夏氏道破的正是沈从文写作所取的源泉。然而与“堕落”“丑恶”的现实相比,沈从文笔下的世界犹如世外桃源,这样的作品无疑是他审美的人性观作用的结果。在《萧萧》中,童养媳制度和萧萧经引诱后要面临的惩罚作为“恶”的代表并没有导致世外桃源的毁灭,相反却折射出人性之美,这就体现了沈从文善于从丑恶中剥离出美善的人生态度。 作品首先以一种波澜不惊的态度交代了主人公萧萧的身份:童养媳。童养媳制度作为旧社会的残留通常让人深恶痛绝:它不仅剥夺了妇女的人身自由,而且出嫁后夫家繁重的家务、与丈夫畸形的关系等磨难使妇女失去了基本的人

浅谈沈从文乡土小说的风格特色

浅谈沈从文小说的艺术特点 [摘要] 沈从文把创作看成是自我生命意识的自由表现,他不受任何传统与理论的束缚,创作思想一任其性,艺术风格极具特色。他是一个“乡下人”,他着力构筑了湘西世界,处处抒写了湘西的风俗人情,讴歌了人性美,但也有悲观的一面,唱出了孤独哀婉的田园悲歌。 [关键词]沈从文风俗人情造境艺术 一、风俗人情 一谈及沈从文的小说,首先反映在人们面前的就是遥远的湘西的“风俗”。自从八十年代初沈从文其人其作被“重新发现”以来,在许多研究论文和著作中,都不约而同的将“风俗美”当成沈氏乡土小说的主要标志,并在青年学生中产生了广泛影响。沈从文乡土抒情之作的出现,在描绘乡土人物与场景上所带给人们的耳目一新之感还是强烈的、震撼的。尽管初期习作的浅显使得他的乡土情结没有得到更有利更充分的展现,但这些作品所展示的中国湘西边地的湖光山色、风土人情以及人物描写,显然有别于其他乡土文学作者笔下的沿海乡村;而且对于都市的困惑,乡土文学作者的感伤情怀往往渗透在他们对于乡村社会与风俗的批判当中,倒是这个来自边地的“乡下人”,大概是没有受到新式学校教育,没有受到新式文化熏陶,所以在沈从文的作品中,表现出对于乡村生活的怀念和对于地方风俗的欣赏与满足,思乡与怀旧之情抒发的更具本色,这的确也是独树一帜的。并且使得当时受够了压抑和苦闷的读者感到亲切和温馨。 沈从文那些以重在展现湘西世界的奇风异俗的作品,在八九十年代的“沈从文热”中倍受青睐。《龙朱》中描写的族长儿子追求女子的对歌,给我们展示了郎家族田园式的生活方式;《雨后》、《阿黑小史》这些作品中大胆描写少男少女放肆在山野里幽会、拥抱、接吻、野合,表现原始形态的“野性”;《柏子》写船夫柏子与寡居妇人之间男欢女爱,这个美丽而带有几分忧伤色彩的故事包含着人的自然性与人性本真的哲学思考;《萧萧》、《一个女人》描写的是乡村女性“不识不知”、听天由命顺其自然的为人处世方式。诚然,这一切又都是通过沈丛文那特别讲究温和和节制,婉约隽永的叙事态度和清新明丽、活泼多姿的独特文学语言来加以表达的。它们给三十年代的读者所带来的不仅仅是惊奇,还有幻想与神往。它们给三十年代的文坛所带来的新鲜与静谧,至今仍让人怀念——只是在这样的一派“衣冠简朴古风存”的浓浓诗情画意中,“主人公”的真实生存状态与质量却不知不觉的滑出了人们的视野。即使前面所提到的这些小说中,假若设身处地的站在作品主人公自身的立场上看,地方的风俗和价值观固然也在当地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关系上披上了一层不失温柔的面纱,维持了地方居民在艰苦繁重的生存中的暂时的心理平衡与社会秩序的平和稳定。但是,其间乡村主人公生存状态的不堪一击,也是不容否认的现实。《阿黑小史》中男女主人公的早逝与发病;《萧萧》里年青女性麻木地听天由命以及任人宰割的生存状态。地方的风土人情并非孤立地存在,特定的风俗总是与特定人群的生活方式以及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当压力过重的以致疲惫麻木的都市读者们被沈从文通过想象与抒情虚构的诗意化的湘西世界所陶醉与神往时,倘若获知湘西百姓的真实生存状态与生活水平——原先的那份神往与陶醉是否还能一如既往,死心塌地呢?

《边城》中的人性美

沈从文《边城》人性美探究 摘要:《边城》是沈从文小说的代表作,是我国文学史上一部优秀的抒发乡土情怀的中篇小说。小说以20世纪30年代川湘交界边城小镇茶峒为背景,以兼具抒情诗和小品文的优美笔触,描绘了湘西边城特有的风土人情,凸显出了人性的善良美好与心灵的澄澈纯净。可以说,《边城》映射出了人类灵魂深处的那些最为自然温馨的情感。就艺术手段对写作意图的准确表达,艺术要素与艺术要素间的协调有序以及作品蕴含渗透的主观情感对读者心理需求的准确定向来说,《边城》实在是一首人性美的颂歌。笔者结合对《边城》的认知,拟就人性美这一角度进行分析,希望对相关研究起到推动作用。 关键词:沈从文《边城》人性美 沈从文(1902年12月28日-1988年5月10日)原名沈岳焕,笔名休芸芸、甲辰、上官碧、璇若等,乳名茂林,字崇文,湖南凤凰县苗族人,他自称是“乡下人”,他的一生淡泊名利。在他的作品《边城》中,自始至终都贯穿着一个永恒的主题——人性美。翻开这部作品总会发现对纯朴的、超脱的人性美的追求。就是在那动荡的岁月、离乱的生活到了他的笔下,也充满了人性美,充满了真情美。在《边城》中,我们可以看到他的作品集山水美、人性美为一体,山水相依,肝胆相照。沈从文在他的这部作品中完完全全如他所述:“我只想造希腊神庙”,“这种神庙供奉‘人性’”。 一、《边城》故事概述 在川湘交界的茶峒附近,小溪白塔旁边,住着一户人家。独门独院里,只有爷爷老船夫和孙女翠翠两个人,还有一只颇通人性的黄狗。这一老一小便在渡船上悠然度日。茶峒城里有个船总叫顺顺,他是个洒脱大方,喜欢交朋结友,且慷慨助人的人。他有两个儿子,老大叫天保,像他一样豪放豁达,不拘俗套小节。老二的气质则有些像他的母亲,不爱说话,秀拔出群,叫傩送。小城里的人提起他们三人的名字,没有不竖大拇指的。端午节翠翠去看龙舟赛,偶然相遇相貌英俊的青年水手傩送,傩送在翠翠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码头的船总顺顺也忘不了儿子死的原因,所以对老船夫变得冷淡。老船夫操心着孙女的心事,后终于耐不住去问,傩送却因天保的死十分怪责老船夫,自己下桃源去了。船总顺顺也不愿意翠翠再做傩送的媳妇,毕竟天保是因她而死。老船夫只好郁闷地回到家,翠翠问他,他也没说起什么。夜里下了大雨,夹杂着吓人的雷声。爷爷说,翠翠莫怕,翠翠说不怕。两人便默默地躺在床上听那雨声雷声。第二天翠翠起来发现船已被冲走,屋后的白塔也冲塌了,翠翠吓得去找爷爷,却发现老人已在雷声将息时死去了……老军人杨马兵热心地前来陪伴翠翠,也以渡船为生,等待着傩送的归来。傩送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也许明天就会回来。 这是一出健康纯洁又情丝缠绵的爱情悲剧。作者并非想以曲折复杂的三角恋情来招徕读者,而是借这一曲爱情的哀歌歌颂湘西劳动人民的道德品格和思想灵魂。 二、《边城》人性美的体现 《边城》描写的社会中洋溢着人性美。在这里,民风古朴而淳厚,老船夫、翠翠、天保、傩送,还有士兵、水手、过往的商旅,尽管物质条件不相同,但质朴、纯真、善良的品性却是相同的,都具有一种单纯、善良、原始的可爱。作者通过叙写爱情、亲情和人性,较集中地反映了边城中的人性美。 (一)青年男女之间的人性美 沈从文笔下的翠翠是一个身上不沾一点灰尘,犹如一线山泉,透明、纯净。她乖巧伶俐又带有山区女孩的淳朴,天真而不娇嫩,就如湛蓝的天空下刚长上青枝翠叶的嫩竹,竹是天真、美丽、善良、羞怯、忠贞的翠翠的自然象征。而她在恋爱中所表现出来的情爱美,则更是真切感人。船总的两个儿子同父亲一样有着边城人的淳朴和善良。后来,翠翠路遇了刚刚在划船比赛中中了头奖的傩送,两颗年轻的心灵撞击在一起,那种朦胧的爱意便在翠翠心中萌发。人性美体现在翠翠身上的品性美、童贞美和爱情美,同时

沈从文笔下的“人性”——以《萧萧》为例

我所理解的沈从文笔下的“人性” ——以《萧萧》为例 华师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俞明海 沈从文的以描写湘西原始民风的作品,向来被赞誉为“歌颂人性的至美”、“表现人性美的力作”、“人性美的赞美诗”等等。沈从文在其《从文习作选集代序》中的说过:“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 由此可见,在其湘西小说中,沈从文先生重在强调的是“人性”。而小说《萧萧》作为沈从文的展示湘西原始的民风和朴素的人性的代表作品之一,自然而然的表现了其“神庙”所供奉的“人性”。 《萧萧》所写的便是一个童养媳的故事。“乡下人吹唢呐接媳妇,到了十二月是成天会有的事情。”——小说《萧萧》,就从萧萧的出嫁开始。 萧萧作为童养媳出嫁时才十三岁,可她的“丈夫”断奶还不久。她的丈夫还不到三岁,不过她也不懂得为这婚姻愁烦。在为夫家做变相的免费劳工的日子,尽管婆婆象一把剪刀,把凡是给萧萧暴长的机会都剪去,却根本阻止不了萧萧一颗长大的心。在大自然的荫护下,萧萧长大了。在那如做梦般的夏日光景,萧萧偶尔听到了女学生,那神奇的另类。惶恐后,竟模模糊糊地希望,自己也能成为女学生。 十五岁,萧萧被比她大十多岁的长工花狗用山歌长开了情窦,胡里糊涂地受引诱失身、怀孕,犯下了伤风败俗的“弥天大罪”,面临着被“沉潭”或“出卖”的严厉惩罚。出事后,萧萧曾想收拾东西到,跟女学生走的那条路上城去“自由”,但终未成功。就在绝望之中,她的命运出现了戏剧性转折——她并没有受到婆家人的“规矩”严惩,奇迹般地活下来。最后到萧萧正式同丈夫拜堂圆房时,儿子已经年纪十岁,名叫牛儿。牛儿十二时也接了亲,媳妇年长六岁唢呐吹到村前时,新娘在轿中鸣鸣的哭着。小说是这样结尾的:这一天,萧萧抱了自己新生的小毛毛,却在屋前榆蜡树篱笆看热闹,同十年前抱丈夫一个样子。 小毛毛哭了,唱歌一般地哄着他:“哪,毛毛,看,花轿来了。看,新娘子穿花衣,好体面!不许闹,不讲道理不成的!不讲理我要生气的!看看,女学生也来了!明天长大了,我们也讨个女学生媳妇!” 初读此文,为萧萧的不抗争感到惋惜,会对这种蒙昧命运的轮回悲剧感到悲愤,并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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