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间批评的角度解读海明威短篇小说《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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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界..摘要:海明威在美国文坛乃至世界文坛的写作风格都是独一无二的,他以电报式简明的语言风格和精巧独特的构思而著名,其中以他的“冰山原则”最为人所熟知,而人物的形象塑造也一直是海明威实现写作的“冰山原则”的最好的工具。
《杀人者》是海明威创作的经典小说之一,小说以简练含蓄的文字体现了海明威的“冰山原则”,本文将着重从人物的对话及语言特色入手,以《杀人者》为例来浅析海明威文学创作中“冰山原则”。
关键词:海明威;《杀人者》;冰山原则;叙事艺术中图分类号:I106.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2111(2013)01-0178-02“冰山原则”这个概念是海明威对自己创作特色的一个形象的比喻。
也就是说文学作品应该像一座冰山一样,只有八分之一露出水面,其余的八分之七都是藏在水下的。
以强大的文学底蕴和深厚的文化积累来作为文学创作的基础,通过高度的凝练和艺术加工将作品整合成简明的文字表现出来。
只留下有限的文字但却留给读者无限的想象与思考空间,这是海明威小说中最常见的一种手法。
其中《杀人者》是贯彻“冰山原则”的典型作品之一①,以简明凝练的对话和耐人寻味的情节写出了一个看似简单却寓意丰富的故事。
文中共有三个要素,分别是人物、时间和地点。
而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和所有的信息都是来自于人物间的对话,没有任何关于心理以及客观的叙述。
如果只是从表面上看来,这篇小说似乎平淡无奇,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语言简单,情节没有任何波澜,很多事件没有交代就结束了小说,但只要结合海明威创作这篇小说的时代背景并且对人物间的对话进行深层的分析,我们就会看到小说背后隐藏的意义。
人物是小说的基础,文中塑造了几个个性非常鲜明的人物,下面将通过这些人物的形象塑造手段,来浅析隐藏在冰山下面的内涵。
1杀人者形象的塑造杀人者是本作的标题,小说的主题自然也是围绕着杀人者的故事展开。
小说中采用了开门见山的手法,在两个杀人者的对话中展开了故事的情节。
对话及语言的风格是塑造这两位杀人者最重要的要素。
邪恶的发现:《杀人者》分析克利安思〃布鲁克斯罗伯特〃潘〃沃伦著万培德译编者絮语:意识形态批评是一种直指人们思维方式、思维习惯的批评方法。
这种批评方法一般被认为与法国哲学家阿尔都塞有关,其中“意识形态”一词的涵义虽然部分继承于马克思,但与“统治阶级的虚假意识”已有很大不同。
它不再独属于哪个统治阶级,不再等同于说教,而是任何阶级、阶层都须臾不可离的“对个体与其现实存在的想像性关系的再现”(阿尔都塞语),是由某种价值观念支配的一套社会常识,或一套被多数人所认可和分享、而不被反省的常识系统,并构成了人们习以为常的思维方式和思维习惯。
意识形态批评的功能就是将这一不为人所觉察的常识系统和思维方式指认出来,使其完全失效。
参考书:《哲学与政治:阿尔都塞读本》,(法)阿尔都塞著,陈越编译,吉林人民出版社,2004年。
编者按:新批评理论主要是诗论,新批评派大部分人自己也是诗人。
而他们的工作主要是以“科学文体”为对立面而为“文学文体”辩护,实际上经常是在就诗论诗,把“散文”作为对立面。
当然,我们可以说西方文论,就像中国古典文论,实际上是以诗论为核心的。
诗是“文学特异性”最强的文类,论诗也就是论文学。
这个说法,理论上或许成立,实践上却是成问题的。
新批评方法究竟能不能适应叙述性的长篇叙事诗?布鲁克斯等人试图用实际工作来回答这个问题,这就是他与罗伯特〃潘〃沃伦合编的《怎样读小说》和与罗伯特〃海尔曼合编的《怎样读戏剧》。
布鲁克斯原意可能是把它们组成一套涵容各种文类的方法论上统一的教科书,但实际的情况是后两本书与《怎样读诗》恰成对比。
布鲁克斯的努力表明,在分析小说戏剧时,新批评派自己也不得不松开新批评方法的紧身衣。
对海明威的短篇小说《杀人者》的分析,可能是这两本书中最出色的篇章。
这不奇怪,因为海明威这篇小说几乎没有什么故事情节。
我们可以看到在此文上半部分,布鲁克斯和沃伦就场景、角度、主线与支线的关系等问题做了精彩的细读式分析。
⼑光与剑影之间读海明威的短篇⼩说《杀⼿》1994年,李敬泽⽼师第⼀次读到了我的⼩说,在21年之后⼀次的闲聊中,他说,是⼩说⾥的“⼑光剑影”引起了他的兴趣。
是的,我喜欢⼩说⾥的“⼑光剑影”,当然,这是⼀个⽐喻性的说法。
我今天的话题就是⼩说⾥的⼑光剑影,不是⽐喻性的,是真正的⼑光剑影。
在这样⼀个话题下⾯,谈⼀谈海明威的《杀⼿》也许是⼀个特别正确的选择。
《杀⼿》很著名。
解读《杀⼿》的⽂章⾮常多。
我⼀点也不可能⽐别⼈更⾼明。
能不能谈得好呢?我也不知道,那就试试吧。
为了把这个问题谈好,我们先来说⼀点⼩说的常识。
⼀、主语、代词与冰⼭⼩说是写⼈的,这就决定了⼀件事,——在⼩说的陈述句⾥,陈述句的主语绝⼤部分都是⼈物的名字。
这个是很好理解的。
但是,太多的⼈名会让⼩说的陈述不堪负重,⼩说也会显得特别地傻。
所以呢,代词出现了,也就是他,她,他们,她们。
是代词让⼩说的陈述变得⾝轻如燕的。
但代词也有它天然的缺陷,那就是代词的不确定性。
如果⼈物超过了⼀个,你在使⽤的时候⼜过于随意,问题来了,那个“他”到底是谁呢?千万不要⼩瞧了这个“他”,许多写⼩说的其实都不会使⽤,这⾥头甚⾄还包括⼀些“著名”的作家。
举⼀个例⼦吧,在⼀个段落⾥头,作者描写了两三个男⼈,到了下⼀个段落的第⼀句话,作者突然冒出⼀个“他”来,——这对我们读者来说简直就是灾难,“他”是张三?李四还是王⼆?这就需要我们慢慢地读下去,回过头来再去找。
这是⼀份额外的附带,同时也是⼀份没有任何美学价值的负担。
代词就是代词,它必须有所指代。
如果指代不清晰,读者根本就搞不清你的指代到底是什么⼈,⼩说的⼈物在读者的眼⾥就会漂移,最终失去了独⽴的⾝份。
为什么要说这个呢?就因为我们要说海明威了。
海明威的⼩说有⼀个特点,喜欢对话,这个我们都知道。
海明威的⼩说还有另外的⼀个特点,简洁,能省则省。
如果把这两个问题合⽽为⼀,我们很快就会发现,在海明威的⼩说⾥头,对话往往没有名字,就是对话本⾝。
外国文学从空间批评的角度解读海明威短篇小说《杀手》文/钱奂摘要:海明威的短篇小说《杀手》(The killers 1927)延续了海明威的写作的冰山风格,以人物对话的形式组织全文,通过人物要素与场景要素位置的确定,延展了小说在叙事之外的具体空间到抽象空间的置换,体现了强烈的异质空间的特质。
本文试图从空间批评的角度,通过小说展现的空间意象来探索小说中的人物在物理空间、社会空间和个体的心理空间之间的互动关系,发掘小说中渗透的空间异质意识所体现的美国社会生存活动紧张的“关系集合”,以及海明威对于个体身份焦虑的人文思考。
关键词:《杀手》;异质空间;关系集合;暴力欧内斯特·海明威,美国著名作家和记者,“迷惘的一代”作家中的代表人物,其作品表现出了对人生、世界、社会的迷茫和彷徨。
《杀手》被誉为美国短篇小说的经典之作,也是现代美国短篇小说中最优秀的作品之一。
作为最早被引入中国翻译的海明威短篇小说,许多文艺理论批评家都试图从小说的主题分析,冰山语言特点,以及硬汉小说等方面来阐释对海明威作品的理解。
但对海明威作品中所透露出来的空间格局分析的人却较少,本文试图通过文本细读的方法从小说中展现的空间意象的角度入手,借助福柯的异质空间理论结合文本分析,对海明威的小说《杀手》中表现的异托邦情境进行深层次的解读,从而关照作品中所透露的对美国社会生存活动的关系集合与对个体身份焦虑的人文思考。
一、故事中的空间意象海明威的短篇小说《杀手》作为一篇几乎由对话组建起来的小说,就整体上看,既缺少对小说故事背景的常规介绍,又能发现作者刻意地在小说中抹去相当多的信息,以一种极简的语句,让读者建构起对小说故事的基本想象。
海明威似乎确信,“亨利快餐厅”这五个字已经完全完成了作者为读者交代背景的义务,而之后的情节只需要利用场景中存在的物理空间与社会空间之间互动的真实表现,从而让读者对原本故事中的情境进行黏补与粘合,读者自能够勾画出一部小说所要表达的真实内容。
thedeathofapig语言风格摘要:一、引言二、文本内容概述三、语言风格分析1.现实主义描绘2.讽刺与幽默3.寓言性质四、总结与评价正文:【引言】《the death of a pig》是欧内斯特·海明威的一部短篇小说,通过讲述一个农场主与猪的死亡故事,反映出人性的复杂与矛盾。
本文将分析该文本的语言风格。
【文本内容概述】故事讲述了一位老农场主某天早晨发现他的猪生病了,于是他请来兽医进行救治。
兽医建议对猪进行安乐死,但农场主却坚持要亲自动手。
在杀死猪的过程中,农场主对猪充满了同情,甚至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罪恶。
然而,在猪死后,他却发现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因此受到太大影响。
【语言风格分析】1.现实主义描绘海明威在文本中运用了现实主义的描绘手法,对农场主与猪的生活进行了细腻的刻画。
例如,农场主发现猪生病时,文本描述他为“有点不安”,表现了他对猪的关心。
同时,他也详细描述了猪的生活环境,如“猪圈里很干净,没有臭味”。
2.讽刺与幽默虽然故事情节较为严肃,但海明威在文本中穿插了一些讽刺与幽默的元素。
例如,当兽医建议对猪进行安乐死时,农场主的第一反应是“我觉得这样不好”,但随后又补充道“不过,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
这种幽默的笔调使得故事更具讽刺意味。
3.寓言性质《the death of a pig》不仅是一个现实主义的故事,更具有寓言性质。
猪的死反映出了人类在面对生死问题时所表现出的矛盾心理,同时也暗示了生命的无常。
此外,猪的死也象征着农场主失去了对生活的掌控,从而引发了他对人生的反思。
【总结与评价】《the death of a pig》的语言风格丰富多样,既具有现实主义的描绘,又具有讽刺与幽默的元素。
作者: 章无忌
作者机构: 不详
出版物刊名: 名作欣赏
页码: 20-25页
摘要: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1899—1961)美国小说家,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永别了,武器》(1929)、《丧钟为谁而鸣》(1940)和中篇小说《老人与海》(1952)等.《老人与海》曾获1954年诺贝尔文学奖.海明威创造了风行欧美的别具一格的小说文体.他很少用陈述和形容词,而注重以简洁、明快的笔墨,尽量缩短审美主体和客体之间的距离,使事件、场景和人物(包括他们极其微妙的对话、动作和神态)等等直接进入读者的审美体验,使读者恍如置身事中,更逼真地进入艺术的规定情境.。
批评与自我批评:布鲁克斯与沃伦的《杀人者》分析作者:钟圆来源:《文学教育》 2019年第21期钟圆内容摘要:布鲁克斯和沃伦对海明威的《杀人者》做出批评的同时,也对新批评做了自我批评。
他们首先通过批评,使“自我批评”成为一种显示自我的批评,对新批评的宗旨、思路、理论倾向做了梳理、应用和审视。
其次,他们使“自我批评”成为一种反思自我的批评,对新批评以文本为中心的局限进行了反思和突破。
在“自我批评”的过程中,布鲁克斯和沃伦表现出了新批评基于“文本”理念所表现出的复杂性,并最终通过批评暗示了当中所蕴含的更根本的批评观念,即对社会、时代的关怀和责任感。
关键词:布鲁克斯沃伦《杀人者》新批评新批评派的重要成员布鲁克斯和沃伦,对海明威的短篇小说《杀人者》做了出色的分析。
他们揭示了《杀人者》的主题,这首先是日常生活中发现并应对邪恶的成长主题,其次是人生根本情境的主题,其中包括了生存世界的粗暴混乱,以及人的勇气、诚实、忠贞、律己等纯朴美德。
这篇文章除了新批评的鲜明特征(比如“细读法”)之外,还显示出了布鲁克斯和沃伦想要拓展新批评研究范围的努力。
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在这篇文章中,不仅可以看到批评家对作家作品的批评,也可以看到新批评派的自我批评。
在文章中,布鲁克斯和沃伦聚焦于新批评最富有价值又饱受诟病的文本中心研究。
这一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过分考证、过分注重作者原意(“意图谬误”)以及批评家自我膨胀(“感受谬误”)的问题,但从反面来说,这又使新批评自身拘囿于文本的狭小天地,与作者、世界乃至读者产生了断裂。
一.批评:显示自我的批评新批评派的重要成员布鲁克斯和沃伦,对海明威的短篇小说《杀人者》做了出色的分析。
而批评者在对小说进行批评的同时,自然也会显露出批评自身的特点。
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就不仅可以把这篇评论看做是批评家对作家的“批评”,也可以将其看做是批评家的“自我批评”。
也就是说,这是他们对自身理论的一次梳理、应用和审视。
对话•读写文本智读栏目编辑曹端慧duxie533@50魅力冰山海明威《杀人者》“冰山原则”探析李方顺(江苏省宿迁市马陵中学,江苏宿迁223800)中图分类号:G633.33提起海明威,就不得不说他创作中运用的“冰山原则”O 海明威在纪实性作品《午后之死》中第一次提及“冰山原则”,他说:“冰山运动之雄伟壮观,是因为他只有八分之一在水面上。
”“如果一位散文家对于他想写的东西心里很有数,那么他可能省略他所知道的东西,读者呢,只要作家写得真实,会强烈的感觉到他所省略的地方,好像作者写出来似的。
”《杀人者》是海明威短篇小说的代表作,多年来一直是大中学校教材必选的范文,苏教版《短篇小说选读》亦有收入。
初读这篇小说时,很多读者往往觉得平淡、枯燥、缺少文采。
但细加咀嚼,我们便会发觉其中大有滋味。
《杀人者》用有限的文字给读者留下了无限的想象和思考空间,是最能体现其“冰山原则”创作风格的经典作品。
一、简洁而又内涵丰富的对话英国作家贝茨说“海明威是一个拿着板斧的人”,他抡起文献标识码:A“板斧”,“斩伐了整座森林的冗言赘词,还原了基本枝叶的清爽面目”。
海明威的文风简洁明快,一向以“电报式”著称。
他擅长用极精简的语言表达丰富的内容,本篇小说几乎全部由简洁的对话连缀而成。
在惜字如金的简洁语言中却充满了大量的暗示和潜台词。
试举一例:“哪一盆是你的?”他问艾尔。
“你不记得了?”“火腿蛋。
”“真是个聪明人。
”麦克斯说。
他往前拿火腿蛋。
两个人都戴着手套吃饭。
乔治看着他们吃。
“你看什么?”麦克斯望了望乔治。
“没看什么。
”“去你的。
你是在看我。
”“说不定这孩子是闹着玩的,麦克斯。
”艾尔说。
餐厅里客人就两个,而作为服务员的乔治竟然不确定哪一份菜是艾尔,哪一份是麦克斯的,我们分明能感受到乔治文章编号:1002-2155(2019)11-0050-03平静外表下的高度紧张、谨慎。
前文交代了艾尔点的是火腿蛋,麦克斯点的是熏肉蛋。
但是麦克斯拿错了饭,而艾尔将错就错,两人戴着手套吃起了饭。
文学评论·外国文学合作原则视角下浅析海明威《杀人者》杜兴杰 贵州大学摘 要:海明威一直以来因在其作品中运用“冰山理论”而闻名于世,此外他在作品中使用的语言都极其简洁,通俗易懂,语法结构也并不复杂,《杀人者》这部作品也不例外。
在这部作品中他运用对话的方式表达作品人物性格特征以及主题。
笔者试从格里斯的合作原则角度浅析小说中的人物对话,探讨人物性格特征以及小说主题。
关键词:合作原则;冰山理论;海明威;杀人者;作者简介:杜兴杰(1991-),男,汉,江苏宿迁人,贵州大学硕士,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8)-14-114-02故事发生在美国中西部的一个小村庄,有一天傍晚,两个中年男人走进一家快餐店,准备谋杀店里的一位顾客。
在他们进去之后,他们把厨子库克和服务员尼克关进了厨房,而与此同时,他们命令例外一个服务员乔治继续服务其他顾客。
不巧的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那天并未出现。
他们在确定那个人不会出现时,于是就离开了快餐店。
就在他们两个刚离开后,服务员尼克立刻就去告知那个叫做安德森的男人,说他正面临着被谋杀的危险,但是在安德森得知消息后,并未采取任何行动,尼克之后回到快餐店把情况告诉其他人,不过他们并没有非常惊讶,反倒是服务员尼克在这之后,因为实在无法忍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于是毅然决定离开小镇。
一、格里斯合作原则(一)合作原则的介绍美国著名语言哲学家格赖斯提出合作原则,合作原则是美国语言哲学家格赖斯在 1967年为哈佛大学做题为《逻辑与会话》演讲时率先提出来的,它是会话含义推导机制的总规则。
格赖斯认为,人们正常的语言交流不会是一系列毫无联系的话语的组合,会话是受到一定条件制约的,成功的交谈是会话双方共同努力的结果。
人们进行交谈时为了达到一个共同的目标,谈话双方往往希望能够互相理解,共同配合,遵守一种合作的原则。
格赖斯仿效哲学家康德在“范畴表”的做法,将合作原则划分为“量”、“质”、“关系”和“方式”四条准则。
初阅《邪恶的发现:〈杀人者〉分析》这篇文学批评文本时,恐怕我脸部表情早已不自觉纠成“囧”字,脑袋也不灵光了。
说实在的,看学术性文章,绝对是件苦差事,它并不像小说、散文那么通俗易懂,这类的文章就是搞研究用的,条条框框的结构,一大堆的专业术语,把人都看蒙了,一般情况下,我对这些学术性的文章都是敬而远之的。
虽然这类文本读起来枯燥无味,但从学习研究的角度出发,通过阅读名家的经典学术论著,确实有助于我们更加深入理解学习研究的对象。
就好比吃榴莲,想要体味“水果之王”的滋味,就必须忍受它的臭味。
我们想要学习掌握更多的理论知识,那势必也要面对这些学术文章的枯燥乏味。
下面就浅谈一下我对这篇文学批评文本的理解吧。
很多人看书都不喜欢看序言,其实阅读序言有助于读者了解作者和作品。
比如作者的创作意图、写作经过、文章的内容、对作家的评论、对有关问题的研究阐明等等。
在这篇《邪恶的发现:〈杀人者〉分析》中有一段编者按,通过阅读本文的编者按,我对这一文学批评文本有了大致的了解。
在编者按中,我们不难找到一些关键词:新批评理论、《杀人者》、细读分析、局限性。
重新整理概括得出——《邪恶的发现:〈杀人者〉的分析》是一篇主要运用新批评理论的细读法分析、解构海明威短篇小说《杀人者》的文学批评文本,此外,作者在分析中突破了新批评的局限性。
显而易见,文章的内容就是由细读法分析、突破局限性分析两大主干构建,再在主干基础上延伸枝叶。
在了解文本大概后,我们便可以比较有条理地阅读文章。
在正式阅读这篇文学批评文本前,我们务必对其分析对象有所了解。
这篇文本研究的对象是美国著名的现代作家海明威的短篇小说《杀人者》。
翻阅了一些资料,我才发现《杀人者》这篇小说名气可非同一般,受到了众多作家的欣赏和研究,在世界文坛上有极高的地位。
抱着期待的心情,我认真地阅读了这篇小说。
但读完后,我个人并没太大的惊喜,应该说这篇小说不合我胃。
一方面它的情节简单,没有跌至的高潮,只是按时间顺序把事情来龙去脉陈述出来;另一方面语言简洁,整个篇幅几乎是直白简短的对话,过分追求简洁,文章变得单调、乏味。
叙事艺术及其审美意义——海明威短篇小说《杀人者》的个案分析摘要:从叙事模式、叙事时间、叙事情景、叙事声音几个角度分析海明威短篇小说《杀人者》的叙事艺术,并在此过程中指出了这种叙事艺术所带来的审美意义。
关键词:《杀人者》、叙事艺术、审美意义1. 引言海明威是美国著名文学大师。
他极好地掌控了叙事艺术,超越了美国文学前辈,改变了欧化的文风。
本文尝试从《杀人者》看探讨海明威在这篇小说中所用的叙事艺术。
这篇短篇小说是海明威1933年创作的短篇小说集《胜者无所得》中的一篇,是其作品中最早译成中文,介绍到中国的一篇。
分析叙事艺术,就要分别讨论叙事模式,叙事时间,叙事情境,叙事声音等几个方面。
2. 从四个角度来分析《杀人者》叙事艺术2.1叙事模式海明威小说大致采取了两种叙事模式,硬汉小说和非硬汉小说。
但每篇小说的叙述方式,叙述结构又各不相同。
《杀人者》采取了因果式线性叙事结构。
先列出原因,即两个杀手来快餐店吃饭,主要目的却是为了等待偶尔而来这里吃饭的奥利·安德烈森,以便当场将他杀害。
认识安德烈森的乔治马上叫店员尼克·亚当斯去安德烈森的住处告诉他有人正试图追杀他。
当尼克到了那里时却发现安德烈森早已知道这个事情,整日躺在床上等待死亡。
此事令尼克感到惊恐失望,不禁产生离开这恐怖的令人窒息的城市的想法。
可见,故事中的因果关系一环紧扣一环,步步推进,故事的进展简单明了。
这种简单的叙事结构往往同时采取悬念﹑设置圈套等叙事技巧,“叙事信息的藏与露,铺垫与照应的巧妙驾驭,来强化文本的叙述张力。
”小说开篇就直接描写两个人进入亨利快餐店后,点吃的,此时未指出他们就是杀手。
但对于安德烈森为何人,为何会遭此横祸,读者也是被蒙在鼓中,后文只提到他是一个个子高大、为人极好的重量级职业拳击家。
并且最后安德烈森会不会被找到以及怎样被杀,都是一个谜团。
2.2叙事时间叙事时间包括故事时间和叙事时间。
海明威的时间艺术可以从时序﹑时距﹑频率等三个方面构成部分来具体分析。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我独自一人,在昏黄的灯光下,重温了那部曾在无数个深夜里触动我心灵深处的电影——《杀手莱昂》。
这部电影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了人性的复杂与世界的荒诞。
鲁迅先生曾说:“生活不过是一面破碎的镜子,只有傻瓜才会去寻找完整的碎片。
”而我,便是那个在破碎中寻找着残片的傻瓜。
电影讲述了一个孤独的杀手莱昂和他的邻居小女孩玛蒂尔达之间的故事。
他们在无意中相遇,却又在命运的安排下相知相惜。
莱昂是一个卓越的杀手,他的生活简单而枯燥,只有单纯的目的和冰冷的目标。
然而,当玛蒂尔达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时,一切都开始发生变化。
在这部电影中,导演吕克·贝松巧妙地运用了场景和音乐来表达人物的内心世界。
那座破旧却充满生机的公寓楼,那间杂乱却温馨的小房间,都成为了人物情感的世界。
而电影的音乐,则像是一条无形的线索,将观众的情感与角色紧紧相连。
“生命是什么?”这是玛蒂尔达在电影中的一句台词。
在她年幼的生命里充满了暴力和痛苦,但她却依旧对生活抱有希望和好奇。
她代表了一种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对死亡残酷现实的直面。
而在她的身上所体现出来的勇敢、热情和纯真,正是人性中最值得歌颂的部分。
莱昂的形象则更为复杂。
他是一个杀手,在职业道德上是冷漠、计算和无情;但他又是一个有着高尚情感的人,在面对玛蒂尔达时展现出了温柔、关怀甚至是爱情的一面。
这种矛盾的性格让我不禁想起了伟大的鲁迅先生对于人性的看法:“人是一种矛盾的存在体。
”影片通过这两个角色的关系展示了人性的多面性和社会的真实面貌——荒凉而又充满活力的城市背景下展开着温情与暴力并存的故事线;放弃了传统的黑白分明的人物设定;让我们感受到了真实的人生百态以及其中的善恶善恶交织。
当然,“这并不是一部简单的动作片”,它更是一部深刻探讨生活哲学的作品——死亡是无法逃避的命运么?孤独是人的宿命么?爱情又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呢?这些根本的问题都在影片中被提出并以独特的方式呈现给我们。
观影的过程对我来说既是一次心灵的旅行也是一次思考的过程:“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人们会如此仇恨彼此?”“我们活在这个世上是为了什么?”每当银幕上的杀戮停止时这些问题总会呓语般在我心头回荡。
校园英语 / 语言文化从“零度介入”看对话艺术的魅力——以《杀手》为例哈尔滨工程大学外语系/付琳纳【摘要】“零度介入”即以中性的、非感情化的态度写作,将自己的主体性隐藏起来。
换言之,“零度写作”是一种直陈式写作,使故事以一种客观的方式自行发展,而不介入作者本人的思想感情。
海明威是一位“精通现代叙事艺术”的大师,在他的作品中,读者往往感觉不到过多的主观介入,摆在读者眼前的大多是纯客观叙述,他在进行文学创作时就是很好地做到了“零度介入”。
本文选取海明威的一篇短篇小说《杀手》,在作者“零度介入”的手法下,分析语言对话的具体特点以及对于背景氛围烘托,故事情节发展以及人物性格塑造方面的主要作用。
【关键词】文本分析 零度介入 言语行为 性格特征 情节 意象欧内斯特•海明威是美国20世纪伟大的小说家,是美国战后“迷惘一代”的小说家代表人物。
在众多作品中,“冰山理论”和“电报式”的语言风格是他的独创,也是作品的显著特征。
研究海明威绝不能忽视他的短篇小说,因为短篇小说是他的创作根基,同时也是上述文学特点的突出体现。
《杀手》便是一部创作于1927年的短篇小说,曾被誉为美国短篇小说之经典,是现代美国短篇小说中最优秀的作品之一。
这篇小说主要向我们讲述了一个暗杀未遂的故事。
初读这篇小说,很多读者都会被其题目所吸引,因此特别期待那种扣人心弦的故事情节和惊心动魄的交锋场面,然而阅读完毕,读者心中不免失落,因为“这篇描写事件的小说不仅情节简单,而且没有过多用于营造恐怖和紧张气氛的文字,除却作者寥寥数笔的描述之外,小说的多半篇幅被人物对话所占据,换句话说,这篇小说是在人物对话中完成的”(杨鸿雁、耿心、曹小庆)。
学术界对于《杀手》有过不少研究,但大多围绕海明威“冰山理论”的效果展开,少有对这部作品语言特点和作用的具体考察,本文将从语言会话这个角度对作品进行分析。
一、语言的特点语言特点的最大体现就是词与句,涉及到词语的选择,句型的缔造以及行文前后逻辑的承接。
从空间批评的角度解读海明威短篇小说《杀手》作者:钱奂来源:《北方文学》2018年第06期摘要:海明威的短篇小说《杀手》(The killers 1927)延续了海明威的写作的冰山风格,以人物对话的形式组织全文,通过人物要素与场景要素位置的确定,延展了小说在叙事之外的具体空间到抽象空间的置换,体现了强烈的异质空间的特质。
本文试图从空间批评的角度,通过小说展现的空间意象来探索小说中的人物在物理空间、社会空间和个体的心理空间之间的互动关系,发掘小说中渗透的空间异质意识所体现的美国社会生存活动紧张的“关系集合”,以及海明威对于个体身份焦虑的人文思考。
关键词:《杀手》;异质空间;关系集合;暴力欧内斯特·海明威,美国著名作家和记者,“迷惘的一代” 作家中的代表人物,其作品表现出了对人生、世界、社会的迷茫和彷徨。
《杀手》被誉为美国短篇小说的经典之作,也是现代美国短篇小说中最优秀的作品之一。
作为最早被引入中国翻译的海明威短篇小说,许多文艺理论批评家都试图从小说的主题分析,冰山语言特点,以及硬汉小说等方面来阐释对海明威作品的理解。
但对海明威作品中所透露出来的空间格局分析的人却较少,本文试图通过文本细读的方法从小说中展现的空间意象的角度入手,借助福柯的异质空间理论结合文本分析,对海明威的小说《杀手》中表现的异托邦情境进行深层次的解读,从而关照作品中所透露的对美国社会生存活动的关系集合与对个体身份焦虑的人文思考。
一、故事中的空间意象海明威的短篇小说《杀手》作为一篇几乎由对话组建起来的小说,就整体上看,既缺少对小说故事背景的常规介绍,又能发现作者刻意地在小说中抹去相当多的信息,以一种极简的语句,让读者建构起对小说故事的基本想象。
海明威似乎确信,“亨利快餐厅”这五个字已经完全完成了作者为读者交代背景的义务,而之后的情节只需要利用场景中存在的物理空间与社会空间之间互动的真实表现,从而让读者对原本故事中的情境进行黏补与粘合,读者自能够勾画出一部小说所要表达的真实内容。
就小说的结构上来说,故事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讲述了进入亨利快餐厅的两名杀手,控制了餐厅的所有工作人员后,等待着拳击手安德烈森的到来,意欲枪杀他;第二部分讲述了在两名杀手离开了快餐厅后,尼克·亚当斯来到安德烈森的所在的公寓,传信告知安德烈森有人想要杀他的消息,并建议安德烈森逃跑;第三部分讲述了尼克回到亨利快餐厅,因无法平复他内心之中盘旋着的恐慌之后的惊魂未定,他准备离开芝加哥。
而在文中,尼克·亚当斯既介入于故事之中,同时又被海明威赋予了第三视角,小说从亚当斯为向安德烈森告知杀手的消息到其所在的住所为衔接,实现小说空间上的转换,并串联起整个故事。
但故事的空间感却没有随着空间场景的切换变的立体起来,真正让故事的场景变得立体的,是海明威在小说中看似随意设置的几个富有使命感的意象。
《杀手》多次出现的柜台,时钟等空间意象,而柜台在文中出现的次数高达十次以上,甚至贯穿了整篇小说。
海明威似乎把柜台作为小说中标识情节发展的重要线索。
开篇两个杀手的登场,他们在柜台边坐下,这是两个杀手作为普通的食客第一次出现在读者的视野里,这时候,杀手与亨利快餐厅所有员工的身份,还分别保持着食客和餐厅服务员的身份,柜台把二者隔开。
而随着情节的展开,柜台的作用渐渐变的虚弱,厨子萨姆被从厨房叫到了前厅,进而两个杀手控制了整个快餐厅,原本阻隔前厅和后厨的柜台变得形同虚设。
餐厅里的人物关系也随着情节的发展早已从食客与服务员的关系瞬间转变为“恐怖分子”与“人质”的关系。
但柜台作为一个空间意象在故事内时而闯入又时而退出,它连接着小说的每一个主要人物,同时,它也无时不刻地展现着小说的空间格局:柜台作为一个隔断,把餐厅和厨房分开,柜台的后面是厨房,柜台前面是餐厅。
当杀手打破了这种自在的平衡的同时,柜台这个意象实现了读者对于小说的重要的空间转换上的确认。
而小说出现的第二个意象则是时钟,时钟则是和小说中人物乔治以及未出现的安德烈森紧紧粘合在一起。
不得不说,海明威是创造气氛的高手。
从一开始,时钟快了二十分钟,以及餐厅未完全准备及时的晚餐供应,造成了顾客与餐厅服务员的紧张关系。
而这两名顾客还不是简单的顾客,他们是两名杀手,正准备枪杀一个来餐厅吃饭的拳击手安德烈森。
安德烈森的未出现更加推动了此时空间上的剑拔弩张。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读者在跟随着乔治的目光转向时钟,时钟里的时钟却显得那样的冷漠而无动于衷,每一次乔治转向时钟的行为也成为了读者的一分滚煮的煎熬,时间显得和即将发生的枪杀毫无关系,空间里的紧张关系仍然持续着,时间在小说里就成为了一个重要的引起悬念的空间意象。
二、《殺手》之中的异托邦建构福柯认为的空间,首先是“我们不是生活在一种在其内部人们有可能确定一些个人和一些事物的位置的真空中……我们生活在一个关系集合的内部。
”在这里,福柯强调了空间内部的复杂性与空间内部各种元素的相互作用,相互联系的特质。
而所谓的异质空间,即异托邦,福柯也提出了自己的标准,他认为异托邦是与乌托邦相对的概念,乌托邦没有实体,纯属一个想象的空间,而异托邦强调的是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的。
福柯的空间理论与他的其他理论是分不开的,简单来说,异托邦是一种多数具备话语权的人类做出的选择,让主流的空间占据主体地位,而被排斥的那一部分作为与主流权力相对的空间生存下来,但是同时是一种边缘化的被隔开的状态,它由主流权力而支配,却缺少真正意义上的可反抗的力量,它是一种客观存在的虚弱。
《杀手》展开的故事空间上存在着异托邦的特质。
小说中,亨利快餐厅简直就像两个杀手在侵略过程中,轻而易举拿下的“殖民地”,它仅仅作为一个快餐厅的时候,它并不具备异托邦的特质,但当具有“绝对权力”的杀手进入,这个空间的性质完全改变了。
这种“绝对权力”偏向一种绝对力量上的悬殊和一种抽象意义上的捕食者。
快餐厅仍保留着部分行使自己职能的权力,却是在两个统治者的提示下给你那微薄的自我保留。
而另一方面,杀人的追杀也让安德烈森无法从那个窄小的公寓逃脱,那个公寓有如监牢一般牢住了那个本是优秀拳击手的男人。
那个公寓也俨然成了一个“偏离的异托邦”。
有趣的是,在亨利快餐厅中,两名杀手准备实施他们杀人前的准备计划的时候,文中出现了一个具有象征意味的意象——镜子。
它在文中总共只出现了三次,而在福柯的理论中,他认为,镜子反映的虚像只是一种可见的乌托邦,然而“在镜子确实存在的范围内,在我占据的地方,镜子有一种反作用的范围内,这也是一个异托邦;”而当我站在镜子面前时,我“开始把目光投向我自己,并在我身处的地方重新构成自己。
”[1]杀手麦克斯一直在照镜子,小说中,两个杀手非但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反而从始至终都在张扬自己,无论是他们戴着的礼帽,还是过于窄的紧身衣,在尼克看来,他们看起来甚至像“杂耍表演组合”。
而照镜子的这种自我确认的行为甚至像暴力甚至要膨胀出来的自我确认。
他满足于自己的杀手身份。
在餐厅中,当艾尔指责麦克斯不该把暗杀安德烈森的原因说出来时,麦克斯表现的毫不在意,甚至在暗杀任务失败后,也未对乔治等人做出杀害行为。
而这种无形的暴力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的时候,亨利快餐厅里的人们就像被玩厌了之后被丢弃的玩具。
“他像个在安排拍合影的摄影师一样”[2],作为职业的杀手的艾尔和麦克斯看上去确实如此,只要他们想做,城市赋予的暴力权力能给予他们任何在他们目标之内的人物致命的一击。
三、对于《杀手》的主题思考海明威的绝大多数作品都包含着战争的主题,而这与海明威的曾经参加过一战的经历息息相关。
《杀手》发表于1927年,也是海明威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作品之一,《杀手》营造出来的紧张的关系似乎就与20世纪初的芝加哥,一个充满暴力的社会息息相关,甚至是海明威时代的巨大的灵魂伤痛与生存赎回的真实描写。
其中小说由于杀手介入之下创造出的异托邦图景,让作品在很大程度上获得了一个由历史向时代做出攻击的巨大视野:安德烈森无法逃离的绝望,被控制的快餐厅完全毫无抵抗能力的恐惧,以及一个管理公寓的贝尔太太对安德烈森的可怕遭遇的无可奈何的叹息等情节都成为空洞社会的一个缩影。
那些被置于这个时代偏离的异托邦里的人,无奈地做着毫无想象力的可怕的梦。
而這与小说的内部创造出来的物理空间,社会空间与心理空间形成巨大的融合,这种融合幻化成了一种战后作家对被杀害和幸存下来的在精神上处于游离状态的年轻人的不理想的生存状态的忧虑。
然而战争同时也给了海明威对于暴力机制下的巨大的空间内的暴力与争斗的人道主义的哲学思考,在人类命运不确定的时候,人类应该如果做出自己的选择与归处。
在回顾安德烈森寄身于那间小小的公寓,面对着墙壁说着那句“那样东奔西跑的,我已经烦了”[3],逃离已经是无处可逃,而镜子那头的杀手的样子,它结实地回应了杀手身份建构的与释放暴力的自我暗示。
然而突破读者的想象的则是海明威也在故事中同时也创造出了一个“尼克·亚当斯”,在无形的暴力笼罩,他仍然选择了做那个向“权力”反抗的人,而正因为有这样一个角色,也带给我们在种种压抑下的人文思考,在海明威的小说中,我们看到了从餐厅到公寓,从公共空间到私人空间,一个弱小的被威胁的生命向与一个无力向前的强大拳击手对峙,这个角色置于小说之中似乎也在小说之外与读者的身份进行了重叠,海明威有力地向读者发起了一个名为“如何生存,如何为人”的精神困境的挑战。
对峙的异质空间,个体与群体、弱者与强者之间的相互作用与激烈冲突,应如何以个体的、弱者身份去沟通在权力秩序的人和事,从而开辟自己的空间,这种属于特定时代的身份焦虑与今天人们所面临的身份困境依然存在,若是海明威,他可能会用一句话代替我们回答“生活总是让我们遍体鳞伤,但到后来,那些受伤的地方,一定会变成我们最强壮的地方。
”[4]参考文献:[1][法]福柯.另类空间[M].世界哲学,2006年第6期,第54页.[2]朱振武主编.杀手海明威短篇小说注评本[M].上海:华东理工大学出版社,2010年10月第一版,第187页.[3]朱振武主编.杀手海明威短篇小说注评本[M].上海:华东理工大学出版社,2010年10月第一版,第187页.[4][美]海明威.林疑今译.永别了,武器[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年5月第一版,第56页.(作者单位: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