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现代汉语时间副词的性质及分类

时间副词是现代汉语中一个十分重要 的词类系统 ， 但是时间副词的研究 中还有很多问题没有 解 决。 对时间副词的范围问题 ， 目前还存在很大的分歧。 对一些词到底应不应该归到时问副词里面来 ， 还 存在不同看法 ， 各家所划定的范围差别较大。 如陆俭明、 马真（ ８） １ ５￣举了１７ ９ ２个时问副词 ， 张谊生（ ｏ） ２ ｏ ｏ 列举了８ 个时间副词 ， ５ 马庆株（ ０） ２ ０列举 Ｔ５ 个时间副词 。 时间副词所表示 的时间意义也有不同意 ０ ４ 对 见。 陆俭明、 马真（ ８） １ ５ ９ 把时间副词分为定时和不定时两大类 ， 定时类重在表时 ｔ ｓ） ｅ ｅ， ｎ 不定 时类重在表 态（ ｐｃ 。 ａ ｅｔ 张亚军（０２认为时间副词既表时制 ， ｓ ） ２０） 又表时体。 马庆株（ ｏ ） ２ ｏ ｏ 认为时间副词主要表示时制
而 以说 话或 写作 时间为参照 点 ， 这时 时间副词表 达的是绝对 时制 。 如 ： 例 （） 个调皮 的被母 亲宠惯 的男孩 已经长 大 ， ． 都 叫他 小柯 。苏童 呢绒鸭 舌帽》 １那 ．１ ｈ＇ ｒ ７ （ 灰 ）
（ 我刚开始还不介意， ２ ） 想他讲不出什么好的故事。毕淑敏《 （ 翻浆 ） （ 他们聚集在一起整璺讨论些什么， ３ ） 无可非议他们的讨论将与他有关。余华《 （ 四月三 日 事件 ）
１１表示 时间参 照关系 ． 康姆利（ｏ ｆ ） ９６明确提出了“ Ｃ ｍ ｅ １７） ｉ（ 相对时制” 的概念 ，ｏ ｒ （ ８） Ｃｍｉ１ ５ ｅ ９ 在进一步考察了相对时制和绝对 时制后 ， 认为仅仅用绝对时间来指示事件的时间关系是不可能的。 因为一些句子只有和另一个时点联
系起来 ， 才可能使某一状态在时轴上的位置得以确定。 可见 ，ｏ ｒ 明确了时间参照点在时制关系中的 Ｃｍｉ ｅ 重要地位。 ｏ ｒ 所建立的时制系统中 ， 在Ｃｍ ｉ ｅ 绝对时制有过去时 乍 过去时的对立 ， 相对时制有先事， 先事 ＝ ｛ 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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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现代汉语时间副词的性质及分类
‘ 三时 ’ 的观念 改造过 ， ‘ 把 基点 时 ’ ‘ 点前 时 ’ ‘ 、基 、基点后 时 ’ 称为 ‘ 时 ’” 临定 （ ９） 为 汉语 既存 三 。李 １ ０认 ９ 在 “ 对三 时 系统 ”又存 在 “ 绝 ， 相对 三时 系统 ”并进 一步 划分 出 了１种 时制类 型 。 ， １ 马庆 株（０ ０从形 式 的 ２ ０）
角度出发 ， 在李文的基础上划分出８ 类时制类型， 这一分类兼顾了主客观时间参照点的不同， 强调分类过 程 中的对 立原则 。 绝大多数学者都认为汉语没有“ 时制” 这一语法范畴。 如龚千炎（ ９） １ ５ ９ 就指出 ， 汉语不具备表达时制
的语 法成分 系统 ， 尚未形成 时制 的语 法范畴 ， 汉语采 用词汇手 段表达 时制 。 我们 认为 ， 汉语虽然 没有表 达
（ ｎｅ。 ｔ ｓ） ｅ
本文对前人的研究进行 了认真细致 的梳理 ， 就时间副词的性质及分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 以期为
今后深入系统的研究提供一些有价值的参考。 １ 时 间副词 的性 质 ． 汉语 时间副词的句法功能是在动词前作状语 ， 但时间副词 内部的差异较大 ， 仅仅根据句法功能往
的对立 。
吕叔湘（９ ２ １４ ） 全面讨论了汉语的时制 ， 《 在 表达论 ・ 范畴 》 里探讨 了跟时间表达有关 的一些问题 ， “ 我们不一定老是拿说话的此刻作基点， 有时候我们把基点放在过去， 例如说 ‘ 唐代 ’ ……因此我们要把
基金项 目 本文为２０年浙江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重点课题“ ： ０９ 现代汉语时间副词研 究”２０Ｚ２成果。 （０９１） 作者 简介： 夏群 （ ６－ ， ， １ ９ ）女 浙江财经 学院人文 学院讲师， ９ 博士， 究方向为现代汉语语法与对外汉语教 学。 研
词。 揭示了时间副词 的本质 ， 避免 了以往凭语感来判 断时ＮＣ 词的主观倾 向。 ， ＇ 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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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 时间副词 ；时间参照关系； 定时间关 系 特 中图分类号 ：Ｈ ４． １ ２ ６ 文献标志码 ： Ａ 文章编号 ： ０１ ８３ ０ ） －（１０ １ － ２ ２ ０ １０ －６ ０ ０ （１ ０ ０
时制 的屈折形式 ， 但很多语法意义是可以通过“ 广义形态”包括虚词和语序等手段来体现的， ， 因此 ， 可以 说汉 语 的时 问副词 是表达 时制 的一种 手段 。 主要体 现在 时间副 词是能 够与 时间参 照点形 成 一种相 对 这 时间关系的副词 ， 这种相对时间关系包括先时 、 后时和同时。 ∞ 由于时间参照点既可以是说话时间或写作时间（ 现在）也可以是上下文中的一个确指时间， ， 因此汉 语 的时间副词既可以表示绝对时制关系， 又可以表示相对时制关系。 当句子中不 出现具体的时间词语 ，
语言与翻译 （ 汉文）２ｌ￣ １ （ Ｏ Ｏ 期 总第１１ ０期）
试论现代汉语时问副词的性质及分类
夏 群
（ 浙江财经学院 人文学院 杭 州 ３０ ８ １ １） ０ 摘要 ： 文章在前人研 究的基础上把时间副词确定为具有“ 表示时 问参照关 系”“ 、与特定时问相联 系 两种属性的副 ”
往不能发现时间副词间深层次的语义差别。 已有的研究 主要是根据语感来辨别时问副词 ， 因此所得到 的类差别较大 。 我们认 为其中的原 因在于对时间副词所表示的“ 时间” 的性质没有形成较为一致 的认 识。 要想厘清现代汉语时间副词的范围， 首先需要深入探讨时间副词所表达的“ 时间” 的本质属性 ， 时间 副词的意义要与谓词性成分结合后才能体现出来 ， 因此 ， 应该在句子层面来考察时间副词与其他相关 成分（ 如时间词语、 时体助词、 动词等） 的组合或共现规律， 以探求其时问意义的本质。 通 过考察 ， 我们 认为 时间副词 应该具 有两个基 本属性 ： 表示时 间参照关 系 、 与特 定时 间相联 系 。